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将最后一层湿透的白色衬衣从肌肉上揭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晕过去了。.k¢a′k¨a¢w~x¢.,c·o*m¢
“请您不要在这个时候主动散发魅力!”
朱莉安娜捂着眼睛,痛苦地大声叫喊道,争取不要流下鼻血。
这是一些关于魅惑的魔法,朱莉安娜总结出了经验教训,当小王子不在主动释放魔法时,她只会感觉到口干舌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看了他的身体一眼,腿就软得走不动道,整个人都恨不得扑到那恰到好处的肌肉上去,像怪物一样流着口水奋力舔舐嗅闻。
“你的抵抗力不太行。”
克洛诺斯冷静地评价道。
随着话音的消失,淫 | 欲的魔鬼似乎从朱莉安娜的灵魂上飞走了,她终于得以从被烈火焚烧般的欲 | 望中解脱出来,只剩下一些头晕目眩的余韵。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像往搓衣板上搓洗衣服一样,猛烈地擦拭起来。
“肖恩·本内特死了。”
克洛诺斯的话打断了这个原本就不算太温情的时刻。~x+i_a.o^s¢h¢u^o/c,m-s?.*n.e¢t′
朱莉安娜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垂下头,迅速吸了吸鼻子,然后用发闷的鼻音很缓慢地答了一声:“……噢。”
克洛诺斯低下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推断道:“你很怕他。”
朱莉安娜无法否认,“……有一点。”
克洛诺斯实在不明白那个才受了一拳就能痛哭着抱头跪下的孬种有什么可怕的,“你为什么不畏惧我?”
朱莉安娜忽然卡了壳。
因为她毫无反抗的余地?因为她和对方身份悬殊?还是因为她处在一个完全没有人帮助她的绝望场景里?
如果仅仅是根据这些条件判断的话,好像那时候跟现在的情况是……差不多的?
那她为什么没有那么恐惧小王子呢?
朱莉安娜想了半天,认为答案应该归结于,她那个时候还很小,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糟糕,当她终于认清事实,发现生存并不是更好的选项,死亡也不是最坏的结局,也就不再恐惧了——
这是比较现实的想法。·x_x*n′y!d+..c^o\m¢
朱莉安娜的心中还有另一道更加柔软的声音,除去异常灰暗的世界观,如果非要说还有别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现在过上的这种吃得好穿的暖的美妙生活,是小王子带给她的。
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在认识到她是一个可耻的冒牌货之后。
但他没有,他还是将她带在身边,赐予她她从未享受过的富裕生活。
朱莉安娜心里很乱,她强行制止住自己发散的思想,将注意力转回到今天实际发生的事情上面来。
“肖恩·本内特他……”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吗?”
克洛诺斯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温和的语气掩盖不住变态的事实,“确切来说,不能算是‘一具尸体’,不过我向你保证,他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资格。”
在经受住多次惊吓之后,朱莉安娜没有被小王子的语气吓到。
她对小王子具备了一些基本了解,他并不是无缘无故为了开心才杀人,目标的选择总是带着明确目的性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费劲杀像肖恩这样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乡村地痞呢?
总不会是为了……她吧?
朱莉安娜抬起头,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脸,试图从那无懈可击的阴郁笑容里寻找出其他的痕迹。
克洛诺斯夺下她手里的毛巾,兜头盖在她的脸上,忽然大笑道:“以后变得厉害点,被那种软蛋欺负,说出去,我简直快要被你笑死。”
朱莉安娜连脸上的毛巾都忘记扯掉,沾过水的厚重布料压得她呼吸不畅。
神明啊,居然还真是为了她?!
居然会有人为她抱不平吗?当她受到了欺辱,居然会有人站在她身后,对她说:“你有我”吗?
光是在脑袋里想一想,就已经觉得是天方夜谭了。
朱莉安娜不敢问。
在她短暂的过往生命中,得到的东西太少了,只有失去期待的能力,才能勉强支撑着活下去。
*
第二天,他们继续向前走,马车驶出城,经过了普尔村庄,朱莉安娜不知道小王子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绕路去了一趟本内特庄园。
栅栏还在,可惜无人打理的田埂上杂草丛生,朱莉小时候最恐惧的打泥坑变成了一块板结开裂的土地。
磨坊高高的风车倒了,朱莉安娜从破烂的窗户里钻了个脑袋出来,朝小王子难以置信地大喊道:“哇哦!磨盘居然被偷了!”
克洛诺斯坐在掀开车帘的马车里,坐姿优雅,仿佛坐在城堡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内,而不是破败的乡野田地中间。
“不奇怪。”
他看着跑得脸颊红扑扑的朱莉安娜,感受到了乡村清新的空气,不是贵族淑女们习惯使用的浓郁到刺鼻的香粉,而是带着泥土和青草的美妙气息。
看着小王子那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朱莉安娜很怀疑,他真的见过磨盘吗——不,他知道磨盘是什么东西吗?
噢,也不一定,说不定他用磨盘砸穿过某个人的脑袋。
想到这里,朱莉安娜打了个哆嗦,不再在磨坊里乱窜,抱着胳膊赶紧冲回马车上。
“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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