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会有其他的滋味。¨5′0′2_t¨x^t\.,c\o·m/福临就吃到过酸橙子的。都是她试验捣鼓出来的。
她的眼神,有些像圆润坚硬的夜明珠, 光华满身, 似乎自有一股明亮柔韧的光芒。
鬼使神差的, 福临又被惑到了。答应了她,又依着她了。是压根就拒绝不了的。都听了她的安排。
行宫里也有关押人的地方。
静妃是重罪, 独个关在一个地方。这里守卫很严,有太后的话, 也有福临的吩咐,整个行宫比紫禁城中的规矩要重多了。
哪怕是住在了外头, 有了大阿哥那一遭事情, 是不能再出问题了。
这件事还要严查, 查个彻彻底底水落石出。福临的意思,这是大罪, 为以儆效尤,是要送往刑部的,然后一并议罪。
静妃被极宽的布绸捆在屋中的圆柱上,整个身体就跟蚕茧似的被贴覆在圆柱上,脑袋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这样她就无法伤害自己,也无法逃脱了。
她嘴里也塞着布绸,不许她说话。因为据关押的宫人说,一将布绸拿开,静妃就会骂人,为了不让她冲撞了贵人主子们,就给她塞住了。~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含璋眼里的静妃鬓发散乱,一片狼狈,早就不是刚入宫时瞧见的那样了。
那个时候的静妃,多么的趾高气昂啊。
因为她嚣张挑衅,就被禁足了。这么久以来,含璋几乎是很少见到她了,这几乎是第二次见她。
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自然比不得主子们的屋子华贵精美,但含璋一点也不在意,在宫人们端来的椅子上坐下。
——她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不想站着费精神。
静妃原本了无生息的模样,一见她进来坐下,那眼神就活过来了。
身体也跟着扭动,要挣扎出来,嘴里呜呜呜的。含璋却笑了。
确实,骂的挺脏的。
这要是不堵住嘴,话出来可多难听啊。
可就算是这样,听不见声音,那动作,那眼神,就是在骂人。
含璋看了孔嬷嬷一眼,孔嬷嬷会意,立时就有尚方院里执刑的两个嬷嬷走上来,将静妃嘴里的布绸拿出来,静妃刚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嬷嬷一碗药汤就灌了下去。.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静妃连连呛咳,药灌完了,布绸又被塞了回去。
看着静妃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用那样带着恨意的眼神望过来,含璋淡淡笑了笑。
她轻轻抚着指甲上残存的蔻丹。在紫禁城中多日,那些药的味道,还有消毒水的日日冲洗,指甲上原本鲜润的蔻丹都被腐蚀掉了,只剩下这一点,还没来得及新做呢。
她一双手保养的极好,细腻莹润的,可在紫禁城里住了十来日,哪怕再是小心,还是被药弄了一点点的痕迹在上头。
福临捧着她的手都心疼了好久。
“你幼时没有出过痘。没得过天花。”
含璋抬眸,静静道,“我这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天花病人。便是寻到了,把那痘脓放到你的身上,叫你染上也还要好几日的功夫。实在是太慢了,我懒得等。为了你一个,再叫这些人都有传染上的风险,也不值得。”
“你年轻力壮,也不一定真的能染上。我便让太医院的太医琢磨着,开了个药汤,熬煮出来给你服下。一刻钟后,你身上就会起疹子。高热、酸痛。这些出痘会有的症状,都会在你身上走一遍。你害了人,就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含璋命人将静妃嘴里的布绸给拿下来。
刚一拿下来,静妃就开始骂人。
旁边拿着掌板候着的尚方院的嬷嬷立时就一板子抽了上去,抽了两板子,静妃就嘴角出血,说不出话来了。
含璋道:“你好好说话。我就不让她们打你。你要是还骂人,那就要挨打。先前不治你,是没有人想来和你说话。我既来了,你要是骂人,那就打你,打到你愿意好好说话为止。”
坦白说,静妃从没有将这个也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小皇后看在眼里过。
要真算起来,这还是她的侄女。
可就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她从没放在眼里,甚至一开始就挑衅过的小皇后,竟让她禁足数月,让她在这个宫里,过的日子像个隐形人似的。
——她知道她被废后,就不会再得宠的。原本也是没有得宠过的。可就此失掉了太后的关爱,甚至连唯一的亲妹妹也折在含璋的手里。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她本来以为,这个小皇后只会一味的撒娇弄痴,博得太后皇上的喜欢,却没有想到,她来见了她,一见面就来了个下马威。
静妃吐掉嘴里的血,恨恨地看着含璋:“真该让太后,让皇上来看一看,往日乖巧可爱的皇后,原来有这样一副蛇蝎恶毒的心肠。”
静妃也是怕疼的。那个掌板是生木做的,打人最疼了。她纵然心里怒骂一万句,也知道自己现在是阶下囚,不能再任性了。
况且,她也确实是有些话想说。老是骂人,就说不好话了。面对含璋,她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形容她。
“蛇蝎?恶毒?”
含璋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处心积虑,给五岁的孩子沾染痘脓,让他生死不知的躺了半个月,差一点就死了。你说我恶毒?我不过是稍稍让你尝一尝大阿哥经历过的痛苦罢了。”
静妃笑了:“他死了。对你难道没有好处吗?还有谁?二阿哥四公主,大公主二公主,还有谁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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