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挑眉,他觉得还挺甜的。/k?a*n^s`h-u_y.e~.¢c*o?m_
“不知道……”沈莫语喃喃道。
易行歪头,然后脸色大变,抓住沈莫语的肩膀死死盯着她,“你不会尝不出味道了吧?!”
“啊?”沈莫语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
“啊?什么叫不知道?!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难不成是脑子出问题了?”
满脸紧张的易行并没有注意到沈莫语酡红的粉面和通红的耳垂。
师父……好近……
一双杏眸里全是蚊香,转呀转呀转。
易行去找医师了,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
“怎么了?”医师先是问道。
“没事,我师父太紧张了。”沈莫语微笑着摆了摆手,只是微笑里多少有点勉强和尴尬。
“什么叫我太紧张了,莫语你都尝不出来味道了,切莫讳疾忌医啊!”
“师父……我尝得出来……那橘子还挺甜的。”
“啊?你不要说假话安师父的心啊,我跟你说——”
“师父——”沈莫语拉长了音调,“徒儿什么时候欺瞒过您?”
“可你刚才?”
“刚才说的也是真话,现在说的也是真话。¢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医师小姐姐眨了眨眼,她觉得这对师徒的关系似乎不太正常。
不过也不是她能够八卦的,于是只是悄mimi地离开。
顺手把门带上了。
二百零六 生花
一双素手推开病房的门。
易行抬眼,不由笑道,“轻语来了。”
“嗯。”陈轻语也淡淡笑着回应。
“师娘。”沈莫语又挣扎着起身。
“不用。”陈轻语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慌乱,“你躺着就好。”
沈莫语看了一眼易行,易行只能满脸无奈,“都说了你躺着就好,谁来你就躺着就行。”
“多谢师娘。”得到了易行的首肯之后,沈莫语没再挣扎。
其实她也不是很想起身,只不过这毕竟是师娘,该有些尊重的。`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陈轻语在易行身边坐下,动作很轻,连搬凳子的声音都几乎没有。
“最近怎么样?”易行剥了个橘子掰了一瓣喂到陈轻语嘴里。
“还好,”陈轻语先是一怔,吃下橘子,“就那样,你知道的,蜀山的各位都很忙,忙着修炼,忙着突破。”
“倒是莫语……怎么了这是?”陈轻语有些关切地问道。
“回师娘的话,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问题。”
陈轻语轻轻颔首,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易行很像,即使沈莫语就比她低一个大境界,即使她们其实算是同龄人,但还是打心底里把沈莫语当做自己的弟子。
陈轻语思索了一阵,摸出一盒软膏,“拿着吧。”
声音很轻,且说不上不容拒绝,但那对眸子里的真诚和柔软却让沈莫语有些不敢直视。
“拿着吧,你师娘的一番好意。”易行这个时候就觉得有的孩子太听话懂事也不好。
“多谢师娘。”沈莫语很是听话地收下了。
“怎么突然想着要来?”说着,易行又送了一瓣橘子到陈轻语嘴边。
她樱唇开合又吃下一瓣。
“没什么,想见你了。”陈轻语淡笑着。
“嗯。”易行点头。
“你呢,最近如何?”陈轻语反问了一句。
“我?都差不多吧,没什么区别,”易行回忆着,失笑着摇摇头,“没差,吃橘子。”
“大概唯一可说的么,大概就是确认了轮回的成分。”
“唔姆,”又一瓣橘子被送进嘴里,“是吗。”
陈轻语没有多问,她一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有我能做的吗?”
“嗯……我想想……”易行说着,下意识又掰了一瓣橘子送到陈轻语唇前。
陈轻语叼住易行的手指,目光却盯着他思索的眼神。
“大概,像现在这样可爱就好了。”易行笑了笑,他思索倒也不是真的思索轻语能做些什么,只不过是在思索能让轻语高兴的俏皮话。
“松口啦。”
“我看你明明不想让我说话。”陈轻语话一出口,自然就松开了易行的手指。
“哪有的事。”易行失笑着摇头。
“莫语吃橘子吗?”他又转头问沈莫语。
沈莫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总之最后还是微微叹气下点头。
到底还是同为女性的陈轻语敏锐一些,瞥了易某人一眼,“你倒是洗个手。”
易行眨了眨眼,半晌后恍然,“也是。”
看着他俩的对话,沈莫语总有种莫名的饱腹感。
不同于和顾师娘相处那样的干柴烈火轰轰烈烈,轻语师娘和师父的关系倒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但就这种的狗粮,饱腹感才来得强烈。
不知不觉间就饱了。
沈莫语心中突然开始微微泛酸。
易行随手凝了个水球,净手之后又散掉。
“啊——”易行像是哄小孩一样冲着沈莫语道。
沈莫语有理由怀疑易行在捉弄她,但她没有证据。
无奈下只能配合自家师父,“啊——”
“真乖。”易行笑着。
陈轻语脸上的淡笑就没下去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师徒之间的玩笑罢了。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