人？”
“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陈轻语就是被你拉下水的！你要是当时，哪怕，哪怕只是稍微为我考虑一点点，今天都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是我主动去招惹你的吗？顾泠，扪心自问一下，就算是上一世，是我主动招惹你吗？”
“哪怕是初九，在最开始又怎么说得上喜欢不喜欢的？只是她都这么说了——”易行深吸一口气，“你当被强x很光荣吗？还是说你觉得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能平心静气地面对施暴者？”
“你要说我欠你，从你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欠了！”
此时，在一旁树丛中的沈莫语在犹豫出不出来。!3^8+看?书~网? +首\发\
怎么说呢，虽然师尊说的施暴者有她一份，但总感觉这种八卦要是现在出去就听不着后续了。
甚至她听完之后也不打算出去，现在出去不纯是火上浇油，她最多就是观望一下，要是顾师娘不打算对师尊下杀手她就打声招呼走了。
但顾泠却发现了躲着的沈莫语。\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滚出来！”顾泠冷喝道。
沈莫语讪讪，“师娘我这就走，这就走……”
易行看到沈莫语也全须全尾的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有点……
捏麻麻的怎么对着顾泠你就这个狗腿样啊？当初不是很刚吗？
“滚滚滚！”易行赶紧把人赶走，“顺着溪流向下！”
放着沈莫语在这，一会顾泠一个想不开给她杀了他拦都拦不住。
沈莫语走得很快，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倒是顾泠看着沈莫语离开的背影，眼神闪烁。
“你敢！”易行一声爆喝，“你有什么资格动手？！”
“我杀人，需要资格么。”顾泠冷冷道。
“你tm，你讲道理啊……”现在反倒是易行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是真的害怕顾泠一回头就去杀人。
“讲道理？”顾泠冷笑一声，“你说我要怎么讲道理？魔道修士会和你讲道理吗？”
“谁会和我讲道理？我杀人的时候不会讲道理，就像别人杀我的时候也不会讲道理。!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你……”易行张口欲言。
“你告诉我，不去抢，我要怎么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顾泠朝易行走来，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你订婚了，你是正道，我要怎么得到你？”
“你会听我说哪怕一句话么。”
“讲道理？讲道理我当初就不应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一个筑基修士。”
易行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没办法说服顾泠，他们的观念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和两人的出身关系很大。
和成长环境的关系也很大。
“讲道理，我还不够讲道理么？你到现在身上都没有缺一个零件，你能一直到今天的十劫仙，你倒是看看被北州宗门掳去的上三宗修士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能活着出来吗？”顾泠冷冷道。
“只是程度的区别而已，本质上都是错误的。”易行抬头向顾泠。
顾泠的眼神更冷了。
顾泠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顾泠很少失态，易行更是几乎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
顾泠的语气放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在我成为圣女之前，在我从数万人中厮杀出来之前，没人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在我成就金丹之前，历经大大小小数百次刺杀时，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我以为和你相识是对的，我以为把你当作朋友是对的，但你给我上了一课。”
“你说，对朋友毫无保留是不是对的？”
“你说，对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的人的背叛，愤怒和不甘是不是对的？”
“是，我把你抢来了，你觉得不应该，但对于北州来说，那就是常态，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就是北州的‘正确’。”
“你说把陈轻语拉下水是错误的，但对于我来说，能够达成目的的行为就是正确的。”
“你说那是错的，你否定了我的观念，否定了我的情感，否定了我一贯的行事准则。”
“而我的行事准则里也有你的影响。”
“你说，凭什么。”
“凭我对你的感情？”
“还是凭你叫易行？”
易行又接不上话了。
顾泠的陈述第一次没有冰冷的意味，甚至连眼中氤氲的雾气都没有避着易行。
“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我相信了，即使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也相信了，在你没有真正背叛我之前。”
“我不能委屈了？我不能伤心了？”
“你闭关之前才跟我许诺过的，出关后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我不能委屈了？”
“你要赴死，没有和任何人提前说过的赴死——哪怕叫我陪你呢？”
“我……”
顾泠少见地哽咽了一下。
二百八十四 临别前
夜晚的海岛还算凉爽，虽说海风吹不到这里来，但丛林里常年不见阳光的天气让这里本来就潮湿阴凉，而吸收了一天太阳的热量的海水在这个时候向外释放热量，这是海岛上一天里最舒服的天气。
没有风拂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