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易行只感觉似乎这声音有些彷徨,又似乎在寻求某个特定的答案。?j_w¢x*s?.^o¢r*g^
于是易行一时间没答上来。
“也是,”洛水烟自嘲地笑了笑,显得很低落,“自你入门以来,四载有余,我基本上没教你什么东西。”
易行有些惶恐不安,只是摇了摇头,“并无怨怼,这条命都是师父救的,能为师父鞍前马后已是……”
不知怎的,他说这话总觉得有点羞耻。
他说瞎话一向是张口就来,但偏生说真心话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的羞耻和感觉肉麻。
“已是……”易行讷讷道,张了张嘴却说不太下去。
对着长辈他真的很难直接说出什么恭维拍马的话。
特别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时候。
若不是这么觉得的还好,但如果真的这么想,还说出来了,易行总感觉有点邀功的意思。
就很不适。
洛水烟反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别扭得要死,也就那十年听到过他说好话。
其他时候稍微说点恭维的话就卡壳。*x/s~h·b-o?o!k/.\c?o-m′
“好啦,”洛水烟眯着眼笑着,“我知道啦。”
有点娇气的说,脸上神情也显得有些小女儿样子。
像是昙花一现,笑容在洛水烟脸上绽开的一瞬间,易行不得不承认师父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但很快就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地低下了头。
“不要那么拘谨,”洛水烟轻轻揉了揉易行的碎发,“我本就你一个弟子,放开些。”
“是。”易行低声回道,心中却滋生了些许莫名的情绪,像是……
像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易行觉得很温馨,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好像多了一个温柔的姐姐?
是有些复杂的,说是姐姐也好,说是类似母亲的角色也好,都不太准确。
易行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情欲和男欢女爱的心思,只是莫名有点想哭。
“好了,”洛水温柔地笑着,“不要老是低着头了,也不要一见到我就行礼了,自然一些。*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说实话,这才是洛水烟和易行真正正式地见面,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相比起上一次的迷茫和不解,这次才是真正反应过来重来一次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也不是很知道怎么和易行相处,她是想亲近易行没错,也确实是对他有些男女之间特有的情愫在内,但她现在还是师父,而且是只和徒儿见过两面的师父。
不可能真的跟个痴nv一样扑上去斯哈斯哈吧?
且不说会不会吓到易行,就单单是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丢人。
上一世真正和易行熟络是那天玄门崩塌,易行坚定地拉着她跑路之后。
在此之前,师徒二人可以说就不是很熟。
“好。”别说洛水烟感觉有点不自在了,易行感觉甚至有些僵硬,是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
他毕竟也早就是成年人了,这个年纪拜师,偏生师父又是个无可挑剔的大美人,一种错位感让易行不知道以什么态度对待她。
太过放肆吧,总感觉轻慢,可要是太过尊敬,似乎她又不是很喜欢。
他也是第一次当徒弟,此前从未有过师父这种身份的长辈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手足无措也是正常的。
于是两个人就同时尬住了。
洛水烟哪有和徒弟交流的经验啊?
两世为人就易行这一个弟子。
偏偏前世也是易行先和她熟起来的。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试图打破尴尬。
“你先说吧。”
“师父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地同时说道。
“那我先说。”
“那弟子先说。”
第三次。
易行简直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师父脸上也显现出尴尬的神色,一时间自己更加尴尬了。
于是又变得缄默了起来。
空气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洛水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这不是完全搞砸了吗!
当初收徒的时候倒是很自然地复刻了上一世的说辞,此后便只是躲起来偷偷观察易行。
又顾及时间线可能发生的变动,干脆就先把易行如上一世一般送去卧底。
这次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交流。
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不同于扮演水执事时候的余裕,现在是以真正身份交流。
洛水烟急的团团转。
此时也没有在心里一口一个孽徒的轻松了,而是自怨自艾地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恼火着。
突然她想起了此前给易行炼制的剑鞘。
好像终于找到了点话题,便匆匆忙忙掏出来。
讪笑着甚至有点讨好,“这个是……我给你炼的,嗯……”
易行好似梦中惊醒一般从缄默中脱出,“多谢师父。”
“它……嗯,你看这样……”洛水烟有点手忙脚乱地催动着剑鞘,然后又拿出一柄飞剑,“遇见名剑的时候你就可以……”
剑鞘瞬间和飞剑合拢,只见飞剑疯狂地挣扎,但最后好似顺从了一般没了声息。
“就可以把剑收入剑鞘当中。”洛水烟说到这里就词穷了,于是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