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很感兴趣地问顾泠了一些事,但看结果好像是没谈拢。·x_x*n′y!d+..c^o\m¢
易行也只是见过他们而已,基本上魔门议事,因为彼此之间都是彼此彼此的神经病和变态,所以对排场什么都没有任何限制。
甚至于身后只有一个易行的顾泠简直像是清流。
比起手下仆从众多,稍有人不顺着他了就一抓穿心的百里争鸣。
还有明明身边一群貌美的男宠,却对着烂了半张脸的易行抛媚眼的花缨。
那些个长老和家族族长却还好了,只是他们的排场也都很大。
虽然看上去不像神经病,但极有可能是神经病返璞归真了。
于是易行有些疑惑,这些个高层和天骄都见着了了,那那个一品金丹的百衍宗第一天骄顾泠呢?
为什么一直没看见。
易行不知道,易行想着没准以后就知道了,或者这位同样姓顾的冰山男神霸道总裁就是顾泠的代言人?
类似于兄长或是什么的身份。
想必本来在顾家的地位也不算低的。/r+u\w!e+n¢.·n+e,t′
除开去哪都拉着易行,顾泠偶尔会和易行聊一聊。
易行是真能侃,而且这种平和的态度还有平等的高度每每能让顾泠感到很舒服的同时,居然还觉得有所收获。
当然,在修行方面易行是没有能够指教的,但在心态方面是有的。
易行的怂并不是单纯的怂,而是一种躲避不必要的麻烦的大智慧,虽然顾泠学不来这个,但触类旁通总能领悟一些东西。
顾泠还是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大部分时候聊天都是易行一个人在说,顾泠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事实上不仅这是顾泠第一次感受到类似友情的东西,易行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顾泠早出现个二三十年的,在洛水烟对于易行还没有成为‘道’的时候,或许易行……
——也只不过是一种假设。
他们关系彻底转变为朋友的契机,是一个晚上。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l/a+n\l_a¨n^w\e¨n+x!u^e^.\c¨o~m¢
一个很平常的夜晚。
在易行又一次愉快地跟顾泠聊天之后,顾泠突然思索着,从戒指里掏出一瓶丹药。
放到易行身前的桌子上。
易行不明就里地歪了歪头,“这是什么?”
“丹药。”顾泠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废话。
“你为什么不说它是瓶子?”易行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能让道基提升一个档次的丹药。”顾泠只好继续说下去。
“虽然不能从人阶提升到地阶,但起码能比现在要强。”顾泠道。
易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有失落、高兴、自卑、委屈,种种情绪汇聚在了脸上。
他这次没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绪,明明是老演员了还演了穿帮。
他讷讷地接过那瓶丹药,“谢谢……”
“你怎么了?”顾泠不明就里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高兴而已。”易行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展现出一个百分之百的微笑来。
“你怎么了?”顾泠和他几乎是朝夕相处了快十年了,这十年来的结果就是,易行的情绪一般都能藏住,但如果稍微情绪波动大一点,无论易行表现得再正常,顾泠都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真没什么,”易行看着那瓶丹药,把它收进储物袋里,“谢谢。”
“你……怎么了?”顾泠觉得有些心慌,“你不喜欢?我去给你换,你喜欢什么样的?”
“呃,筑基期的……”顾泠翻找着储物戒,“安神的?静心的?还是,还是……”
“没有,我真的很喜欢。”
“我哪里没做好吗?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顾泠脸上一直以来的冷冰冰一下子跟冰面被锤子砸开了一样碎得稀里哗啦的,只剩下慌张和不知所措。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易行低声说道,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顾泠的脸色僵住了。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易行突然崩溃了,他抱住脑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他呜咽着,在矿山没流过一滴眼泪的易行,在百衍宗数十年底层人生活的易行,真实年龄已经快一百岁了的易行。
他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狗,像是被朋友说了‘再也不和你玩了’的幼儿园小朋友,像是以为真正有了朋友的易行。
他哭得像他自己。
可怜又可悲。
“我、我们是啊……”顾泠慌慌张张地凑到易行身前,“是,我们是,我们是朋友。”
不仅是易行一下子变得脆弱,顾泠的声音也发着颤。
顾泠手足无措地看着崩溃地大哭的易行,一时间心里觉得像是被揪成一团。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易行带着中年男人崩溃之后独有的那种委屈,抬起头哽咽地问,“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东西!”
易行从储物袋里再掏出来那瓶丹药,想把它扔到顾泠脸上,但又觉得会不会好贵舍不得扔。
一时间更加委屈了。
“为、为什么给这种东西、东西羞辱我!”
“我是你的仆人吗?你开心就赏一点东西?”
“我告诉你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