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我，但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他——在自己重生和你们重生之间。-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洛水烟沉默，她没想到这一次重来的机会也是易行的馈赠。
“你害怕命运，但命运并非只有必然，大多数时候，只不过是因果二字，”‘道’继续说着，“今日的因，明日的果，命运是谜团，她的魅力就在于大部分的未知性和小范围的可控。”
‘道’顿了顿，“历史是螺旋上升的，意味着它会经历重复，你们也说太阳底下无新事，人的行为并不能根本性改变历史前进的大方向，但许多细节却能通过主观能动改变，而这些细节可能放到个体和团体上，就是一个人的生死，一个国家的兴亡，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我的认知出了问题？”
“你对命运的认知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你很可能会在一会的天魔侵扰和心魔劫当中身死道消。”‘道’淡淡道。
“易行不希望你死，我同样也不希望，不管是作为造物主还是作为利益相关者，你明白吗？”‘道’有些絮叨，“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无法抵挡天魔的诱惑，无法抵御心魔的侵扰，有一种临时的方式可以暂解燃眉之急。′k!a-n!s`h′u^c_h￠i,./c+o\m￠”
“什么？”洛水烟有些不爽，毕竟‘道’的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担忧，这种担忧的来源就是不信任。
“将欲望引导向可控或者危险性最小的方向——你大概很熟悉，就像当初你的选择一样。”
‘道’一句话就将洛水烟拉回上一世的画面里：她口唇嗡动，易行只是俯首不语。
“我……还有一个问题。”洛水烟挣扎着像是溺水的人找着能够抓住的东西。
“确实是心花，易行的死，不能说责任全在你，”‘道’的脸上略微浮起无奈，“从当初玄门灭门，到后来的追杀，再到……”
洛水烟的神色好像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多谢。”
“无事。”
‘道’只是摇摇头，她和所有人都不同，她对洛水烟实际上没什么成见，她作为此界造物主，许多时候都是绝对理智的，她能够理解所有自己造物的行为的动机，尽管有些行为可能最后造成了可怕的结果。.5-4!看¨书` ·更^新-最^快?
“时间差不多了，你能与我交流的极限也就到这里了，走吧。”‘道’下逐客令了。
作为造物主，和自己造物的交流也是有限的，毕竟神迹要是经常出现也就不叫神迹了。
洛水烟没有纠缠。
安静地离开。
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所有答案。
于是再睁眼的时候，即使抬眼所见尽是天魔，即使心中鬼祟作响，她却巍然不动。
洛水烟就这么盘坐着与劫难对视，像是和从前的自己对视。
对于易行，她到底抱着什么想法？到底想要做什么？
思忖间，她缓缓站起身，剑刃在她身侧环绕着出鞘。
洛水烟的弱点、她的心魔、她的执念，非常明显，明显到单反有人能窥见她的道心，就能看到那块恐怖的缺口。
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又并非坏事，起码她比起其他修者来说，要更加清楚自己的弱点。
天魔的攻击大多无形，有些猛烈有些阴毒，但最终影响的也只有洛水烟的道心。
攻击的导向最终都是朝着那块明显的缺口去的。
曾经洛水烟之所以能登顶九劫仙，无非是靠着一份复活易行的执念，强行填补上道心缺口，此时只是‘渡劫寻人’这种简单的诉求却无法成为新的执念来填补上。
缺口也从曾经的‘易行因自己而死’变为‘易行曾经因自己而死，而现在她似乎又以另外的某种形式失去了他’。
缺口的理由变长了，缺口也变大了。
洛水烟纵使天纵之才，纵使是九百九十九年的金丹，纵使所有境界都是最接近‘救世主’的本土修士，道心有缺这项长久的问题她还是束手无策。
此时她也懂了为什么‘道’要刻意提醒她，不渡劫不知道，一渡劫才发现自己道心已经残破如此。
毕竟她从顾泠将当初的事情告诉易行之后就再也没敢直视自己的道心。
洛水烟的表情渐渐扭曲，原本仙气中带着冷漠的绝美面庞此时却爬上根根紫色的诡异丝线，身体颤抖着跪倒在地。
飞剑在她周身焦急地飞来飞去，发出阵阵嗡鸣。
引导……说的容易……
洛水烟纤细修长的纤指深深嵌进泥土里。
你害死了他……
你害死了他……
曾经种种皆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
你放任他卧底，可笑的是，重来一世依然让他卧底，或许唯一的不同就是上一世你压根没管，这一世却是害怕？
他曾经以你为豪，你曾经是他的一切，但你没有珍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喋喋不休的声音让洛水烟本就不堪的道心更加摇摇欲坠。
或许，它是对的，我……
该死。
——
ps：啊……呃……
说了鸽但没鸽何尝不是一种……
二百二十 目的
思绪渐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