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目的的生活难免显得乏味单调,连和阿尔贝托那个讨厌鬼吵架都算是生活中不可多得的调剂,可想而知,当如此枯燥的生活中出现一!头!独!角!兽!
始终存在的警惕和怀疑被安娜暂时压到心底的最深处,她快乐地笑了。′如~雯_徃^ /首¢发?
笑着笑着,背后突然接收到了一道异常阴冷的视线。
安娜回头一看,笑容顿时消失。
哦,是阿尔贝托那个烦人精回来了。
正好,安娜正准备和他辞别,反正不需要用他来实行繁衍计划了,安娜打算尽快打道回府。
阿尔贝托急躁地走过来,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但安娜懒得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
在满脸阴沉的不高兴开口说话之前,安娜抢着说道:“我要回家了。”
正打算发一顿脾气的阿尔贝托猛然僵住:“……啊?”
安娜捂着良心,简单将罪责全都推到阿尔贝托身上:“就像你之前说的,我想过了,我是没有怎么照顾你,打猎的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感觉你不是很需要我,所以我打算离开了,我要回家。~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啊。”
阿尔贝托从发丝开始僵住,一直僵硬到脚下。
虽然都是气话,但这些话好像的的确确都是他自己说的,怎么办,他竟然都无从反驳。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安娜面前承认自己说错了话,阿尔贝托理直气壮道:“那追云者怎么办?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他们鼹鼠怪物终身只能有一个伴侣,你强行把彩虹带走,无论彩虹还是追云者都会撞墙自杀。”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啊!”
安娜没忍住回呛了一句。
阿尔贝托:“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安娜甚至气到踮起了脚,声音更加大了:“要不是你先冷嘲热讽,我会这么大声吗?!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她只是气不过随便放了一句狠话,原本还以为会引来阿尔贝托“你以为谁稀罕跟你说话”之类更激烈的讥讽。
没想到阿尔贝托看她一眼,居然不吭声了。_求?书.帮¢ *埂¢新?嶵\全`
既然他不主动挑事,安娜也懒得跟他吵架,接着刚才的话题潇洒地说道:“所以我把彩虹留给你,我不要了。”
事实是,安娜已经跟鼹鼠小情侣约定好了,等她从队伍中脱离的当晚,追云者和彩虹就假借捕猎的机会从阿尔贝托身边逃跑,再和安娜在约定好的小河边汇合。
对于自己在鼠鼠中散发的魅力,安娜还是很有信心的。
安娜还对自己说,追云者搞不好也想离开这个狗都不理的主人很久了,是她的离开促成了最后一步,以此说服自己不要愧疚。
直到这一步,安娜都认为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她没有预料到突然钻出的独角兽这个意外。
一听说她想回家,独角兽男便微笑着主动请缨:“我可以送你回家。”
老实说,安娜是有些犹豫的,尽管独角兽男自称救了她,可毕竟来历不明,谁知道独角兽的食谱里包不包括人类啊。
安娜刚想婉言谢绝,结果被阿尔贝托打断,阿尔贝托一脸警惕地瞪住独角兽男:“你是谁?”
安娜刚说到:“他说他救——”
下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安娜就听见独角兽男对她说道:“我可以让你骑在我背上。”
安娜:“……”
狠狠心动了。
怎么办!
安娜几乎动用了她所有的抵抗力,才相当勉强地说出拒绝的话:“其实也不——”
独角兽男背后的黑色羽翼柔软地扇动着,热情邀请道:“我带你从天上飞回去,一路上能快很多,还不必那么辛苦。”
安娜:“……”
骑!独!角!兽!在!天!上!飞!耶!
谁能拒绝!
就问谁能拒绝!骑着独角兽在天上飞!
安娜沦陷了。
不是她不行,是敌人太过强大了。
她无法抑制地流露出大梦成真的痴笑,刚才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毫无抵抗力地变成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安娜!”阿尔贝托又气又急,快要喘不过气了,“你必须送我到达我要去的地方,按照我们之前的合约,没有抵达最终目的地,你的任务不算完成!”
“口头的约定而已……”安娜面露犹豫。
“你们人类怎么能这样!”阿尔贝托简直急得快要原地起飞,口不择言道,“你以为没有我,你那些粗制滥造的武器在路上能撑多久。”
一听阿尔贝托说话,安娜就恨不得能把一块大石头压他嘴上。
相比之下,独角兽男说话的方式就令人容易接受多了,他对安娜说:“没关系,我会保护你。”
其实无论谁跟阿尔贝托相比,都会让人心生好感。
阿尔贝托不乐意了,见那匹丑马竟然打算直接将安娜拉走,他飞快挡在安娜身前,“你凭什么保护她?”
独角兽男的语言系统就像一块坚硬的盾牌,“就凭她愿意让我保护。”
目光撞上目光,仿佛烈焰和深海,火星四起。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安娜:“……咦?”
这种莫名其妙的竞争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抢食物还是怎么?
反正到最后,两个人——说是人好像有点勉强,两个生物,齐刷刷看向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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