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涉捏着她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一拂,“还?是嫂嫂觉得,朕只是吓唬吓唬嫂嫂而已?”
姜窈眸光剧烈一颤,“你想干什么?姜、岑两家的人,你要是敢杀,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裴涉拇指上的骨扳指冰凉,硌在她下巴上。`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什么死不死的,嫂嫂怎么总说这种?话?”
姜窈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握住藏在袖中的翠玉钗,狠狠刺向自己隆起的肚子。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全身为数不多的力气都凝在了握着钗子的手上。
这反应太过激烈,裴涉并?未完全料到,凤眸中掠过一瞬的惊讶。
明?明?一切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她自从知晓真相之后,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发地?难以掌控。
他心底陡然升起一分力不从心的无力感,但瞬间就消弭在刺骨的北风中。
暴戾的占有欲充斥在他眼中,血丝渐渐爬上来,双目变得猩红骇人。
宁愿去死,去杀死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婴孩,都不愿跟他回宫吗?
他如今是天下之主,一切荣华富贵,没有他给不了的。′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他以为自己待嫂嫂已经足够好了,可她一心想要从他身边逃走。
这世上从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西,哪怕是本不属于他的皇位和权力,他也夺来了。
隐忍多年,一点点培植党羽,架空他的皇兄,把?持朝纲,再到杀死皇兄和侄儿裴煦,他一直游刃有余。
这是他第一次失算。
嫂嫂应该趴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骂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最后还?是会哭着求她放过岑晏,放过姜家人。
可她竟然如此狠心。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扣住她腕子,姜窈攥钗子攥得紧,借着往下扎的那股劲儿,在他手背上划开?一个口子,尾端已经刺进了皮肉。
裴涉抿了抿唇,紧紧握住她手腕,没有松开?。
怒意来得快,散得也快,姜窈这会儿清醒了许多,别?过头,视线没有着落。
裴涉攥着她手腕的手略使了点劲,姜窈吃痛地?一松手,翡翠钗砸在冰雪未消的地?上,断成两截。/k?a*n^s`h-u_y.e~.¢c*o?m_
姜窈低头看去,他手背上鲜血淋漓。
殷红鲜血蜿蜒淌过他手背上疤痕和青筋,滴落在地?上。
她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裴涉的神?色,娇弱的身子在寒风里颤抖瑟缩着。
裴涉粗暴蛮横地?单手抱起她,粗粝炙热的掌心托住她臀瓣。
姜窈几乎是被他扛在肩头上,姿势极为羞窘。
“你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只有山间的夜风声。
——
岑晏在山脚等了两个时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姜窈的人影。
这边是后山,四周树木荫蔽,根本不知寺中的情况。
天色已晚,他提着盏灯笼,四周黑黢黢的,灯笼里的火苗被冷风吹拂得摇摇晃晃。
姜窈若是寻到机会逃出来,那么此刻早就应该到了。
可她迟迟未来。
岑晏没工夫再去想,提着灯,循着山间小路上了山。
罔极寺的后门紧闭着,不似有人出来过。
他心里愈发焦急,又沿着围墙,绕去寺庙正门。
未至正门,就见两列禁军身披甲胄,手执长槊,守在寺门前?。
寺门前?两盏纸糊的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亮。
幽微灯火映出一辆马车的影子,马车帷帘正对着他。
疾风掀起帷帘,马车内宽敞,陈设奢靡,熏炉里的香雾混杂在凛冽寒风中,钻入他鼻息。
姜窈被那人困在角落里,两只手臂捶打在她身前?那人的后背上。
唇瓣被人含住,吻得红艳艳的,纤细脖子仰起,细微地?颤抖。
两道人影交缠着,帷帘在风里时开?时合。
裂帛声在马车内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
岑晏听见这声音,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人撕开?了一般。
哽咽的哭声零零碎碎飘荡在夜色中。
姜窈身上出了一层细汗,灯火下,透着莹莹珠光。
她身上肌肤雪白,只要稍一触碰就能留下印记,透白细腻的身子上已经烙下了星星点点的淤痕。
裴涉手臂撑在她身侧,声息里染着难以纾解的欲.念。
毫不怜惜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处,却根本平息不了积聚的欲.火。
反倒像是在烈火里添了把?干柴,烧得越来越旺。
他虎狼一般的眼神?叫姜窈莫名惧怕,但更令她胆寒的是裴涉的那句“嫂嫂,你那个旧情人来找你了。”
车轮转动,马车渐渐驶入夜色。
裴涉看着身下女人惶恐的样子,灼烧般的火气才降了几分。
姜窈艰涩地?转过头,撩开?车帘,露出一条细缝。
缝隙中,她果真瞧见远处立着一人,玉冠白袍,提着灯笼,不是岑晏还?能是谁。
她愕然愣住,又羞又恼,一腔怒气无处宣泄,抱着双膝低声啜泣。
裴涉手背上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他用纱布潦草缠了一圈。
这种?伤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但伤口也的确不浅,可见她当时下了十足的力气。
倘若那时他没拦住,只怕现在就是一尸两命了。
她发起狠来,做出的事有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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