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事,也就这么两样,我打眼一瞧,心里也是明白的。,求\书\帮? ^冕/废_岳~黩¢”
“今儿个,额娘便与你推心置腹的说一回。以后可不许再在自个儿心里惴惴不安了。”
含璋道:“额娘慧眼如炬,是我心境浅薄了。”
太后就笑了:“你还年轻呢,往后再历练些年头,自然都好了。”
太后握着含璋的手道,“你忿不过处置静妃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事上,我倒是欣赏你这孩子的胆量和担当。你入宫来,素来绵软乖巧,我多疼你,皇上也护着你,可我也担心啊,怕你做这个皇后立不起来,自然替你多顾念几分。如今瞧来,你心里有成算,待孩子们都很好,也从不苛待嫔妃,这就是极好的了。我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太后拿得起放得下。既然那几个担不起她的信任,那从此以后再不想着就是了。
她是科尔沁走出来的,却也是大清的皇太后,孰轻孰重,太后心里一直是很看得清的。
含璋听着倒是也放下了一桩心事。
太后从前爱护爱怜她,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的替她办好了。¨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福临也是这样的,两个人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她自己有什么都是用不上的。
如今能做一些事情,由着她自己的心意来做事,来做这个皇后,太后瞧着还挺好的,那自然是很好的了。
尽管太后宠爱她,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孙女,或者说是出身科尔沁的皇后,但这已经是很足够的偏爱了。和太后的关系维系好,含璋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
太后对她期望甚高,她也不想令太后失望。
太后慈爱地望着含璋:“静妃的话,皆是怨怼之言。很不必放在心上的。宫中自来便是如此。又不只独皇上一个是这样的。得宠不得宠,凭借的都是各人的本事。你是皇后,有皇上的爱宠尊重,这已是很难得了。帝后相和,才是千古佳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她们要求的太多了。”
“我曾说过,皇上独宠你,我也是能接受的。皇上后宫的事,我如今也不干涉了。从前那个皇后不争气,我倒是费心许多。如今你很好,我自然也不必再费心了。,狐¨恋′闻·学! ¨首_发^这样的事情,全看皇上如何想,难道还能是你可左右的么?所以这一桩心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横竖你一如既往,我便一如既往。你是个好孩子,该懂得我的意思。”
含璋在太后这里,素来都是免礼的。太后疼爱她,总不叫她行礼。
今日一番教导,含璋心中受益良多,更深的触碰到了太后心中的所思所想,怀里揣着的忐忑不安倒是消解了许多,她起身,规规矩矩给太后行礼磕头。
太后倒笑了,叫苏茉尔去扶起来:“好了好了。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你去吧。回去歇着。我的话不多,好好想着就成了。倒也不必做成了心事多思多想。”
含璋应了一声是。就退下了。
苏茉尔去送了含璋回来,就到了太后榻前,陪着太后坐着说话。
前些日子一直躺着休养,如今好起来了,这会儿靠在软枕上也睡不着了,说说话也是好的。
苏茉尔替太后掖了掖盖在腿上的薄褥子:“后妃们的怨怼,很深啊。”
太后淡淡道:“从古至今,哪个后妃的怨怼不深的?不得宠,可不是能害人的理由。数过这么多皇帝的后宫,能得宠的嫔妃又有几个?她们自己若不能看开些,那就是自寻死路。”
太后想着,福临这会儿,与她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的。
先帝宠着宸妃的时候,难道后宫的嫔妃们就不过日子了么?那日子还不是照旧在过的。能不盯着皇帝恩宠的,那日子就能好好的。
那盯着的,自己过不去的,动了手的,又能有几个留下来呢?如今再去瞧瞧那些一道过来的,可不就是不指着先帝恩宠过日子的么?
苏茉尔跟着太后几十年了,这些话,也就只有她能和太后说了。
苏茉尔道:“先帝那时候,便是宠着宸妃娘娘,对旁人也不是一丁点儿都不搭理的。后来,不还是有咱们九阿哥。还有十阿哥和十一阿哥么。如今争的,不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虽说这实在和皇后娘娘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皇上那儿,到底也是太转变的狠了些。不至于一点希望也不给人留啊。”
太后垂眸,不知想到什么,自己笑了笑,才道:“福临与先帝的性子,到底也是不一样的。只是这用情上头,总有些一脉相承的。”
“你也是瞧见了的,头先大婚,他和布木巴闹的是什么样子?后宫里又是个什么样子?我竟是一点都脱不开身的。那后宫里实在是不成个体统。福临龙性未定,连我都生怕再娶一个回来,是耽误了人家的。”
苏茉尔倒是也想起了前几年的光阴。
少年皇帝,一时亲政后无人拘束,确实是闹的过些了。浪荡习性,就连汤若望汤玛法瞧不过去,都在皇上跟前劝诫过的,可有什么用呢?皇上压根不听。
太后叹道:“我啊,自然是有些私心的。娶了科尔沁的格格回来,难道指望她不得宠么?自然是希望她得福临的喜欢。苏茉尔,不瞒你说,若换了这后宫里任何一个人,福临这样独宠,又不沾旁人的,我只怕都是不依的。”
“可他偏宠的是含璋。是咱们科尔沁的格格。是博尔济吉特氏。我这心里头一开始就是偏的。宠着皇后天经地义,我去拆散他们做什么?况且福临如今一切竟都改好了,比往昔那几年不知要好多少,这不还都是含含带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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