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易行,安慰似的抚摸着易行的头发,在易行的背上摩挲。`x~q?u·k?a_n.s.h¢u*w-u/.-c?o′m!
似乎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肩膀包括一小块脖颈并不是她的一样。
偏生易行的思绪和精神又如分裂一般清醒,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上的折磨,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蛊虫的寄生一向是来的迅猛,一系列不适的消失也一样迅速。
所以易行只是被这种强烈的想要把五脏六腑全部掏出来的不适折磨了一刻钟。
易行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头发贴在额头上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精神恍惚地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顾泠的左半边肩膀,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我也不愿这样折磨你,只是若是不用蛊虫寄生,难免惹人怀疑。”顾泠似乎是对自己看上去极为恐怖的伤势置若罔闻,只是淡淡地解释道。
这是易行第一次主动拥抱顾泠,百衍宗圣女身上淡淡的冷香夹杂着血腥气让他有些眩晕,他似乎从顾泠的冷淡当中听出来一丝温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现在只想靠在顾泠怀里睡一觉。¨5′0′2_t¨x^t\.,c\o·m/
折磨来源于她,但安慰也是,混乱之下,易行已经下意识地把顾泠作为他现在的安全感来源了。
好像只要顾泠在,许多事情就不需要考虑。
他脑中只有一瞬间从各种各样的困扰中脱身而出的轻松,就连顾泠身上的被他啃噬出来的伤势都顾不得去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顾泠脸上淡淡的关切和歉疚,便安然的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易行本来就没有真正的轻松过,就算当时在百衍宗的时候好似日子人一样地过活,心中也总是充斥着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来的下一步指令的焦虑,以及对于往上爬的焦虑。
东方初九突如其来的求婚更是让他压力加剧,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从东方初九立下天道誓言之后,他的生活习惯便一转往日的悠然。
倒也不是说是为了配得上东方初九,只是遇到这种事情难免都会下意识地开始上进。+j-i/n·c?h_e.n^g*h,b·g\c′.\c*o^m!
毕竟天问阁的少阁主看上去是那么优秀,易行难免心生怯意和自卑。
更别说是之后紧凑着的一系列订婚。
然后再次从玄门外出来到南州。
他本来就不是多有野心多有想法的一个人,自始至终,他的想法都只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找个过得去的妻子过一段过得去的人生就好,似乎本来他也能够过的上这种生活。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抵抗着自己的本性被一直推着走好几年,易行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没有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傲然,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报的家仇国恨,只是比常人稍微能够忍耐,对现状更加安然,对很多事情都比较能看的开而已。
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最多就是有些目标的普通人。
他本性就说不上多么强硬,甚至于说矿窑的经历和百衍宗卧底的经历,还有上辈子打工打到死的经历,都让他实际上有些软弱,除此以外只有一点点善良和道德底线的坚守。
顾泠看着沉沉睡去的易行,眼神淡淡,将他抱到床上去,调整了一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至于肩膀上的伤口?
稍一运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易行再一睁眼的时候,是在顾泠怀里,顾泠没有睡,她只是这样看着易行从他入眠到醒来。
易行有几秒钟的大脑当机,看着顾泠近在咫尺的冷艳面容,还有幽幽的像一潭湖水的眸子。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往顾泠怀里稍微蹭了蹭。
——似乎这个动作已经在易行睡着的时候形成了习惯了。
顾泠于是有些温柔地笑了起来。
眸子里的幽深像是春风拂过湖水,一下子变得温暖生动起来。
易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动,其实说起来本来顾泠算是易行的最高择偶标准了,单从气质和外貌来说,确实如此。
东方初九的容貌是要比顾泠稍高一些,但在易行所不知道的前世,之所以最后喜欢上的是东方初九,也只是因为性格和灵魂的相性很合。
易行的大脑从这才彻底清醒,他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同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在顾泠身上撕咬的行为,他下意识地把视线转移到顾泠的肩膀上,哪里还有很明显的疤痕。
当然不是顾泠恢复不过来,只不过总是要留点记号提醒易行他做过什么。
易行的性子顾泠再了解不过了,易行总是很容易愧疚,总是很容易感动。
他对别人当然不是这样,只是对身边的人是如此,而顾泠几乎是想强盗一样踢开易行的心房,蛮横地霸占了里面的位置。
易行很难说对顾泠再有什么敌意和怨恨,即使知道了实际上自己目前的这些被迫的不幸都是来源于顾泠,但总归是再生不起怨恨和敌意来了。
易行不知所措地看着顾泠脸上的笑容。
但顾泠只是温柔道,“再睡一会吧,不急。”
顾泠要的是易行的人,但很快易行就会离开她,所以她必须要把易行的心也抓住,此时易行只是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