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让蒋天奇以送东西当借口,跑出去玩了一整天,今天没那么好的事了。<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蒋天奇早早就被叫醒,顶着满脸的怨念,让他去上早课。
他哀嚎:“爷爷,我真的不是学习那块料,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蒋开山笑呵呵哄他:“小奇啊,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一个限量玩偶吗,爷爷答应你,等你把总分提上去,就给你买好不好?”
蒋天奇眼睛亮了亮:“真的?”
蒋开山:“当然是真的,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蒋天奇一喜。
蒋开山:“不过也有条件,三大主科加起来,你至少要提升一百五十分,平均下来每科才只有五十分,不难吧?”
蒋天奇:“这还不难?爷爷,你直接说让我这辈子都别想那玩具了不成吗,干嘛给我个希望,又树立个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目标啊!”
蒋开山不理会他,转而看向念初:“招招,你和他一起去吧,在一边盯着他点。”
蒋天奇:“等等,这又关她什么事?”
蒋开山:“招招看出来你聪明,所以要帮你。”
蒋天奇:“帮我?我看她是要折磨我。”
他忽然反应过来,虎目一瞪,对念初怒视: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昨天什么也不说,在这里等着我是吧!”
念初跟他对视,眼神清澈:“六弟,你冤枉我了,我是真心想让你好。”
“让我好?你不坏我就不错了!”蒋天奇大闹:“不,我不干!我不要被这个野丫头折磨!”
蒋开山脸色沉了下来:
“才觉得你懂事,就又不像个人了。蒋天奇,你要是敢不听话,以后就别想再花蒋家一个子!”
无论什么年纪,断经济来源都是最有用的威胁。
蒋天奇仿佛被掐住脖子,哑口无言了。
但明面上他服从了蒋爷爷,乖乖地跟念初进了学习室。
背地里却根本不听课,拿着手机玩个不停。?·白§D马D_#书μ&院}\ ?ˉ?更¢;新#`{最-¨快1t
一节课结束,家教领了钱走了,老爷子过来问:
“怎么样招招,上节课他表现如何?”
蒋天奇冷冰冰瞪着念初,大有随她告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念初:“六弟很好,听课认真,学习也努力。”
蒋爷爷叹气:“每个家教都这么说,真不知道他这么配合,为什么成绩就是提升不上去。”
正聊着,第二堂课的老师也来了,蒋爷爷再次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们。
蒋天奇瞄了念初一眼,继续玩他的游戏。
念初则是拿起他桌面上的学习资料,低头看了会儿后,在草稿纸上认真做了起来。
一上午四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到午餐时间,蒋天奇才勉强得到会儿休息。
他草草吃了饭,一转身跑外头去了。
半小时后才回来,进门的时候双手插兜,神神秘秘藏着什么东西。
念初陪着蒋爷爷说话,留意到他偷瞄了她好几眼。
她把这个发现记在心里,等着看他又有什么幺蛾子。
下午,新一轮补课再次开始。
老师站在幕布前,刚打开投影仪,蒋天奇忽然朝着念初靠近,拿了个小盒子往她手上一扣,接着就是一股奇痒。
念初低头,瞧见手背上一条大概十五厘米长的黑色蜈蚣。
狰狞的身躯在她手背上扭动,一会儿S形,一会儿O形。
蒋天奇在一边期待地看着她,满眼兴奋,等着她尖叫。
念初却看着那条蜈蚣,抿了抿唇,忽然抬起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条虫子夹了起来。
“你很喜欢玩这个吗?”
她说着,随手一扬,把这东西朝蒋天奇领口扔去。
蒋天奇嗷的一嗓子叫出来,砰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身,不停地抻衣服扯领子,还疯狂地跺脚,原地起跳了一支激光舞。
正在讲课的家教都被他这一举动吓着了,惶恐地后退了一步:
“小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没听说这位六少爷还有羊癫疯啊,他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蒋天奇:“嗷嗷嗷,虫子,这恶毒的野丫头往我身上丢虫子!”
家教不认识念初,只清楚蒋天奇是这家的宝贝金孙,是他的大客户。/x/i¢a?o~s+h\u~o~g+u,a\i`.`c′o′m!
闻言疑惑看向她:“你欺负他了?”
念初被他盯着,却一脸无辜:“我没有。”
“你撒谎,我都感受到了,它就在我的背上爬呢!”
蒋天奇手在身上挠了一圈,都没成功把那虫子弄掉。
恐怖的联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感觉脖子也痒,后背也痒。
一百多条爪子,都在他的身上爬:
“嗷嗷嗷,野丫头,万一这蜈蚣有毒还咬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家教一听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主动朝他靠近:
“小少爷,你别动,我看看能不能把它抓下来。”
蒋天奇这才想起来还能找人帮忙,在家教伸手过来后,立刻在原地站定,一动不动了。
家教伸手,把他后背的布料往上掀,少年的脊背很快暴露在了空气中。
“小少爷,虫子不在你背上,会不会已经爬别的地方去了?”
“别的地方?”蒋天奇下意识低头,如果他身上没有,那就只能是……
他咬着牙,准备脱裤子。
“等一下!”
念初看出他的意思,及时出声把他止住。
蒋天奇朝她怒吼:
“你还敢说话!都是因为你,野丫头,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全家都饶不了你!”
“我说了没扔就是真的没扔。”念初看着他,把垂在身侧的右手举起来,拿到他面前,摊开:“你看,它还在这里。”
女孩不大的掌心,横卧一条狰狞的蜈蚣,密密麻麻的爪子还在不断蠕动。
蒋天奇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看看丑陋的毒虫,又看看念初平静的神色。
仿佛她手中不是虫,而是一束花,一株草,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
他的瞳孔扩大,再扩大。
忽然,又嗷的一声,跟见鬼了一样。
“爷爷!爷爷!我不要和这个野丫头共处一室了,她,她,她玩虫子,她好可怕!”
念初就趁着他跑出去这个功夫,把窗户打开,手里的虫子扔了出去。
在乡下的时候,这东西其实很常见。
她不仅进山里抓过,还放热锅里炸过。
一壶热油撒下去,再裹上面糊糊,嚼起来嘎嘣脆,可香了!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大手段,原来是这点小零食,白紧张了。
蒋开山昨晚睡得晚,精神头不足,这会儿正午睡呢。
佣人听到蒋天奇大喊大叫,赶紧把他:
“小少爷,老爷吩咐了,今天无论你怎么闹,都必须把所有的课上完。”
蒋天奇:“……我不是不上课,我是不想和那个女的共处一室,这样,你们把她赶出去我就上课,我好好学习还不行吗?”
他头一回真生出了学习的心思,佣人却没一个信:
“梁小姐是得到老爷子的许可监督您学习的,小少爷,您不要与她过不去。”
蒋天奇都要疯了:“到底是谁和谁过不去啊!”
谁知道她那双手都还拿过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现在看到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而在一堆佣人面前,他一个孩子还是势单力薄,再怎么努力抗争,最后也还是被拎着关回了屋里。
念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老实巴交地看着他:
“六弟,原来你怕虫子啊,我刚刚看你那样,还以为你喜欢呢。”
蒋天奇一想到自己刚才失控尖叫的丢人模样,一张脸黑的像锅底。
“野丫头,你等待会儿我见到爷爷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念初:“好啊,我也想知道,好好的房子又不是野草地,这么大一条虫子是从哪来的。”
蒋天奇顿时心虚了。
虫子是他中午跑出去,在绿化园搜罗一圈,特意抓回来的。
虽然最后被吓得不轻的是他,但要是追溯源头,他只能算自作自受。
意识到这事讨不到好处,他蔫了,也不再对念初叫嚣。
之后还真老老实实听课,规矩了很多。
但同时,他也在提防着念初。
他都几次那样对她了,她看着也不像个泥人脾气的,也得小心她再报复回来。
然而随着一整个下午过去,念初也始终安安静静,除了和他一起刷题做功课,什么多余的都没做。
蒋天奇开始不明白,念初非要自找麻烦跟他一起补习,究竟是为了什么。
直到晚上,所有的补习结束,老爷子终于出现,把念初叫了过去,问蒋天奇的学习情况。
念初欲言又止:“六弟很聪明的,不过……”
蒋开山追问:“不过什么?”
念初:“不好说,我得再看看。”
她都这样说了,蒋开山也不好再追问。
晚上,蒋天颂没在晚餐时间回来,但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和沈乔菲吃饭去了,让爷爷不用等他。
老爷子听完就笑了,直说他们两个怎么开心怎么来,吃了饭也不着急回家,还可以去逛逛商场,散散步,看一看电影。
蒋天颂便听从建议,吃完饭问沈乔菲:“最近有什么想买的吗,要不要去商场?”
沈乔菲想和他多相处,自然没有拒绝,两人便又去了商场。
恰好遇到了个机关单位的同事,对方的职位恰好受蒋天颂管控,见了他十分殷勤,点头哈腰,还想抢着结账。
蒋天颂拦住他,沈乔菲却颇为受用,在那人走后兴奋地说:
“为什么拒绝他啊,他摆明了是在讨好你。”
蒋天颂没回答,拿着她挑选的钻石胸针买完单,问她:
“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沈乔菲想了想:“再买对配套的耳环吧。”
她兴致勃勃去挑选,嘴里还在说:
“天颂,你不能总是那样拒绝别人的好意,人情往来,你不受人家讨好,别人怎么可能放心与你交好?时间长了,别人都把你当成另类,以后再有什么好事,也不会再想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