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以为,周年年之所以拒绝,是在看不起她。/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死过一次的戾气还未排解,被这些天的仓惶压在心里,这会儿,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白英,去将她篮子里的桂花拿过来!若是她敢反抗,就掌她的嘴!区区一个宫女,竟敢在本殿下面前放肆!”
周年年终于抬起了眼,懵懵懂懂问道:“公主,这是皇上要用的,您真的要拿吗?”
白英伸出去的脚立刻又缩了回去,迟疑不定地看着姜鹤。
若是皇上知道了,怪罪起来怎么办?
姜鹤笑了,是气笑的,“父皇要用的桂花,本殿下自然不敢拿,但你的命,本殿下要了!”她就不信,父皇还真会因为这个治她的罪!
区区一个宫女罢了,敢不敬公主,便是到了父皇面前她也有理可争。
她既发了话,她身后的宫人再担心,也是得照做的。
周年年此时才感受到了麻烦,以往都是她对着别人喊打喊杀,这如今轮到自己了还挺新奇。,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才当宫女不到一天,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地位之别。
周年年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个危机,不远处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皇姐,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看了过去,走过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身量不高,身上的衣裳也半新不旧,仔细看去,袖口的边缘还有些许磨损。
少年身姿纤瘦,衣裳紧紧地贴合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白色。一双眼生得极黑,但那黑色的瞳孔却像是九幽深处的寒窟,又冷又暗。
他的嘴唇很薄,此时紧紧抿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人物面板上金黄色的字样闪闪发亮。
“男主:姜钰;状态:发烧;好感度:0%。”
原来发烧了啊,难怪耳朵有些红。
果然是男主,周年年心中咂舌,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少年男主哎,别的不说,好青涩啊!
这个时期的姜钰正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受尽欺辱,但心性到底没有长大后那般成熟,所以即便他表现得再冷漠,还是多少给人一种装大人的感觉。^求_书+帮! ¢毋?错`内?容,
“皇弟,你怎么会在这?”姜鹤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虽然下定了决心要提前抱这个弟弟的大腿,但只要一想到上一世里听闻的他干的那些事,心中不免生出惶恐。
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此时惩治宫女的形象落入姜钰眼中,那会破坏她的计划。
她心思一转,温声道:“你来得正好,你可还记得我前两日与你说的,想要不被人看不起,就得自己立起来。”
她望向周年年,“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
姜鹤不傻,她这会惩治周年年自然不是为了逞一时之气,她早就想过了,要改变自己的现状与未来,就是要在父皇的心里有一席之地,母妃不受宠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可父皇有那么多的女儿,哪里会记起她?她必须得想办法引得父皇的注意。一个动辄打杀宫女的公主名声固然不会很好听,但在父皇的心里,一定比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公主要印象深刻。
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做这件事的,但现在碰到了姜钰,那不如把这个机会共享,这样也可以拉近两人的关系。
她以为姜钰不会拒绝,毕竟,以姜钰的性子,他不会在乎一个宫女的性命。
可事实与她想的相反。
姜钰却让她放过周年年,“不过一个宫女罢了,皇姐何必与其置气?”
可是……
“行吧,既是你说的,那就放过她了。”姜鹤到底不愿与姜钰起争执,现在第一要紧的就是搞好与姜钰的关系,至于在父皇那出头,有的是机会。
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声音淡了些,“那我先走了。”
也不看还跪着的周年年,径直带着人离开。
在两人说话期间,周年年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见姜鹤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等了半天,另一位却仍站在那里。
天气凉了,这地砖也凉,她跪得有些累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姜钰一眼,他正巧也在看她。
“?”这位少年,你有事?
“二十四皇子?”这皇子多了,叫起来都得多说两个字。
姜钰眼睛微眯,“你认识我?”
靠,大意了!
皇子公主的服饰不难认,但这宫里皇子公主太多,谁是谁还真挺难分辨,原身一个紫极殿宫女,姜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从未见过,她这般肯定地教出他的排序,的确奇怪。
周年年不说话,周年年只盯着姜钰的袖子。
姜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轻笑了一下,“你倒是聪明。”
也是,这宫里,除了他,还有哪位皇子过得这般寒酸呢?连件新衣也没有。
姜钰是个小可怜,先前说了。
这不止体现在他的生母是一个宫女,更体现在他的生母生他难产死后,皇帝并没有将他交给哪位嫔妃抚养,而是交给了太监宫女抚养。
太监宫女,那都是做惯了奴才的,少有心理不变态的,抚养一个皇上压根就不在意的皇子,又能有多尽心呢?
姜钰从小到大,没少被奴才们欺压。可以说,要不是有男主光环,他根本长不到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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