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处,其他便没有了。!精\武-小!说*王~ ′首?发\至于特别的事情,说来汗颜,老三做了那差事,从此便是楚皇的影子,我对他所行之事,知道得也不多。只十三年前,他走时,与我说过是去查救济粮的事,那也是因为我身在户部,与此事有些牵扯罢了。”
秦子义转向秦宣娘:“对了,老三此生最特别的事情,就是你。他独自将你养大,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与你一起经历过的,就该是特别的。”
秦宣娘落下泪来,可惜她以前不知道父亲所为,只当他是个浪荡子,总是骂他辱他,甚至厌恶过他,难怪父亲见了自己,也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莫不是他对自己早就失望透顶?
秦宣娘委屈的模样看得老秦心疼,可是他实在想不起什么具体的。
谢其琛为她擦了眼泪,轻声安慰:“别多想,父亲待你甚好,便是记不起,也总是牵挂着你的。”
老秦默默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便宜女婿的说辞。
他偷偷观察过,这人整日忙忙碌碌,在府里的时间不多,但是对女儿还是极好的。
谢令仪与顾又笙交换了一个眼神。?j_w¢x*s?.^o¢r*g^
须臾山,还是得去看看啊。
……
原本萧芝铎今日该与谢令仪、顾又笙一同去赏月的,但是秦子义回了京城,入了谢府,萧芝铎便被告知聚会取消,最后他和其他好友去凤仪山凑了热闹。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谢令仪与顾又笙还是去了须臾山。
同去的,还有一脸愁容的老秦。
若是去了那两个地方,还不能想起什么……
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可不又要哭?
他那孱弱年迈的大哥,可不又要伤心?
唉,肩上这担子太重,他还不如就只是连阳城一个没了记忆的鬼怪呢。
街上人很多,都是出来过节的。
马车在街上行得很慢。
顾又笙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
旁边正有一群人,围着一家花灯摊位说话。
“今日凤仪山上,听说谢公子与梁小姐琴箫合奏,很是投缘啊。”
“哪有啊,我听说谢公子与江小姐去放花灯了。!2,y,u,e¨d\u..-c.o?m!”
“不是,是和曲小姐在凤仪山上赏月吟诗。”
“明明是跟凌小姐在酒楼用饭……”
众人说得热闹,旁边有一人好奇地问了句:“京城有多少谢公子,姓谢的都如此得姑娘家喜爱吗?”
“什么啊,你不是京城本地的吧?”
“啊,这也能看得出?”
“哈哈,那是,我们说得是谢首辅家的公子,是一个人。”
“呃,那这位谢公子……究竟是和哪家姑娘在一块?”
刚才说得最起劲的大婶白了他一眼:“谢公子不近女色,当然是只能在我们的闲谈里,会会各家女眷了。”
“呃。”
你们如此光明正大地编造谣言,好吗?
顾又笙听得好笑,偷偷瞟了一眼谢令仪,他还是那清冷的模样,只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天渐渐暗下来,等到马车到须臾山下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
圆盘似的明月高高挂着,月色下,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走着上山。
须臾山说是山,其实并不高,只是马车不方便上山,所以到了山脚下,顾又笙和谢令仪便下了马车。
红豆不在,谢令仪经过同意后,替顾又笙拿着那把溯洄伞。
二人相伴着走上山去,一路上还有老秦不间断的叹息声。
有顽皮的幼童跑过,重重地撞了顾又笙,谢令仪将人扶住。
二人靠得很近。
谢令仪:“没事吧?”
顾又笙动了动脚,扭了一下,但是不严重。
“没事。”
老秦:我不应该在这里。
谢令仪很快松开了扶着她的手,顾又笙也站好。
二人继续慢慢向山上走去,他们是来帮老秦找回忆的,所以这一路都走得很慢,这样才好让老秦多看看,多想想。
顾又笙若无其事,谢令仪云淡风轻。
老秦瞥了眼夜色中,二人发红的耳朵,在心里啧啧两声。
想当年,他可比外孙有出息多了,如此好的机会,人家姑娘家扭了脚,你倒是背她呀。
如此一背,二人的关系不就近了一步吗?
老秦皱了皱眉,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
他隐隐有些印象,他好像在这里,背过什么人?
夜色已黑,顾又笙下马车的时候便没戴帷帽,这一路上山,树上竟挂着好些花灯。
花灯照耀下的谢令仪,褪去了平日的冷峻淡漠,显得好相处了些。
不过他虽然看着冷淡,但是进京一路,对她也多有照顾,应该也不是个万事不上心的。
二人走得虽慢,但是须臾山不高,没过多久,他们也到了山顶。
有些百姓在凉亭坐着,有些站在山头,老秦径自去了一处偏僻寂静处。
那里杂草丛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是有两个特别大的石块并着,不过表面尖锐,所以也没人过来歇息。
老秦就在那两块石头处站了许久。
谢令仪与顾又笙怕扰了他,沉默地在那站着。
此时的月亮,已经又大又圆,明亮地似乎近在咫尺。
那边有人高呼着,还有孩童嬉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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