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摇光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忽然问道。,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三个!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
王婶慢声道。
这两人,一个问的淡定,一个回答的平和。
就好像两人认识很久,聊得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和谐。
尤其是这个捡东西的王婶,好像对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女孩,没有一丝好奇。
“像这种晚上的手术,都是急诊吧?”
沐摇光又问。
“嗯!是急诊。相对于那些被强制打掉的胎儿,今天这三个是不得不被放弃的。”
王婶说着,将从垃圾袋中捡拾起的血肉,放进身边一只红色的塑料桶里。
“为什么要做这些?”
沐摇光指了指她手上的动作。
王婶动作没停,淡淡的道,“可怜它们。”
“是可怜,还是赎罪?”
沐摇光歪头看向她的侧脸。
这次王婶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慢慢的,她转头看向沐摇光。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戒备。-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你的这只眼睛是鬼眼吧?”
沐摇光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她的右眼。
“你是阴阳师还是相术师?”
王婶同样也没有回答沐摇光的问题,而是试图猜出她的身份。
说完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不,不是,你应该是玄术师。”
“你呢,你是什么?”
沐摇光等于间接承认了对方的话。
“我?”
女人愣了一下,凄然一笑。
“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活死人而已。”
“你在惩罚自己,可这又是何苦呢?”
沐摇光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能看出来,是吗?”
一双沾满血污的手,猛地抓住沐摇光的一只手。
沐摇光看了一眼从王婶手上,转移到自己手上的污血,以及那粒像肉沫似的东西。
眉眼依旧温和、平静。
其实,原本她是可以轻易避开的。\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但是她没有动,更没有躲,就那样任由对方抓着。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就该努力化解这些未出生婴儿的怨气,而不是让怨气聚集。”
沐摇光盯着王婶的眼睛,轻声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积聚起来的怨气,形成婴鬼,伤害到其他孩子,怎么办?”
就像是张姐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刚好她们聊天被自己听到,那孩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很难说。
“不会的,我都是给它找的最合适的孕母,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王婶慢慢的松开沐摇光的手,低着头,坚定的摇了摇。
但半晌之后,她又抬起头,看着沐摇光,有些迟疑的问。
“真出现那种情况了吗?”
“嗯!”沐摇光点点头,“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差点因为婴鬼,而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中。”
“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都选好的……”
王婶震惊看着沐摇光。
她不想相信,可直觉又告诉她,眼前这女孩没有必要对她撒谎。
“万事都有意外,一个孕母,在怀着孩子的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例如车祸……”
沐摇光慢慢的道。
车祸?
王婶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确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如果是那样,跑出来的婴鬼岂不是怨气更重?
那——
想到婴鬼可能会做的事,她的双手开始忍不住颤抖。
良久,她才喃喃着,“我……我不想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和你说这么多。”
沐摇光温柔的望着她。
“它们真的很可怜,它们都是满怀喜悦的来到妈妈的肚子里。
它们爱着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本该与它们最亲近的人,能那么残忍的,让人用冰冷的机器将它们搅碎……
那个时候,它得多么无助,多么疼……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王婶说着说着,忽然开始疯狂捶打自己的头。
血,被蹭到她自己的头发上。
此刻的她,疯癫异常。
沐摇光没有去拉她,就那样任凭她一个人在那里发泄。
“我的孩子……来了四次,四次啊,每一次,我都狠心的把它杀死在肚里……它是该恨我的,该恨我的。”
王婶呜呜的哭起来。
沐摇光用那只干净的手,从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包纸巾。
抽出一张递给她,又抽出一张,把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渍擦拭掉。
她接过去,又哭了一阵,这才开始擦拭眼泪。
只可惜,她的手太脏,纸巾上的血与她的泪水混合,让她更显狼狈。
沐摇光又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或许是哭过,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缓解。
她打开了话题。
这些事情,她埋藏在心底太久。
今天,她终于可以找人说说了。
“我啊……年轻时造了太多孽。
那时候贪玩,也不懂,总觉得自己年轻,孩子做了,以后还会有。
就这样,我前前后后,打掉了四个孩子。
第四个,怀上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结了婚,老公是不赞成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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