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自信不被发现,周围太乱了,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位显而易见拥有着很高地位的贵妇人,她绝对不会在她调情的绅士面前袒露她被别的男人摸了身体的事,对于爱面子的绅士来说,那是女人身上不可饶恕的污点。^w\a.n\o¨p+e~n¨.?c-o!m!
朱丽安娜正在缠着小王子问他是不是真的对所有物种都能发起异常诱 | 惑的能力,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王子微微上扬的眼角上,于是,当胸前被狠狠撞上的那一刻,朱丽安娜愣了一下,直起上半身茫然地张望了一下,甚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朱丽安娜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了,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生气,因为周围实在是太过拥挤混乱,她无法确定对方的行为是不是出于故意。
而且现场简直挤到人推人的地步,朱丽安娜只能看到一堆喝得满脸通红疯狂吹嘘的醉鬼,找不出罪魁祸首现在藏在哪里。
一声极致惨烈的尖叫声划破了这个愉悦狂欢的夜晚。
朱丽安娜绝对没有想到,她和伍德先生的重逢,首先见到的是属于他的一只飞上天花板的断手。+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伍德先生惨叫着,捂着平整的断面,痛苦地倒下。
血液从他的指缝中不断流出来,湿透了作恶的手。
刚才还沉浸在欢声笑语中的酒客们尖叫着四处逃窜,以最快的速度试图逃离这个撒满鲜血的可怕现场。
朱丽安娜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小王子——
他连刀都没有拿,是用什么削断了伍德先生的手臂?
伍德先生侧身瘫在地上,把脸上的肥肉挤得变了形,边呼痛边破口大骂:“你疯了!你凭什么动手?!你想杀了我,你!你你你——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恶魔!”
克洛诺斯居高临下,很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剁掉你这只右手。你要是再喊一句,我就不敢保证,我是不是记错了,到处乱摸的难道是左手?”
伍德先生恨不得到处咬人的气势瞬间垮塌,还强行嘴硬道:“什……什么乱摸……您不要诬陷无辜的人……”
“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克洛诺斯礼貌地确认道。*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伍德先生哪里还敢装傻,匆忙避开克洛诺斯的注视,像两根煎香肠一样的肥硕嘴唇胡乱狡辩着:“意外!那只是个意外!我只是路过,不小心撞上去——”
克洛诺斯打断他:“哦?是吗?你只是路过,我没听错,对吧。”
看着小王子典雅的微笑、听着小王子优雅的口音,朱丽安娜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有多么的不怀好意。
很可惜,伍德先生不知道。
所以伍德先生还以为找到了一线生机,立刻抓紧机会找替死鬼:“都是别人推我!就是……我想想,好像是酒坊的老麦克,要不然……不然就是……”
伍德先生四处乱瞟,目光锁定不远处一个被吓到腿软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女招待,马上用食指指着她大叫道:“要不就是那个女招待,对!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女招待的错!你们应该去找贝茨太太!我只是路过——”
当“路过”这个词再一次出现时,伍德先生惨叫着失去了他的右腿。
这一声惨叫没有刚才的那些持续,因为他很快就痛晕过去了。
这一次,朱丽安娜看清楚了,小王子什么武器都没有拿,锋利的是他的指甲。
酒馆里的人逃的逃、躲的躲,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善心大发想要在一个连攻击方式都看不清的凶手手底下拯救出伍德先生,不仅如此,其实有不少人都觉得很解恨。
镇上的很多女人都遭遇过伍德先生的猥亵,有的是因为感到羞耻所以不敢声张,有的就像朱丽安娜一样,因为在拥挤的环境中被碰撞,无法确定他的意图,甚至还怀疑是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这一刻,曾经被伤害过的女人们才得以确定,是的,伍德先生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惯犯。
朱丽安娜久久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伍德先生,感到五味杂陈,再转头看看四周。
腿的断裂和手臂还不太一样,大量颜色鲜艳的血液呈现喷射状喷出来,连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挂满了血迹。
恐怖的失血程度,再加上无人包扎的伤口,一条生命注定消失在这个混乱的夜晚里。
朱丽安娜因为提前被小王子用斗篷遮住了脸和身体,一滴血都没有溅到。
克洛诺斯侧身放下斗篷,解开系带,随手往地上一扔,退开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朱丽安娜,满意颔首:“不错,没被那种败类的脏血污染。”
朱丽安娜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难堪又呆滞,茫然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支吾着,“……到什么程度,在您的眼中,就算是被污染了?”
她在伍德先生家当女仆时,被伍德先生占过便宜。虽然碍于天天在家的伍德太太,没有进行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像今天这种假借路过不小心蹭到敏感部位的行为,现在朱丽安娜回想起来,是发生过不止一次的。
她匆匆忙忙错开跟小王子的对视,望着血液开始变成粘稠地毯的地板问:“如果我被他污染了……您会怎么做?”
会抛下她吗?会再也不替她出气吗?会不给她吃不让她睡吗?会像捏蚂蚁一样把她也捏死吗?
克洛诺斯定定地看着朱丽安娜,缓慢回头,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向地上苟延残喘的肥胖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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