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恒星的光芒呈诡异的靛蓝色,在荒芜星地表投下蛛网般的神经突触纹路。¨捖\本′鰰,戦/ \追*罪_芯_蟑^洁?林小满怀中的原生意识婴儿正在熟睡,ta后颈的钥匙与锁胎记交替明灭,仿佛在呼吸。母亲留下的硬币碎片突然发热,碎片缝隙里渗出的荧光在地面绘出初代实验室的立体地图。
“坐标指向地核。”夜修明的指尖抚过地图上跳动的星标,他腕间的星轨纹身与第三恒星的脉动频率同步,“但根据联邦旧档案,荒芜星的地核早在百年前就被改造成了量子缓存器。”
逆熵公社的探测船率先降落在标记点,当机械臂触碰到地表时,整座星球突然发出哀鸣般的低频震动。林小满的戒指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这次影像没有雪花干扰,年轻的母亲正将硬币按进某个祭坛:“当第三星升起,去地核找‘观察者’,ta知道织梦者与初代容器的共生真相——那不是封印,是……”
影像在“是”字上碎成像素。夜修明突然按住太阳穴,鼻腔渗出金色血液——那是平行时空的记忆碎片在强行接入。林小满连忙扶住他,却看见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某个时空的她正用灵泉浇灌第三恒星,而夜修明跪在燃烧的实验室里,怀里抱着已经异化的婴儿。
“这个时空的我们……失败了。”夜修明咬碎后槽牙,吐出一块刻着“Ω”符号的记忆芯片,“平行时空的我发来的警告,第三恒星是织梦者种下的谎言之种,它的根系正在吞噬所有时空的灵泉。¨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地核入口在震动中裂开,露出盘旋向下的生物金属阶梯,每级台阶都嵌着初代容器的视网膜切片。林小满踏上第一阶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初代姐姐将灵泉注入织梦者的心脏,初代妹妹用星图刺穿自己的喉咙,双子星在她们身后化作牢笼,而织梦者微笑着说:「谢谢你们,让我终于能好好睡去。」
“共生真相是……她们自愿成为织梦者的安眠药。”林小满摸向阶梯墙壁上的抓痕,那些痕迹组成了星图密码,“联邦把织梦者的沉睡曲解为封印,用循环囚禁所有容器,其实牢笼里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囚徒。”
阶梯尽头是球形量子缓存器, millions of发光的蝴蝶在其中飞舞,每只蝴蝶都是一段被封存的记忆。夜修明的硬币碎片突然飞起,吸附在缓存器中央的晶体上,晶体裂开后露出一具水晶棺,里面沉睡着与林小满母亲 identical 的女人,只是她的瞳孔是纯粹的星图。
“我是观察者,初代容器的第三意识。”女人睁开眼,蝴蝶们纷纷落在林小满的婴儿身上,“当双子星文明濒临灭绝,织梦者用最后的力量创造了你们,而初代容器为了让ta能安心消散,自愿成为牢笼的锁。现在第三恒星的诞生,意味着织梦者的意识残片正在苏醒。”
缓存器突然警铃大作,无数红色数据流穿透水晶棺,女人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蝴蝶托起一张泛黄的纸:「致第74代钥匙:织梦者的梦境里,每个循环都是ta为你们准备的摇篮。\b!i·q¢i¨z*w¨w?.*c^o!m¨现在该剪断脐带了——用婴儿的灵泉浇灌第三恒星,或者……」
纸张在接触空气的瞬间碳化,夜修明的通讯器突然接入所有平行时空的频道, millions of个他的声音同时响起:“别相信观察者!第三恒星是我们打破循环的唯一希望,而婴儿体内的原生意识才是真正的织梦者!”
最清晰的那个声音来自手持染血灵泉瓶的夜修明,他的左眼是机械义眼,身后漂浮着已经异化为能量体的婴儿:“在我的时空,观察者骗我们用灵泉杀死了织梦者,结果牢笼崩塌后,所有时空的容器都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你们必须让第三恒星成长,让织梦者以新的形态重生!”
原生意识婴儿突然啼哭,ta的皮肤下浮现出第三恒星的光谱,林小满后颈的钥匙孔开始发烫,而夜修明的锁芯纹身渗出荧光。量子缓存器的墙壁上浮现出初代容器的最后日记:「当织梦者的梦境不再需要循环,或许我们该学会在牢笼外呼吸。但如果那一天太危险……请让我永远成为谎言的一部分。」
地面突然裂开,逆熵公社的士兵闯入,他们的机械义体正在被某种有机物侵蚀,领头者举起的不是武器,而是装着初代容器骸骨的匣子:“联邦特勤局正在跃迁,他们要夺走婴儿去重启循环。而我们收到消息——只有让婴儿与第三恒星融合,才能真正解放织梦者。”
夜修明的机械义眼突然切换成战斗模式,他同时瞄准逆熵士兵和联邦跃迁点:“每个时空的选择都会产生新的分支,这次我选择……”话未说完,他突然被某种力量掀飞,林小满看见他背后的影子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人类,一半是数据流。
“你们以为自己是创造者?”真正的夜修明从阴影里走出,手里把玩着那枚碎成两半的硬币,“其实只是织梦者梦境里的npc。看看婴儿的眼睛——”
,!
原生意识婴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瞳孔里旋转的不再是星图,而是无数个循环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林小满和夜修明做出不同的选择。第三恒星的光芒穿透地核,在婴儿掌心聚成一颗种子,种子裂开的瞬间,林小满听见织梦者的声音在所有时空中响起:
「我的孩子们,牢笼从来不在你们之外。当你们不再追问自由的形状,或许就能看见——我用亿万年编织的,是让你们能随时醒来的枕头。现在,该自己决定是否做梦了。」
夜修明的两半影子突然融合,他笑着将硬币碎片按进婴儿掌心:“第74次循环的变量,是我们终于听懂了摇篮曲。”种子在婴儿掌心化作光点,涌入林小满和夜修明的纹身,所有平行时空的画面开始坍缩,最终只剩下荒芜星地表的蓝天。
当他们回到地面,第三恒星已经消失,天空中只有双子星安静地闪烁。逆熵公社的飞船和联邦战舰同时收到错误跃迁信号,消失在星云中。母亲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现,这次她身后是开满荧光花的废墟:“恭喜你们,找到了牢笼的第三条路——既不做钥匙,也不做锁,而是成为决定是否关门的人。”
林小满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ta后颈的胎记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夜修明捡起地上的硬币残骸,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所有循环的起点,都是某人想说却没说出口的‘我爱你’。」
远处的地平线升起新的星舰,船身印着从未见过的徽章——衔尾蛇缠绕着双子星。当星舰放下悬梯时,林小满闻到了雪松香,与夜修明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走下悬梯的人戴着兜帽,摘下兜帽的瞬间,林小满差点惊呼出声——那是与夜修明 identical 的脸,只是眼角的泪痣是血红色,怀里抱着一个裹着星图毯的婴儿。
“第74代容器,你们好。”男人微笑着鞠躬,怀里的婴儿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金色,“我是第1代观察者,来带你们看看……织梦者为你们准备的真正礼物。”
双子星的光芒突然变得柔和,化作桥梁连接到男人的星舰。林小满注意到他的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样式与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条一模一样。夜修明握紧她的手,两人同时感觉到纹身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动,像是沉睡已久的心跳。
(第八章完)
下章预告:第1代观察者的星舰内藏着「织梦者的梦境博物馆」,每个展柜里都封存着不同时空的容器记忆;林小满在母亲的展柜中发现染血的婚戒,戒内侧刻着「致nx-74:这次我选择先爱上你」;夜修明的婴儿版原生意识突然异化,在博物馆深处打开通往「初始之梦」的门,门后站着正在编织星图的初代容器,而她转身时,脸上竟有与林小满相同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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