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攻击的地方是空荡荡的血洞。/k\a/y?e¨-¨g\e`.·c+o+m`
易行当初受的伤到现在还没能痊愈,然而这反倒成为了出其不意的手段之一。
“佩服,佩服……”那人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那柄剑……就是‘醉’了吧?”他啧啧称奇,“分明送了你一柄地阶法宝,却还是选择背叛……该说是意志坚定呢……还是……”
“大概只是一念之差。”易行也微笑起来。
“一念之差……好个一念之差!”他朗声笑了起来,“那么,今日要么是我将你制服带回圣宗,要么是我将你的尸体带回圣宗!再无第三种可能!”
“那你便试试。”易行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挽了个剑花,剑尖再度指向那人。
……
洛水烟并没有走远,事实上她也走不远,此时的她若是没了易行的庇护基本上寸步难行。
所以她只是用了个小小的敛息法门——并非术法也非道法,而是一种江湖把戏,易行教给她的。*a\i′t^i~n/g+x^i^a`o^s·h¢u~o^.^c\o!m*
对于修士来说可能意义并不大,但有些时候就是这一下的敛息就能瞒过那些对江湖把戏不甚了解的修士。
包括易行当初的藏剑也同样是江湖把戏,以易行假丹的修为,是不可能在不随时背着剑的同时遇到意外第一时间出剑的,然而背着剑的行为又太过招摇。
她等待着战斗的结果,她第一次如此无力和恐慌。
——
ps:头好晕……
没有存稿的下场就是阳了还依然要码字……
二百五十三 篝火
“走吧。”
易行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赢下这一场。
那颗狰狞的头颅安静地躺在地上。
浑身浴血,但易行的表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城内是回不去了,易行在荒原上挑了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暂时落脚。
入夜了,易行在地上点起篝火,这也算是易行修道至今为数不多的时候觉得有点用的东西。·x\4/0\0?t!x·t*.?c`o,m′
他自顾自地包扎,咬着绷带的一头,另一头缠在剑柄上用御剑术拉紧。
修士还有一个比较方便的地方,就是一般的外伤就算不敷药也能好,吃药就行,有的时候还好得快些。
他席地而坐,常年的奔波让他并不太注意这些小节。
洛水烟坐在椅子上,椅子上还有一层柔软的毯子。
在平常这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在这种时候却是非常难得。
洛水烟盯着跳动的篝火出神。
好半晌才开口,“为什么救我?”
易行动作一顿,咬着的绷带一松,“师尊何出此言,这不是弟子的本分吗?”
易行的话让洛水烟将视线转向他,她看着他,朱唇轻启,“但你我只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易行笑了笑,“再说,要不是当初您选了我,弟子此时怕不是已经化为一抔黄土。”
“是么。”洛水烟淡淡道,将视线重新转回篝火。
易行见洛水烟没有继续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绷带重新咬回嘴里。
刚才松了一下,基本上得重新绑了。
“玄门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洛水烟看着篝火,又问道。
易行眨了眨眼,又松开了口中的绷带,“玄门对弟子啊……”
易行想了想,“大概……算是一个身份的归属吧。”
“这样啊,那我呢,对于你来说,我这个不算称职的师尊,又算什么?”洛水烟又问道。
她再一次将视线转过来。
易行和她对视了一瞬,很快错开了视线,“对于弟子来说,师尊是……弟子在世上唯一算得上亲人的人。”
跳动的火光映照着那张怔住的脸,洛水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师尊?”易行轻声问道。
见洛水烟没反应,他又继续给自己绑绷带,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用嘴了,而是用手。
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总归下一次不会因为要答话又要重新绑一次。
“这样……”洛水烟呢喃着。
火焰侵蚀着柴火,劈里啪啦的声响成为两人的沉默中唯一的声响。
易行给自己绑好绷带之后囫囵吞下一些伤药,或许好得慢些,但眼下这是比较方便的办法。
然后便轻车熟路地架起一个简易的烧烤架。
洛水烟看得分明,居然是某种钢材。
难不成是早有预谋么?
洛水烟又开始怀疑起来,但这次心里升起的疑窦多少有点逞强的意思,要是易行真要对她做什么,一路上他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这么做了。
易行并没有问洛水烟要不要吃饿不饿之类的废话,而是尽全力将之前剩下的一些肉干和暂时冰镇的肉处理得色香味俱全。
“师尊试试可还合口?”又很是自然地切成细块码到盘中递给洛水烟,还有一双没用过的筷子。
“……嗯。”洛水烟迟疑了一瞬,还是接过了。
毕竟本来从逃出来到现在都是易行做的饭。
洛水烟吃了一口之后就没停下来,加上本来也饿了,动作多少有点不太雅观。
然而易行什么也没说,只是眉眼低垂地处理吃剩的残渣。
最多就是递上一张没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