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青挠着头说:“嫂子已经去京城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林紫笑的人畜无害:“不知道呢,可能是还没安顿下来吧。^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彭青是个直肠子,想不出那些弯弯绕绕,更不知道林紫在其中捣鬼,误以为夏小芹真的还没安顿下来。
“那就晚些再打电话吧。”
“好呢。”林紫甜甜的笑道。
遥远的另一方,安县的夏家村,忽然来了一辆小轿车。
一位穿着体面的男人从车里下来,他拿着大前门香烟,一进村先散烟,拉近了关系才问:“请问夏小芹是这个村的吗?”
这男人操着外地口音,又是个生面孔,夏剑怕他是坏人,便问:“你谁啊?找小芹干啥?”
“我叫廖世清,是京城人,知道她的事迹后就了解了她的家庭,想资助她上大学。”
廖世清讲出了自己打好的腹稿。
夏剑又把廖世清打量一遍。
坐着小轿车来的,腰板挺直、皮包、皮鞋,还提着礼品、麦乳精,确实像有钱的大老板。,零·点+看_书/ ¨首?发′
知道是好事儿,夏剑便放松了警惕。
“夏小芹是这个村的,但她家搬去京城了!”
“一家都去京城了?她妈也去了?”
“是啊,前天还打电话报信了,已经在京城安顿下来了。”
廖世清懵了。
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找到安县,结果她们在京城?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回京城找她。”廖世清又问。
“好像给她奶留了电话,走,我带你去她家。”
廖世清忙迭声道谢。
前天下了雨,村里的泥路还没干。
小汽车开进村里怕打滑熄火,就只能停在村头。
廖世清的皮鞋擦着顶好的鞋油,保养得乌黑噌亮,但在村里走两步路,就变成了泥鞋。
夏剑嘿嘿笑:“你这皮鞋再好,也顶不过我的雨胶鞋。”
廖世清陪着笑,与夏剑讲了两句好话。
大老板这么好说话?
夏剑有点儿诧异,同时更佩服夏小芹了。.暁!税!宅+ ¨首?发′
真是好本事啊,连大老板都亲自上门找她呢!
廖世清深一脚浅一脚的找到了夏小芹家。
岳三妹又和夏江去跑长途了,夏立庆在商都的医院里照顾做了手术的夏国良,两家老宅只留了夏老太太和岳小四。
开门的是岳小四,她歪着头问夏剑:“这人谁啊?”
夏剑忙把廖世清的来意说了一遍。
夏老太太听到有人要捐钱,赶紧把轮椅藏到东屋,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
“小四,快把善人请进来!”
岳小四错开身子,让夏剑和廖世清进院儿。
“善人,我是小芹的奶奶。”
夏老太太把廖世清当成了财神爷,恭维的笑着。
但廖世清做生意经常和人打交道,阅人无数的他,不用和夏老太太多相处,就知道她不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再看夏小芹家的院子,虽然是砖头小院儿,但因为前天下了雨,村里到处都是泥泞,小院儿里也一样是污水泥巴。
这就是沈舒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吗?
她……
怎么能生活在又脏又乱的这里!
廖世清的心隐隐作痛,胸口处也闷疼。
“善人?善人?”
夏老太太见廖世清一直在打量自家院子,故意卖惨道:“我儿子死后,家里就塌了顶梁柱,缺钱哦,连我这个老腿都没钱治。”
廖世清沉着脸没说话。
夏老太太又忙道:“快去堂屋坐吧,我给你找电话号码。”
走进堂屋,廖世清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抬头,就被堂屋供桌上的黑白遗像吸引住了视线。
黑白遗像只有巴掌大,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笑的很憨厚,是个良善的面相。
黑白遗像旁边还有一张合影。
廖世清把黑白遗像和合影一对比,就知道黑白遗像的照片,是从合影上单独洗出来的。
但最让廖世清在意的,是照片上的沈舒。
她为了照相特意打扮过,像素不佳的相机给她添了朦胧美,恬静温柔的笑颜,亦如十九年前。
照片的底部有一行字:“摄于1983年11月1日,安县南街照相馆。”
廖世清注意到什么,急于表现的夏老太太就迫不及待的想讲解什么。
廖世清在看合照,夏老太太当然不能放弃这个卖惨的机会啦。
“那是小芹十八岁那天拍的,可怜我的儿啊,拍完照片第二天,就出车祸啦……”
廖世清一个激灵,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问:“夏小芹……11月生日?今年19岁?!”
他和沈舒,65年4月才离婚!
夏小芹今年19岁,难道沈舒离婚时就已经怀孕了?!
夏老太太不明白廖世清的忽然变色,但沈舒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儿一尸两命,夏老太太把日子记得可清楚了。
“是啊,她早产,5个半月就出生了,废了好大难、花了好多钱才养活呢……”
面对财神大善人,夏老太太的言语里离不开钱。
但廖世清的思维却飘到了另一处。
廖世清从这张合照里,找不到夏小芹和夏国善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但……
夏小芹那张脸,有两分像廖世清的母亲。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