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我……”易行喃喃道,“多大点事啊?”
“无非一死罢了,反正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又有什么的呢?”易行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但是啊……缺爱的人普遍多疑,你没有告诉我,反而是顾泠告诉我的,你只是瞒着不说,哪怕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因你而死,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原因是什么。,w?d-s-h,u`c^h·e.n·g,.\c¢o/m~”
“我疏远你的关键原因并不是上一世我因你而死,搞笑的,我都没有记忆,换句话说我都没有经历过,我生哪门子气悲哪门子伤?”易行笑着,“而是你瞒着我,我伤心的原因是这个。”
易行说着,手指点了点心脏的位置。
“你洛水烟条件多好啊?”易行自嘲着笑着,“第一次见你,我说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说句不怕你笑的,那种情况,那种处境,无论是谁救了我,我都会非常感激,别说是紫微仙子了,就是个男的我都没准能爱上他。”
“我从来不认为我的疏远有意义,你知道吗,从来不认为,我不会觉得任何人会因为我的疏远而有所触动,而你的行为也正如我所想。~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但是如果当时,我是说如果,你……”易行的话语渐渐艰涩,“我只是觉得痛苦,只是觉得痛苦。”
“我能依靠的人,唯一一个,一直以来都只有你,而你的行为和抛弃我有什么区别?搞笑的是,这个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我曾经的死,因为你的愧疚。”说完,易行的情绪有些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和我聊聊吧。”
易行平静地说道。
二百四十九 始
洛水烟这一次没有回避易行的问题。
紧闭着的双眼再度睁开。
“你想聊什么。”
她这么问着,看着易行。
眸光深邃又复杂,像是深海中黑暗的漩涡。
“就……曾经,这一世我未曾经历的事情,”易行微笑着回道,他不管洛水烟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能沟通就是好事,“聊一聊,到现在为止你的动机和原因。.8^4\k/a·n¨s·h`u\.`c/o*m_”
洛水烟眉头微微蹙起,又缓缓放松。
“好。”
……
那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下午,玄门的景象四季都是那样,即使再如何宜人,再如何壮丽,也终有看腻的一天。
然而易行看不腻,他从来没有好好逛过玄门各处,他入门后不久就被丢到了百衍宗。
所幸不辱使命,也算是斩获了些功劳。
他躺在小院里晒太阳,自从他从百衍宗卧底回来之后,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自己的院子里晒太阳。
那种舒适和安心是过往任何一个时期都比拟不了的,没有提心吊胆,没有小心翼翼。
他可以一直这样躺在这里看着日出日落,他可以躺在这里任由清晨的露水打湿,他可以一直躺到月明星稀。
什么都不用想,只是躺着。
偶尔隔壁宗的少阁主会约他出去吃饭,偶尔的偶尔是他约人家。
所有的一切都悠闲又自在。
他连出门都很少,非必要不出门,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一下怎么做吃的好吃。
成品不管成功或是失败都是自己吃下。
“易行!”门外忽然响起了说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声音。
“来了来了!”易行从躺椅上弹下,拄着拐到门口,“稍等!”
打开门之后,第一眼见到的是一张极度不爽的面容。
“宗门议事,你们紫微峰只有俩人,所以都要去,地点是宗门大殿。”
“好好,多谢通知,要不要进来喝口茶歇歇脚?”易行谄笑着,熟练地隐秘地掏出些许灵石塞给对方。
对方接过的动作也非常隐秘,只是稍微掂量了一下就知道这里面的分量并不少,脸上的不爽都减轻了不少。
“嗯,喝茶就不必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通知——我建议你这次过去的时候多少小心一些。”他又稍微皱了皱眉,提醒道。
“嗯?”
不待易行多问,对方连招呼都不打径直离开了。
“啊?”易行嘴巴微微张着,他关门回头,表情一瞬间变得阴翳。
把能捡的、能用的、可能用得上的都带上了。
大概收拾了有小半个时辰,他才缓缓走出小院大门,拄着拐艰难地掐印重新封印小院。
等到易行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宗门大殿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来齐了。
他先是找到了洛水烟的位置,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低头见礼,“师尊。”
“嗯。”洛水烟的视线淡淡撇向他,随手招来一把凳子。
“坐。”
易行的到来可以说将在场的大半目光都吸了过来。
易行默默点头,尽量不起眼地坐了下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门的原因之一。
他讨厌被人注视,不管是因为曾经作为卧底害怕被人发现身份还是因为现在丑陋狼狈的外貌和身形。
许久没有打理的头发耷拉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目光,让他有能力悄无声息地观察众人。
洛水烟在给了他一个座位之后就没有再管他。
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宗门会议正式开始。
殿内檀香若有若无地环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