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却体现出了应有的尊重。¨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念初心中微暖:“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蒋天颂又递出一个行李箱:“看一下,有没有少什么?”
正是念初在青年旅馆存放的行李。
昨天把她接过来时他就说了,青年旅馆人来人往不安全。
他把她带到这处房子,自然就不会再让她回去。
念初从学校出来,也就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但值得一提的是,她前天晚上在旅店睡前换洗了身上的袜子,当时洗了还没干,她就放在外面晾晒,没有收回来。
蒋天颂拿回来的行李箱里,自然也就没有她那双袜子。
但念初没有说这事,大致看了眼东西,原本该在箱子里的衣服和充电线都没少,她就直接道谢。
蒋天颂这趟来就只是为了给她送东西,看她都收下了,他就又走了,举止之利落,念初连挽留都没找到时机。
当然,她自己也是要上班的,也没有挽留他的道理。
小区的选址也十分巧妙,巧妙到简直是为了念初的工作量身选址的。
蒋天颂说了离她上班的酒店近,但念初也没想到会这么近。
出了小区西门,过条马路就直接是酒店。
比起先前她工作累了一天,早晚还要雷打不动地走半个小时。
现在这个住处真的不止节省了她的时间,还省了不少力气。
念初晚上下班之后,又找机会去重新买了几双换洗的袜子。
恰好超市在换货,搬运工送来了不少冬季用品。
新送来的毛线球不仅颜色好看,手感也非常好。
售货员见念初在一边盯着看,推荐道:
“新品上架,前三天都会打五折,小妹妹,看你的样子就是懂织线的,买一个吧。”
念初本来还因为价格有些犹豫,听她这样说完,才下定决心,挑选了几个大毛线球。?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她准备织成小围巾,到时候发快递,给老家的两个妹妹寄过去。
再织两条大围巾,送给蒋爷爷和蒋天颂。
虽然很大概率,他们不会用这种东西。
但是她拿了人家那么多好处,起码也要聊表些心意。
这之后的几天,念初就开始白天上班,晚上织围巾。
这活儿她长做,手上的功夫也熟练,五天不到,给两个小妹妹的枣红色小围巾就织好了。
正好邮局还没放假,念初用袋子装了,写上老家的地址和两个妹妹的名字寄送了出去。
那时候她没料到,这样两条围巾,会给她带来一场难缠的麻烦。
把念初安置好后,蒋天颂也和蒋开山说了下她这的情况。
他大致表达了下念初的想法,蒋家男人多,她一个女孩子,住着也不会自在。
又说了她有骨气,不肯一直白吃白喝,坚持要利用寒假勤工俭学,已经找好了工作地点,不肯放弃。
蒋开山要把念初接过来时还真没想过这些,听蒋天颂说完,才发现是自己考虑少了。
思索半晌,一声长叹:“既然如此,那就按她自己的决定来吧。”
他是想帮这孩子,但也不好太强权。
但该说不说,念初这种明明能白吃白喝,却坚持不肯的性格,得到了老爷子的欣赏。
蒋开山道:“女孩子要强是好事,但我们也不能真就放任不管,天颂,你查一下她工作的那环境是什么情况,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不容易,别让她受人欺负了。”
他说的蒋天颂早就考虑过,也调查完了。
“爷爷放心,我这儿有数。”
“嗯。”蒋开山这才点点头,把这件事揭过。
成年人的围巾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都不像小孩的那么好解决。?g`o?u\g!o¨u/k.a·n?s¨h?u~.`c_o?m^
虽然觉得蒋家人大概率不会穿戴,但在勾勒花纹时,念初还是花了功夫,在网上搜了不少教程,最后选了最大气拿得出手的。
她织得很细致,但这也就导致了要比之前相对慢一些,而且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毛线不够用了。
晚上十一点多,念初从电梯下楼,准备去再买一团毛线。
电梯到一楼的时候,打开门,外头站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念初没多看,准备直接走出去,男人却在进电梯时身子晃了一下,正好栽在她身上。
“麻烦您站稳。”念初下意识地扶了对方一把。
她止住了对方栽倒的动作,就等着他自觉离开。
然而男人却笑嘻嘻地把她给抱住了:
“小妹妹,这么晚了还出门,你上班去啊?”
他说着话,脸就想往念初的肩膀上埋,满嘴的酒臭扑面而来。
念初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力推了他一把。
幸好男人是真的喝醉了,手上没什么劲儿,咣地一声就被她推倒在了地面。
“哎哟!”男人表情狰狞,眼神都有片刻的清明,仿佛酒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他双目喷火地怒视念初:“你这个贱人,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着他扶着电梯壁就要起身,念初哪能真的等他起来,在他刚有动作时她就转身撒开腿跑了。
怕那个醉鬼真追上来,念初跑的飞快。
一直到进了超市,看到售货员,她才终于停下来,喘着气扶着门停下脚步。
“又是你啊小妹妹。”售货员对她还有印象,笑着跟她打招呼:“今天准备买点什么?”
看着她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念初刚刚受到惊吓的心才定了定。
“毛,毛线球。”
晚上来超市的人本来就不多,售货员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和她搭话:
“上次买那么多都用完了?小妹妹,你织得好快呀。”
念初怕回去再碰见那个醉鬼,也不急着走,故意在超市装着挑选货品拖延了会儿时间。
“嗯,家里人多,织到一半才发现线买少了。”
说这话的时候,念初稍稍有些心虚。
就算是口头上让自己和蒋家亲近一些,她都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
又和售货员聊了会儿,看时间过去差不多十分钟了,那个醉鬼怎么着也该走了,念初才拿着毛线付了款回去。
电梯那果然已经没人了,但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念初捂着鼻子缩在角落,才勉强让嗅觉不那么难受。
第二天中午,正是酒楼一天中最忙的时候,念初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正游走不停地端盘子。
忽然,有个同事把她叫住:“这菜是哪个包厢的,我帮你送,经理叫你,你快过去。”
像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念初不明所以地说了包厢,然后朝经理办公室走过去。
敲了两下门,很快门就开了,门里面除了经理,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两人全都表情严肃:“你就是梁念初?”
人民群众,尤其是底层百姓,对警察天生就有着职业滤镜,念初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心中也是有些生畏。
“对,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如果说刚看到时还茫然,那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这两个警察叔叔就是冲着她来的。
念初就算是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可骤然被严肃地盯着,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有人报警,说你恶意伤人,造成了对方尾椎骨裂。”
说着,两人上前,对念初道:“跟我们走一趟吧,请配合调查。”
念初整个人都是蒙的:“伤人?这不可能啊。”
酒楼的经理也帮着说好话:
“这孩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可老实了,绝对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其实念初入职以来,和他接触并不多。但蒋天颂来的时候,可实实在在表明了,要他多照看念初。
眼看着警察不听分辨,直接把念初给带走,经理也急了,赶紧拿出张名片,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慌乱打出电话。
单位也是午休的时候,小林刚在食堂打了饭,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吃。
手机突然响了,他看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皱了皱眉直接挂断。
经理听着占线的提示一愣,不敢犹豫,赶紧又重拨了过去。
小林:“……”
最好是真的有急事!
“哪位?”
经理忐忑急了:
“是蒋先生吗?我是四海酒楼的经理啊,您吩咐我照看的那女孩出事了!”
小林在听到蒋先生三个字时,不耐烦的神情就变为了正色。
“什么女孩,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理也听出了那边的情况不对,愣了愣:“您不是蒋先生?”
小林道:“我是他的私人助理,有事情您和我沟通,我会代为传达。”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凡是大人物,基本都是把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别人处理的,很少亲自下场。
不过让他照顾梁念初的那天,蒋天颂可实实在在是亲自出面的!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念初的身份值得谨慎对待。
当下不再犹豫,完完整整把警察来,再到带人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林听完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不敢耽误,立刻把电话又打给了蒋天颂。
好巧不巧,临近年关,各单位都走动,蒋天颂今天中午有应酬。
负责念初那片区治安的天北六局局长,恰好就正和蒋天颂在一个饭局上。
彼时,念初也在警察局见到了指控她伤人的“受害者”。
监控录像上,被她一推就栽倒在地,半天没有起来的男人,正是昨晚那个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