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得有个做公公的样
第二十五章 他得有个做公公的样
陆时宴的下颌紧绷,方才同杜采宜谈天说地的轻松全然不见。?§?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大院里这么多人?许爱花那个寡妇他们看不见?就你长着眼?”
“你又不是那个蛋蛋他爹,管那么多做什么?”
“难不成是你对那个寡妇有想法?”
杜采宜控制不住自己,张大了嘴。
自己这个公公,真是个神人啊!
当着儿媳妇的面,说自己的丈夫对一个烈士遗孀有想法。
他是看他们夫妻太和谐了,要给他们找点事做吧?
两个人还没开口,陆明祖的目光扫过杜采宜:“也不知道听了谁嚼舌根,你也不管不顾就冲上去。”
“从前你也是个规规矩矩的,这才结了婚,就这么没分寸?”
“这不是闲事,”陆时宴终于忍不住了,“蛋蛋被欺负,总得有人管。”
“而且这件事和采宜没关系,你不用在这儿指桑骂槐。”
被戳中了心思的陆明祖恼羞成怒:“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爹放眼里了!”
杜采宜的视线在客厅转了一圈,果然。·x\w+b^s-z\.?c`o,m/
她记得今早吴妈说过,爷爷今天要去参加老战友的聚会,怕是这会儿正不在家。
这陆明祖也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想趁机敲打陆时宴呢!
过一过“严父”的瘾。
见陆时宴又陷入了沉默,杜采宜更是满不在乎,陆明祖只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你以为你当上个连长就了不起了?要不是我和你爷爷托举,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地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月月都往南方寄钱,人家孤儿寡母的,你倒是热心。”
“明祖!”张佩莲上前抚着陆明祖的胸前,“孩子都结婚了,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再说,时宴也是一片好心。”
说完张佩莲又笑着看向杜采宜:“采宜也别生气,时宴的工资我们是不要的,只是他这些年,也没攒下什么钱。”
杜采宜挑眉,又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陆明祖见张佩莲劝阻,更是来劲:“他能做我不能说?说不定他现在还背着媳妇和那边有什么往来呢!”
“他还好心!陆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一个烈士遗孤而已,值得他得罪那么多人?没脑子!”
“如果死的人是你呢?你还会这么说吗?”陆时宴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s′i,l,u/x-s¨w..-o\r_g\
陆明祖一听陆时宴这话,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听听,你听听,他是咒他老子去死!”
“许爱花现在的生活,是苏长忠用命去换的,她值得。”
“你以为你做这些好事就有用了?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你陆时宴整天板着一张脸,三岁孩子见了你都要躲着走。”
“你以为靠捐点钱就能挽回了?”
“你这样的脾气性子,能到连级,也是烧高香了。”
杜采宜本来以为,陆明祖阴阳怪气自己几句,也就算了。
他越说越是口不择言。
“够了!”杜采宜上前一步,挡在陆时宴身前,“爸也是有军职的,怎么会对一个烈士遗孀这么大意见?”
“在你眼里,升官发财永远比战友情谊重要是不是?”
“我倒要问问,今天时宴做错了什么?替烈士遗孤出头是错?维护公平正义是错?帮扶烈士家属是错?”
张佩莲一见杜采宜也沉不住气了,嘴角压制不住的上扬,开口的话却是关切:“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杜采宜丝毫不理会她:“爸要是觉得今天这件事时宴做错了,那的确是我撺掇的。”
“我明天就去那四家人家里,挨家挨户道歉,就说,我爸说了,烈士遗属不该管,就应该让她们自生自灭。”
“实在不行,我就在院子里挂个横幅,广而告之,让大院里的人都知道知道,烈士的事,以后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你......”看着杜采宜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陆明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佩莲见杜采宜已经“疯”了,几乎要笑出来了。
这陆时宴是个愣头青,娶了个媳妇也是个没脑子的。
有这两口子在,以后这整个陆家还不是自己的?还不是时珩的?
想到这里,她愈发兴奋:“这像什么话!哪有儿媳妇这么跟公公说话的。”
杜采宜丝毫不惧:“他得有个做公公的样,我才能当好儿媳妇。”
察觉到身后的陆时宴微怔,杜采宜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感知的力量轻轻摇晃。
“爸,今天的事就是因我而起,你要骂就骂,不用阴阳怪气,扯着时宴当幌子。”
陆时宴只觉得心跳如鼓。
陆明祖看自己不顺眼,他自小就知道,知道自己无法和他和平共处,陆时宴就干脆冷处理。
可即便如此,陆明祖也是三天两头的找茬。
从前在家,是爷爷护着自己。
后来参军了,为了少给爷爷添乱,他几乎不会回这个家。
可此时此刻,他望着杜采宜挺直的脊背,只觉得恍惚。
这个人,是自己的妻子。
而且刚才陆明祖说了那么多抹黑自己的话,她一句都没信。
她始终站在自己这边。
陆明祖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气血翻涌:“滚!都给我滚出去!以后别再踏进这个家门!”
“明祖,你疯了!”张佩莲握紧了他的胳膊。
“采宜,我们走。”陆时宴拉起杜采宜的手,说走就走。
张佩莲又忙转身拉扯杜采宜:“时宴,采宜,你们不能走!”
这两个祖宗今天要是走了,老爷子回来指不定怎么想呢?
到时候说不定就说自己撺掇,磋磨儿媳妇,说不定自己会被赶出这个家。
在陆时宴的事上,陆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她可不敢赌。
“时宴,你爸也是担心你,怕你得罪了那几家人,以后在大院里吃不开。”
“你爸从来就是这个脾气,说话又直,你又何必和他计较。”
“他也是为你好,怕你吃亏啊!”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你们要是走了,这个家还像什么样子。”
看着陆时宴冷眼看向自己,张佩莲实在是心慌。
她知道陆时宴油盐不进的性子,又连忙去拽杜采宜:“采宜,你劝劝时宴,终究是亲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