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一场意外。?狐+恋¨文¨学\ ,首_发+”易行咬了咬牙,最终这么说。
东方初九本来已经放松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美人蛾眉不解地蹴起,懵懵地眨了眨桃花眼,好似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一样。
“我……是肯定要死的,但我希望你,你能……”易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落忍地继续说,“你能把我的死亡真相掩盖住。”
东方初九檀口微张,朱唇微微颤抖。
“易行!!!”东方初九无比愤怒地尖叫着,“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听不懂人话?还是你一定要感动自己?不为了你那该死的,不负责任的!贱人师父!去死!你就不舒服!你就浑身上下长了瘤!你一定要为她去死!”
“你就是贱!贱啊!!你看她有没有拿正眼看过你一次?!”东方初九原本慵懒华丽的动人面容此时只剩狰狞和愤怒。
“他妈的!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拿正眼看你?!她只会觉得你廉价!廉价!在她眼中你像个丑角!!”
“贱!贱骨头!贱人!养条狗都没你这么贱!打都打不走!!”
“你是不是不为了她而死你不舒服!?”东方初九骂了一通,缓了口气,“说话!”
“你……随你怎么骂我吧,但总之,”易行叹了口气,“你骂她……唉,骂就骂了吧。+j.i_n?w-a!n`c~h/i+j/i?.^c?o!m!”
易行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一个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再扯出这样的表情,在东方初九的眼中简直丑得不行。
比无际海里最丑的鱼还要丑。
简直令人厌恶!
“他妈的!他妈的!”东方初九失态地低吼着,这位当世第一修真世家的唯一继承人,此时失了所有的仪态,像个泼妇一样嘴里不断喷着脏话。
“别这样,不好看了。”易行勉强笑着,伸手去碰东方初九的脸。
东方初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狠狠地在易行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有力。^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易行的脑袋一偏,被扇的脸很快开始有些红肿。
“他妈的老娘好不好看要你管啊!?他妈的你他妈的是他妈的谁?”东方初九扇完这一巴掌,又抓住他的脸,看着易行的双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东方初九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迟早有一天死在那女人手里。”
“还要我帮忙?”东方初九冷笑,“你哪位?”
“你他妈真的因为那个该死的贱人死了,老娘亲手杀了她!”
易行没有因为那一巴掌生气,不如说,挨了那一巴掌反而好受了些。
见易行没有半点回应,只是脸上表情变得愧疚。
东方初九嗡动着朱唇。
“凭什么?”东方的神态还是咬牙切齿,但声音却带上了一些哭腔,“凭什么她什么也不用做,凭什么她拿你当工具,想用就用不用就扔。”
“凭什么……你却还是这样、这样看中她?”东方初九哽咽了一下。
易行眼睁睁地看着那双以往总是含情的桃花眼此时通红一片,蓄满了一圈泪水。
“凭什么?你告诉、诉我,凭什么?”东方初九的俏丽的脸滚落两行清泪,哽咽着质问。
“你可以毫不犹豫地为她去死,那、那我呢?我怎么、怎么办?”
“我怎么办!”东方嘶哑着嗓音,哭诉着。
“我们认识那么久了,百来、百来年了!”东方哽咽,呼吸不稳。
“你没有一点、一点舍不得我?”
“你说话,说话……”
“我哪里,哪里比她差……?”
易行在此时伸出手,轻轻拭去东方初九脸上的泪水。
东方初九这次没有反抗,任易行拭去她的泪水,只不过泪水总是只有不再悲伤才能止住,只是擦拭又如何能止住悲伤?
不仅仅是悲伤,还有落差和挫败。
那是一种完全被人比下去的挫败和落差。
“你没有地方比她差,但她……”易行轻声说,“是我师父,我和她也仅仅是师徒,她要我死,那我就去死,这和其他东西没有关系。”
“为什么?”东方初九泪眼婆娑地问。
“我……曾经被抓进黑矿窑,挖了十几年的矿,好赖捡下来一条命,得玄门相救才能脱身。”
易行轻声说着,手上一直轻柔地帮东方初九拭去泪水。
“玄门发现我有修炼天赋,于是把我安排进入门考核。”
“我的结果很不理想,虽然通过了入门考核,但没有长老愿意要我,只有师父——她笑着说:‘我看这家伙挺有趣的,入我门下吧’。”
“我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本来这条命也是玄门捡回来的,若是没有师父,那么连报恩的机会也不会有。”
“那么从那开始,师父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师父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
“她让我死,那么我就去死,或者,她需要我死,那么我就死。”
“和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并不是你比不过她。”易行温柔地说道。
东方初九这时才知道易行真实的想法,但泪水却始终止不住。
“要说真的喜欢谁,”易行有些俏皮地眨了眨只剩一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