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没有作用,天魔毕竟是没有情绪的生物,而‘道’本来就是此界天地和生物的概念总和,其中关于生命和情绪的道则几乎占了两成,再加上天魔无常形,大部分与物理相关的道则也对其无效。·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只有概念上的道则对其有些效果,诸如时间和空间,然而时间道则就算是易行也无法完全掌控。
千万道则在易行手上流转,不断施加在天魔身上,道则的攻击没有先后,就像是此界对入侵者的敌意,眨眼间迸发。
劫仙们则是真正见识了传闻中的十劫仙究竟是如何的存在,虽然同是劫仙,但此时易行在他们眼里无异于神明。
甚至不少劫仙眼中不自觉酝酿了热泪。
口中喃喃着“这就是道”“这才是道”。
天魔也没有闲着,仅仅是空间收缩和隔断以及伤势恢复的速度减缓和整体的时间加速就足够让它喝一壶的了。
所有的生物要维持生命都需要能量,不管能量是何种形式,这是不变的定则,即使是天魔这种未被研究的物种也不可能例外。_s?j·k~s*a/p,p~.?c*o?m-
而将天魔所在的空间隔断更是让其无法以任何形式吸收到能量,漆黑如墨的粘稠恶意吸附在隔断的空间墙上,似乎是极力想要挤进去,但终究只是徒劳。
易行冷眼看着天魔在其中逐渐衰弱,身形越发不稳。
他没有半分松懈。
天魔逐渐没了声息,似乎是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易行再感应不到其中的生命迹象,遮天蔽日的漆黑恶意也瞬间散去,就好像所有故事中最终的敌人被击败之后一样,天空万里无云。
一碧如洗。
易行仍然没有松懈,他不确定到底天魔是否真正死亡,空间和时间的道则仍然在流转,其他道则同样如此,五行大道的流转让那片狭小的空间变成了炼狱,剑道亦是运转。
数不胜数的道则之剑在其中穿插挥砍。
同样紧张的还有那些劫仙,或许他们心中各有计较,但也都清楚如果天魔能被易行这样轻易弄死,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即使是倒戈天魔的,也是期望天魔和易行斗个两败俱伤。·x!j?w/x`s.w!./c\o.m`
正如东方清汉曾经提到过的“阴谋诡计只不过是实力不济时候的无奈之举”。
他们谁也打不过,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彼此斗个两败俱伤。
天色大好,蔚蓝的天空和徐徐的微风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易行还这么紧张。
就这样直到天色渐渐暗沉,易行依然没有松懈。
到第二天清晨,易行仍然没有松懈。
对于劫仙来说,‘天’这种时间计量单位是极其短暂的,但一直注目着这边的一众劫仙此时却感觉这一天磨人又漫长。
有些心性稍差一些的劫仙在心中居然默默期待或是易行彻底杀死那天魔,或是那天魔就没死,终于按捺不住突破封印。
总之怎样都好,不要再这样磨人。
但天魔听不见他的心里话,易行同样也听不见。
于是又是一个日夜。
易行并不是那么没有耐性的人,按照他的想法,起码这样保持一个月以上他才会查看一下情况。
于是又是一个日夜。
这样的日夜一直重复了十几次,天色时有变化,或是昏沉暴雨,或是艳阳高照,但唯一不变的是易行冷峻的面容和身前炼狱一般的空间。
到现在大半的劫仙已经疲劳不堪,即使是劫仙,想要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又忐忑不安,对于心力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损耗。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易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谁会在杀了对手之后鞭尸半个月啊!
就算是面对天魔必须要小心一些,但这也太过了吧?!
然而很快事实就告诉了他们,这一点都不过。
在易行原本打算的一个月的最后一天,空间结界突然开始不稳定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空间炸开,
数不尽的漆黑浪潮遮天蔽日地涌上数百万尺,向易行扑来。
易行可以避开,甚至身后的劫仙也可以避开,但数百万尺的浪潮,即使这里是荒地,但对于北州民众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劫仙们的神色陡然大变,急忙使出手段防护自身,些许正道劫仙还不忘遮掩住远处的城镇,倒不是他不想庇护更远,但这样高的浪潮,就算没有任何特殊效果,他也只能保证身后的城镇能有一定的抵御能力。
易行面不改色,在空间破碎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现在的黑色粘稠巨浪对他来说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双指并成剑指,身形悬在空中,剑指横着划过身前。
数百万尺的滔天巨浪下,易行的身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斩之下,浪潮便当场腰斩,落为百万尺出头。
然而掉落的浪头却填充到前浪中,再度涌上来,即使高度并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但速度却又快了数倍。
易行尝试过升起山脉阻挡,但山脉仅仅是刚刚升起,黑色的潮水就散了不少出去,对于易行对抗巨浪是好事,但这一点散出去的浪潮对于周边环境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若是整个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