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站在窗边,看着那年娘子抱着孩子站在楼下的摊贩面前一脸笑意,似乎在给怀中的孩子挑选簪花。.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这位年娘子的性子,倒是的确与那位一样,轻易不能惹,一惹就爆……
还有那个小姑娘。
算算时间,说不好,可真是龙子凤孙……
想到这,他神色一凛,也不顾李大嫂子的追问,急匆匆地离开了。
还在挑簪花的周年年余光瞥到他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
“思思,这个好不好看?好看呀,那就买这个吧!”
每逢早夏,丰城雨水总是很多,连绵小雨下了五六天,天气总算是晴朗了。
周年年正将屋里的被子拿出来到院子里晾晒,李大嫂子又来了。
她仍是来给周年年说亲的。
其实,她并非媒婆,纯粹是出于热心肠,单纯认为女子还是要嫁给好夫婿才能过上好日子,像周年年这样带着孩子的孤儿寡母,那是最可怜最没有保障的。
她喜欢周年年,便想着她能过得好一点。*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是出于好意,周年年也从未嫌弃过她多管闲事。
这会见她又来,也只是笑道:“李大嫂子,这次又是哪家的公子啊?这回我可说清楚了,否管是举人家的还是进士家的,若是再像上次那位徐公子,我仍是不愿意的!”
李大嫂子见她一脸促狭,顿时笑了,还未说话,家里的大门便被猛地推了开来。
同时一道低沉森寒的声音传了进来,“若是王公贵族,你就愿意了?”
在李大嫂子惊慌的目光中,数十个侍卫冲进了院子,将院子紧紧包围,紧接着,一个手持拂尘面色阴白的人走了进来,却退至一边,垂下头弯下腰。
在他之后,又进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色劲装,五官端的是凌厉,只消瞧上一眼就叫人肝胆俱颤,浑身那股贵气,夺目耀眼极了。
李大嫂子懵了,她没见识,可也听说过,先前进来的那个,那番打扮,手里还拿着拂尘的,那是宫里的太监才有的打扮啊!
天爷啊!年娘子这小院子里,怎么会有宫里的太监出现啊!
她想拉着年娘子跪下,可拽了半天也没拽动,这才抬眼看过去,却见年娘子像是痴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那个最后进来的男子。,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你说,你想嫁谁?”那森寒声音正是那男子发出的。
他一步步走近周年年,越近气势越发逼人,那语气中的愤怒似乎要将周年年焚烧干净!
周年年没有回答,仍是那般呆滞在原地,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这副模样,落在穆阳州眼里,却是心虚。
他愈发生气,这三年来,他在宫中日日夜夜思念无果,将大齐翻了个天翻地覆就是为了找到她,可她却这般轻松地与旁人商量要嫁人!
没有他的同意,这大齐谁敢娶她?
“朕在问你话!”他怒声道。
李大嫂子“咚”地一声跪坐了下去,她刚刚听见了什么?“朕”?
老天爷哎!谁能告诉她,远在天边的皇帝老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院子里!
她跌坐的动静太大,穆阳州不耐地看向她,身后的陈力瞧见了,立刻就要将李大嫂子拖出去,还未动手,屋子里就跑出来了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
踉踉跄跄地,小拳头揉着眼睛,奶呼呼地抱住了周年年的腿,“娘亲,我饿了!”
陈力双眼几乎要掉出来,手中的拂尘也惊得掉在了地上。
这个小丫头是谁?她刚刚喊俪妃娘娘什么?
娘亲?
乖乖,天爷哎!陈力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移到了皇上身上。
穆阳州也在看小姑娘。
眼神从震惊到盛怒到疑惑到震惊到惊慌到不知所措。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他抬手指着小姑娘,问周年年:“她?你……”
周年年像是终于回了神,抱起思思,垂下眼眸,“思思是我的女儿,与您无关。”
说着也不管院子这些人,抬脚往屋子里去。
穆阳州自然跟了上去。
李大嫂子想出声,却被陈力一把捂住嘴,“嘘!想活着就别出声!”
李大嫂子忙点头,惊慌地看着院子里那些带刀侍卫。
年娘子究竟什么来头啊!
周年年进了屋,从点心盒子里拿出一块奶糕,用热水化开了喂给思思喝。
小丫头闻到了香味,也没管娘亲身后跟着的陌生人,“吨吨吨”地抱着碗喝了起来。
穆阳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此刻内心复杂得不得了,各种情绪都有,可看见这个疑似他与周年年女儿的小丫头抱着这么一碗宫里的太监都不稀罕的东西喝得这么起劲时,心里就只剩下了心疼。
“你就给她喝这个?”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周年年的脸上这会儿才有了表情,却是讥讽,“皇上真是不知民间疾苦,有多少孩子连这个都喝不上,思思比起他们,已经过得很好了。”
“可她是公主!朕的公主,自该金尊玉贵地长大!”他脱口而出。
周年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谁说思思是你的女儿了!”
“难道不是?”穆阳州反问。
周年年支吾着说不出话,但就是不肯承认。
穆阳州软了语气,“年年,朕调查过,你是两年前定居在此,那时……思思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往前推算十个月,那时你还在朕身边。”正是在扬州龙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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