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心里的确在骂陈力。\c¢u?i~w_e·i^j+u!.^i`n~f?o~
墙头草!这些人真是成了精了,哪处都不想得罪,哪出都想得好。
先前觉着她得用,便处处相帮,如今发觉勤王妃在穆阳州心中地位也不低,就想着先卖个好。
周年年心中已经开始给陈力扎小人了!
可偏偏,看着穆阳州此时一脸担忧,明显想去救竺心兰却又顾忌她感受的模样,她还不能拦着。
穆阳州顾忌她的感受,那就证明心里有她,可正因为如此,在竺心兰这个头号对手有难的时候,她还必须得彰显自己的大度。
否则在穆阳州心中,她就成了一个不识大体心生嫉妒的女人。
吃醋、耍小性子这些都是小节,但见人不救、嫉妒成性就是品行不堪了。
要是因为她的阻拦,竺心兰真出了什么事,那她就真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不但不能拦,还得主动让穆阳州去救人。
周年年这会是真有些佩服竺心兰了,这手段,高!
她先前敢自刎搏得穆阳州将她与竺心兰彻底分割,竺心兰也敢自伤搏得穆阳州垂怜。!k\u?a`i+d+u·x?s?./n·e′t~
这种碰到对手的感觉,嘶,周年年血液都要沸腾了。
她主动扶着穆阳州起身,“陛下,您去看看吧。勤王妃才受了伤,若是淋了雨,身子肯定更加受不住了。太后娘娘发怒,您不去,没人敢劝的。”
去吧,你去了,太后怕是要更生气。
穆阳州没想到周年年会这么说,有些诧异,随即涌出一股感动。
他拍了拍周年年的手,“朕去看看。陈力,送你兰主子回关雎宫。”
宁寿宫外,竺心兰一脸倔强地跪在宫门口。
狂风大作,吹得周围的树纷纷作响。
没一会,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廊下的红娟一脸焦急,她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偷偷跑去紫极殿告诉陈大总管了,只是,皇上他,真的会来吗?
王爷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王府了呢!上次的事本就已经让一些人心中生疑,若是皇上真的来了,只怕真会有闲言碎语了。*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
王妃怎么就不肯低头认错呢!
她回过头,看着大门紧闭的正殿,太后娘娘和静太妃都在里面。可却没有派任何一个人出来,哪怕是让人给王妃撑一把伞。
红娟实在忍不住了,冒着大雨跑出回廊,徒劳地用手替竺心兰遮挡。
“王妃,您就向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认错吧!这么大的雨,您受不住的啊!”
“红娟,你别管我,你快回去!”竺心兰把她往旁边推。
认错?她不可能认错的。
太后从紫极殿一出来就奔向静太妃的住处,知道她醒了后就开始指责她不守妇道狐媚惑主勾引穆阳州。
哪怕她心中的确有一丝不光明的想法,可当着满宫的人被太后这样责骂,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
可静太妃,她的好婆婆,不仅没有相帮,还将穆阳勋给支出了宫。
多可笑,这两个人,明明与她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在她儿时也对她和颜悦色,可等她嫁给了穆阳勋之后,两个人就变了。
静太妃因为她迟迟未有身孕而心生嫌隙,太后就更莫名其妙了。
竺心兰不明白,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便是心中的确对穆阳州有一丝不可告人的心思,她又没有做出什么行动,太后凭什么这么骂她?
她第一次顶了嘴。
换来的却是太后更上一层的怒火。
太后将穆阳州的伤势与宫中的风言风语全都怪到了她的头上。
不顾她还受着伤,罚她跪在宁寿宫外反省。
竺心兰被红娟扶着到宁寿宫的时候,林君华刚从里面出来,林君华一身皇后朝服,姿态是那般从容雍雅。
见到她如此狼狈,像是可怜她一般地叹息一声后,让宁寿宫的宫女每隔半个时辰给她送一碗姜茶。
太后并未阻拦。
瞧瞧,如果当初,她嫁给了穆阳州,那今日做皇后的便是她了。她若是皇后,太后会这般羞辱自己吗?
竺心兰的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野望。
她的不甘,在那一刻,攀到了顶峰。
穆阳州到宁寿宫的时候,竺心兰早已被大雨淋湿透,整个人也摇摇欲坠。
“心兰!”他大步走过去,身后举着伞的太监也急忙跟着跑。
“陛下……”听到穆阳州的声音,竺心兰抬起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陛下,您终于来……来救心兰了。”
她身子一歪,就要倒到地上去。
穆阳州立刻蹲下扶住她。
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着竺心兰的额头,一片滚烫。
“陈力,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行的。”竺心兰握住穆阳州的手腕,“太后娘娘罚我在宁寿宫外跪两个时辰,时间还没到。”
由于手抬起的姿势,竺心兰的袖子往下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而那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个羊脂玉做成的镯子。
穆阳州愣了愣,这玉的成色他太熟悉不过。
“你都这样了还跪什么?”穆阳州拧着眉,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了,就这么将竺心兰横抱了起来。
他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陈力,最近的宫殿是何处?”
不是带着勤王妃回紫极殿就好,陈力大松一口气,“是水云榭!只是平常歇脚的去处,并未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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