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自己来!哎呀!怎么好意思喝师兄的酒还让师兄屈尊帮我倒啊!”王师弟手忙脚乱受宠若惊地叫着。-x~i*a-o¨s?h_u·o?h¨u′n*.\c*o!m?
“哎,”易行浑不在意拒绝了他,一边倒酒一边慢悠悠地说,“这次登门呢,除了和师弟喝喝酒之外,也是有事情想向师弟打听打听。”
“师弟也知道,师兄我啊,不怎么关注门内的消息。”
“那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马师兄来找过我,就是那个卖东西的马师兄,说是有一个报酬是筑基之法的任务。”
王师弟脸色勃然大变。
易行注意到王师弟的脸色,停了下来,把酒杯推到他身前,有些疑惑地问,“有何不妥吗?”
“师兄你应该没接受吧?”
“我说我还要考虑考虑。”
“那就好那就好……”王师弟明显地松了口气,放松地喝了口籽粒酿,“这任务啊,据说是九死一生,但由于其重要性,所以外门内弟子几乎都不知道具体是何。\t*i^a\n*l,a,i.s,k/.?c.o?m¢”
“单只听说报酬乃是地阶筑基之法,如在任务中表现良好的话,筑基条件都可让宗门代为解决。”王师弟讲着他所知道的消息。
“师兄啊,不是师弟不希望师兄能得到这筑基之法,只是——”王师弟面露担忧。
“我懂我懂。”易行笑了笑,端起酒杯和王师弟碰了碰。
“嗯,据说接受了任务的都会拿到一份信物。”王师弟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易行眉头一皱,掏出那份推荐信,问:“是这个吗?”
王师弟再一次大惊,“师兄你怎么……”
“那姓马的告诉我拿着这份所谓的推荐信,如果有意的话,三日后巳时到中心广场报名。”
“这!这这这!这姓马的!”王师弟愤然道。
“哎,不要生气,那眼下只能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易行叹了口气。
看来外门弟子对这件事所知甚少,易行思忖着。`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不说那些了,喝酒喝酒,我还带了点小菜,回头师兄可就不一定能再见到你了。”易行轻描淡写地说。
“师兄!我去问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王师弟有些焦急地说着。
“算啦,既来之则安之,我辈修士本就是该勇往直前,若是师兄侥幸拿到了这份地阶筑基,到时候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可……可……”王师弟面色纠结地说。
“好了,别想了,咱师兄弟好好喝一顿,等着师兄回来的再找那个姓马的报仇。”
“好吧。”
五 顾泠
“你答应我,我救你一命之后,你要偿还每一条被你无辜杀害的性命。”男人面露复杂,无比纠结地说。
“何谓无辜?”顾泠冷笑着,“没想到你竟是玄门卧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故惺惺作态。”
“何谓无辜你自由心证,你觉得无辜便无辜,”男人喟叹一声,“你还要答应我,你每害一条性命,便要救一条性命。”
“不过是折辱,何必如此,给我留些体面吧。”顾泠面无表情回道,百衍宗圣女又岂会相信这种鬼话。
“还是说,你想先尝尝圣女的味道?”顾泠荤素不忌地直言嘲讽。
男人没有生气,只是苦笑,“另外两位我是不会放过的,但你……好歹于我有恩,又并非无可救药,你只说答不答应,好歹给我个台阶。”
男人面露恳求,神情不似作伪,顾泠才神色稍松,从本来面若寒霜到冷冷不语。
“我何时骗过你?”男人继续说道。
“……我答应你。”若是能不死,谁又想死,更何况,只不过答应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罢了,比起这个,更让她挫败的是她唯一一个真心相待的友人竟是玄门卧底。
顾泠松懈了,终究是看着这张脸,听着他的声音,无论如何也硬不起心肠。
“好。”男人如释重负。
便着手医治。
将其体内残毒消磨殆尽之后,手掐法决令其昏睡。
在她身边布了无数阵法和机关,又设置了一个有些声响即刻醒来的法术后门。
再留下一个法宝。
这才面露复杂地离开。
可顾泠五感并未失去,积年的邪宗生活,早就让她练就了一身奇奇怪怪的本领。
她知道男人所做的一切,她也看到了那张丑陋而残缺的脸上显露的复杂。
顾泠没有起身,她并没有恢复修为,像这样彼此留些体面地告别或许是最好的。
她和他之间的立场本来就天然对立。
邪和正,仙与魔。
可顾泠不明白,为何他那师门如此待他,他还依旧这么忠心不改地履行职责。
她也不明白,为何剩下两位他不放过,而她这个威胁最大的一品金丹的圣女却亲手救下。
顾泠不是为他所害,不如说如果不是男人来此,一个一品金丹的魔道天骄就会就此陨灭。
顾泠活了下来,她遵守了和男人的约定。
她杀了当初所有参与谋害她的人,又按照数目一一救人。
她从此开始对数字有着令人发指的执念。
天地间从此有了一个亦正亦邪,杀一人救一人的魔女。
在此后她一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