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了吗?”他指着铁门上被扯坏的锁链,对卡洛斯说道,“三个月前,我亲手系上去的。.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说完,他从皱皱巴巴地外套里摸出了一根卷烟,食指一挥便在指尖冒出了一朵小火苗,正好点燃了烟卷。
老弗莱深深吸了口烟,吐了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有个外地来的勋爵想要在明克兰定居,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一名搬离明克兰的本地人手里买下了这栋楼。”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弗莱警官面色复杂,“他们知道这桩交易非法,对外一直宣称是租住,连产权变更都没敢去市政大厅做。”
“不会吧?我是说,竟然会有人想要搬离明克兰?”妮维雅插了句嘴。
“哪里都有蠢货,调查员小姐。”老弗莱面无表情,“明克兰的常驻人口有数十万,按十比一算,也该有几万个蠢货,而你现在只碰到了一个,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妮维雅识相地闭上了嘴。
“那个勋爵……我记得叫威尔伦,带着两个女儿住进了这里,从此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呛完妮维雅,老弗莱对卡洛斯说道,“他们一家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得有大半年,一直风平浪静,直到邻居发现他们家的猫被挂在了庭院铁门上。”
“就是这个门。”他一抬下巴,示意卡洛斯去看布满尖刺的铁门顶端,上面依稀能看出点暗红色的印记。
“那只猫足足被挂了两个月,到最后都快风干掉了,靠近这里的人都被恶臭熏走,因此等到人们发现这家人不对劲,已经是数月之后了。”
老弗莱清楚地记得那个早上,还是普通警员的他走过因无人修剪而变得格外凌乱的庭院,站在洋房紧闭的大门前,皮鞋的前端踩进了从门缝渗出来的血洼里。
他不该开那个门的。
拿着卷烟的手指颤了一下,明克兰警局的招牌烦躁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门里面只有血,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血!”他语速飞快,“就跟开闸放水一样从门里涌了出来,漫得到处都是!”
然而直到他们清理干净了所有血迹,也没有找到勋爵一家。+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或许他们都化掉了吧,”老弗莱抖了抖烟灰,“但既然没有尸体,就只能以失踪结案。”
“但也是从那天开始,无论怎么上锁,这个院子的门时不时便会莫名打开,就好像这家人还住在这里,偶尔会外出一样。”
“之前你的同事也来过,可惜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他斜了卡洛斯一眼,踢飞了脚下的石子,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
在旁边警员惊诧的目光中,卡洛斯向前迈了一大步。他身高在这里,腿也长,仅一步就跨到了敞开的铁门中间。在旁人的眼里,青年正站在洋房外围与街道的分界线上,一半在内,一半在外。
此时已近傍晚,阳光带着最后一丝毒辣洒在卡洛斯的肩膀上,将他属于街道的半边染成了金红色,暖洋洋的颜色顺着肩线向另一边蔓延,投下的影子也逐渐拉长,然后在碰触到属于洋房的那一边后戛然而止。
妮维雅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然后确定了眼前的事实——卡洛斯跨过分界线的那半边,没有影子。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眼里,有些胆小的警员已经忍不住往后退了。
没有人能在看到这幕诡异的景象后无动于衷,老弗莱面皮抽搐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收队。”
周围的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吭声。
“还愣着做什么?!”老弗莱对着最近的下属屁股就是一脚,“警局的工作还不够干,都想在这里加班是吗?!”
等到警员们都走的七七八八,这个脾气火爆的小老头才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没好气地对在场的两名调查员说道,“行吧,等你们死干净了,我再接手。”
扔下了这句近乎于诅咒的话,他调头就走,只是在妮维雅眼里,那身形怎么看怎么有些佝偻。
“真不用管他吗,头儿?”妮维雅目送老弗莱的身影走远,对一旁的卡洛斯说道,“他看上去真的很像知情人啊。”
“就算问了也没用,他是不会说的。”温暖的夕阳令卡洛斯闭了闭眼,“明明是土生土长的明克兰人,却装作外人给万火之祖当主祭,都已经信奉了新神,却不肯离开明克兰……他也好,房东太太也好,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我们的工作不是揭开这些秘密吗?”妮维雅问道。
“不。”卡洛斯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扔给了妮维雅,“你的工作是拿钱雇辆马车,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阿列克谢。”
妮维雅接过硬币,顺嘴问道:“那你呢,头儿?”
“我?”卡洛斯抬头看向破败的洋房,双手插兜,抬腿向花园迈去,“进去逛逛。”
与此同时,在中心区商业街的某个店铺内,迪莉雅正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发愁。她一手抱着的一个已经包好的包裹,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拿起外形不同的摆件端详,有时是一座小房子,有时是一个可爱娃娃,相同点就是都只有拇指大小。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接线员小姐?”
一道稚嫩的童声从身后响起,迪莉雅回头看去,就见一名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看上去在十三四岁左右,但清脆的声音表明了主人尚未进入变声期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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