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为皇帝的他会不会来碧湖,碧湖边上的宫灯都会彻夜亮着。¨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这不仅仅是为了预防他哪天突发奇想过来, 也是为了安全。
可今日太不对劲, 尤其陈力也说了,兰嫔在碧湖散心。
是她在作怪?
也只有她敢了。穆阳州并没有想过周年年是在给他准备一场惊喜, 他还是以为,周年年定是因为他今日没有召见她使小性子了。
从穆阳州来的方向,去往碧湖边上的望心亭, 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漆黑的一片里, 只有前方几个小太监手里提着的宫灯散发出暖黄的光芒。
穆阳州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只要他出行,身后定是跟着侍卫队的。
但他仍皱着眉头,他在想,他是不是太过宠爱兰嫔,以至于她毫不收敛自己的性子, 到了如今胆大妄为的地步。
就是在“这次必须得好好教训一番兰嫔”与“随她去吧”的纠结中,穆阳州脚步一转。
若隐若现的光芒里,他已经看见了望心亭里兰嫔的背影。
正欲出声, 灯亮了。_a-i/l+e·x^i?a*o~s_h`u_o~.\c¢o?m′
一盏一盏灯自周年年所在的望心亭开始, 逐一亮起, 沿至穆阳州所在的这一端。
太盛的光芒略微有些刺眼, 穆阳州微闭着眼适应了一会才完全睁开。
他这时才发现,这条通往望心亭的短径两边,原本的植被都已被移走,并换上了各色盛开的花朵。在花朵的上方,各种颜色的纸鹤随风飞舞着,舞动间还伴随着清脆的铃响。
穆阳州眼尖,看清楚了纸鹤们是悬挂在一条长长的黑线上。
喜悦如泉泉溪水一般从心里涌了出来。
穆阳州抬步向前,往望心亭里走去。
随着他的脚步,碧湖中亮起了点点星光。
一盏盏精致的荷花灯被放入碧湖中并亮起。
穆阳州离湖心亭越近,亮起的荷花灯越多。
不自觉地,他就放慢了脚步。
等他终于踏上望心亭的那一刻,像是掐好了时间的,璀璨的烟花在远处的天空上绽放,夺目的光彩里,兰嫔回过了头。·x\w+b^s-z\.?c`o,m/
她穿着他命司制司赶制的衣裳,带着他命司珍司赶制的首饰。
她的笑得如明月一般灿烂,她的眼如晨星一般耀眼。
她说:“穆阳州,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贺礼,喜欢吗?”
荒废已久的心间土壤里,蓦然绽放了一朵鲜红欲滴的玫瑰。
“攻略进度条:60%。”
穆阳州的声音有点哑,“今日不是你的生辰?怎么送起朕礼物来了。”
“补给你的嘛。”周年年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看烟花璀璨。
“之前嫔妾并不知道皇上的生辰是哪一天,也没来及准备贺礼。皇上送给嫔妾的贺礼,嫔妾很喜欢,自然要投桃报李。”
不然怎么加深自己在穆阳州心中的形象呢。
想想,一个女人,在她生日的时候她却想着给你补生日礼物,她得多爱你?男人最拒绝不了的就是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尤其是他也恰好对这个女人有好感的时候。
穆阳州同样如此。
他此刻望着周年年的脸,第一次,想到的不是竺心兰。
他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只是揽着周年年的腰,“这就是你大胆包天敢喊朕的名讳的理由?”
他可没忘记,之前周年年直呼了他的名字。
周年年娇笑,故意趴在他的耳边,“阳州,阳州!”
穆阳州眼里含笑,手掌下滑轻拍了一下她的臀,“胡闹!”
还有陈力,他也回过味了,这些布置,若是没有陈力这个大总管相帮,兰嫔是不可能办成的。
陈力定是早就知道了,还有那些奏折,只怕也是陈力的手笔,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眼神只一扫,陈力就识趣地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是奴才胆大包天瞒着陛下,只想着让陛下高兴一回。请陛下责罚。”
周年年暗笑,这也是只老狐狸,只看穆阳州现在的心情就不会真的罚他,更何况他说出这种“我虽然妄为了但我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只想让陛下高兴”的话,穆阳州更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了。
果然,“哼,明天自己去领十个板子。”
“嗻!”陈力喜滋滋地应道。
别以为皇上让他领板子是在罚他,就他做的这些事,若是放在平常往严格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可现在,皇上只是让他领十个板子,那就说明,皇上不生他气!
不但是不生他气,还觉得他做得好!
主子对奴才,只有舍得管教,那才是放心你呢!
再说了,他是太监总管,便是去领板子,是敢真打他啊。
陈力美滋滋地退下了,皇上赏他的不是板子,是前程!从此以后,他陈力在皇上心里更得用了!跟着兰嫔干这一票,干对了!
这样高兴的日子,回了“碧海怡景”,两人少不了颠鸾倒凤一番。
周年年在床上一如既往地表现泼辣,穆阳州被她挠了一背,无奈下只得扣住她的双手。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嗯?”怎么跟个猫儿似的,这么喜欢挠人。
周年年无辜眼。
“罢了。”穆阳州低声道,随她去吧。
自从那夜过后,周年年明显感受到,穆阳州对自己更上心了。
那是一种,真正的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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