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天地如似顛倒,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当萧逸尘再度睁开双眼时,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我...还活著吗...这...是哪里”
他欲起身,可浑身传来的疼痛却是让他无力,似是筋骨寸寸断裂一般。
此刻的他虚弱的躺在床榻上,浑身上下仅仅双眸依旧明亮。
“我记得我好像是被车撞了,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逸尘环看著周围这陌生的环境,此刻的他应是在一间小木屋里面,装饰风格极其简陋,许是荒废太久,蛛网尘埃隨处可见。
而且他此刻的著装也有些古怪看上去给人一种在古代的感觉。
就在萧逸尘疑惑之际时,木屋外传来了些许动静,有人进来了。
“你终於醒了”
一道沧桑之声打破了周围的寧静,萧逸尘眸光转动,迎面便看见一个拄著拐杖的老者。
看上去他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身邋里邋遢,蓬头垢面,衣服破洞补丁不计其数,看上去应是一个拾荒老人。
咚、咚、咚...
老者拄著拐杖,步伐沉重缓慢,一瘸一拐的走向萧逸尘。
“老先生,是您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此刻的萧逸尘极度虚弱,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老者不语,看了看他的伤势,隨后从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袖中拿出了个小玉瓶。^r-a+n+w-e¨n!z!w′w′.`c_o`m¨
那应是老者身上最贵重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拿出时眸中满是不舍,甚至双手还有些颤动。
“唉,老了老了...”
一声轻嘆过后老者將手中玉瓶打开,萧逸尘顿感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清香入体,似乎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没有犹豫,老者直接將瓶中的灵液倾倒在萧逸尘的躯干上。
萧逸尘不知道老者为什么这么做,也阻拦不了,他现在连动一下都是奢望,谈何阻拦,但至少他没有感觉到老者有恶意。
“別害怕,吸收药力后,最多三天你应该就能下床了”
说完这些后老者行至一处草堆旁,没过多久便倚著草堆睡著了。
当然这些萧逸尘也只能看著,眼下他能做的也就是试著去吸收药力了。
一天很快过去,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房顶的破洞倾泻而下。
此地应是处在偏僻荒野处,否则也不会如此静謐,以至於都未曾有夜间灯火阑珊。
时光流转又一天,萧逸尘很明显感觉身上疼痛感在减弱,身体的创伤在恢復。
“看来老头子说的是真的,没想到那药液真的有奇效”
此刻的他已经勉强能动,至少起床是没问题了,但是萧逸尘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等待药力完全吸收。¢x,i·n~w,a+n+b·e+n!.^o~r·g?
期间老者曾多次外出,但都未曾打搅萧逸尘,每次回来也都只是静静的倚著草堆睡觉。
不知不觉间三天已过,也確如老者所说的那般,全身已无剧烈痛感,虽未能痊癒但也无碍了。
“终於能出去走走了,也不知道这里离家有多远”
萧逸尘起身,大步朝著房外走去,如他所想的那般,此地荒凉一片,人跡罕至,看不到人间烟火。
咚、咚、咚...
老者也醒了,迈著一瘸一拐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多谢老先生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日后定涌泉相报”
萧逸尘拱手俯身行礼,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值得如此。
隨后他又向老者问道:“对了老先生,这里是哪里,我记得我是在公路上被撞了才对啊”
可这些话却是给老者听的一愣一愣的,眼神都茫然了。
“那时你从天而降,砸在这小院时便已昏迷,老夫未曾见过你所说的那些”
见老者如此,萧逸尘又说了一些地方询问,可老者依旧是轻摇头,未曾听说过他所说的那些。
嘶——
萧逸尘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著可能是这老前辈太久没有出去走动了,或许有些消息闭塞。
“老前辈,可否带我去城镇上”
老者不语,其性格似乎更偏向於沉默寡言,不喜言语。
他拄著拐杖,虽有些跛脚,但还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某一个方向走去,隨后还示意让萧逸尘跟上。
穿过一片荒凉,大概走了半个钟后萧逸尘终於是看到了其他人。
可是眼前的一片景象却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高耸的城墙,汹涌的护城河,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轻轻一踏便飞过了护城河。
“我眼了吗,怎么还能飞”眼前一幕直接让萧逸尘呆愣在了原地,此刻的他有些像一个山旮旯里溜出来的土包子,看什么都新奇。
“走了”
老者一声轻语,隨后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向萧逸尘介绍。
“此城名曰云霄,方圆应是有个千万里,是凌霄殿的附属势力,没事別惹那些杂毛鸟,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者说了很多,也很严肃,给萧逸尘听的一愣一愣的,凌霄殿、杂毛鸟、都什么和什么,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还在祖国的土地上了。
“老前辈,这里到底是哪里”萧逸尘依旧不死心,又问道:“可还是地球”
可老者接下来的一番话语却是彻底打破了萧逸尘对世界的认知。
“云霄城只是沧澜州东南部的一个小地方,至於你所说的,我不曾听说过,或许不存在,或许在另一片星空”
这里是一个修仙的世界,广袤无垠,千万里也仅仅是一隅之地,有些地方甚至渺小到不知其名。
“老前辈,您...也是仙人吗?”萧逸尘疑惑的问道。
“是,也不是”
拾荒老者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似是要去某个地方。
是也不是』这回答差点没给萧逸尘本就受伤的脑子给干烧了,呆愣在原地了好一会。
看见老者要走,无处可去的萧逸尘也只能跟著,陪他走了很久,有时候老头子会停下来嘆息,混浊的眸中时而有一缕旧忆闪过,似是在怀念。
一日悄然而过,当落日余暉开始倾洒时老者才调转步伐往回走,步伐很沉重,走的很慢。
夜幕降临,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华替代思念倾诉,萧逸尘仰头眺望,星空星辰依旧,只是寻不到那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月悬於夜空,静謐是今晚唯一的对白,拾荒老人依旧如以前那般倚著草堆熟睡,可对於萧逸尘来说这是此生最漫长的一晚。
他想回家,可家在何方,或许星辰与他都不及。
“算一算时间,今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们还好吗”
这里的凡人界同样有新年一说,这几日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火红烛光映射夜幕间。
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或许诉说著一年中的不易,或许满是欢声笑语,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一切都不过是淡淡浮云罢了。
一夜未合眸,眼中已是血丝密布,可他依旧是眺望著远空,也曾希冀这是一场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