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诺斯面露遗憾, “你错过了满月的夜晚,现在没有办法和我同归于尽了。′5-4¨k`a_n^s\h,u,.\c¨o/m·”
朱莉安娜看清了小王子手里的东西,不过是擦过手的手帕团在一起了而已。
手帕上沾了不少血。
“您……”她犹豫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做了吗?”
“嗯。”克洛诺斯将手帕沾满蜂蜡。
朱莉安娜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男人没有了……那个东西,还能活下去吗?”
克洛诺斯冷淡道:“不知道。”
朱莉安娜:“啊?”
他有没有把人弄死, 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很快就知道了。”
克洛诺斯将手帕扔进了烛台灯罩里,转眼就烧成了灰烬。
没有等待太久, 就有仆人神情慌张地大声通报, 告诉他们腓特烈大公刚刚停止了呼吸。
“恭喜你。”克洛诺斯对朱莉安娜说。
“啊?”朱莉安娜茫然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很想主持葬礼吗?现在有机会了。.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克洛诺斯微笑着拿过去斗嘴的无心之说来嘲讽她, “还是国葬, 肯定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朱莉安娜在原地僵硬成了一尊雕塑。
克洛诺斯脸上的笑容放大了, “我敢向你保证, 这一定会是自从你出生以来最忙碌的日子。”
朱莉安娜平静地解除了雕塑封印,平静地召唤来女仆, 平静地让仆人给她找一辆马车, 越快越好。
克洛诺斯大笑着望着她, “你想逃跑?”
朱莉安娜表情十分诚恳, 摇头说不是, “我想试试再从马车上摔一次, 看看能不能摔回原来的身体里面去。”
宁愿变回吸血鬼庄园的祭品,也不愿意操持国葬。
克洛诺斯一副快要被她逗得笑死的模样,勾着魅惑的眼角看着她笑,“就这么不愿意主持葬礼啊。”
朱莉安娜说不止,“我宁愿迎接死亡的到来。”
想想都知道,大公爵的葬礼肯定要以王国的最高规格举行,他们王室一天到晚屁事就是很多的了,搞个狩猎宴会都累得朱莉安娜差点劈叉,再搞个国葬,岂不是要把她累死。¨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那怎么办呢……”克洛诺斯假意露出苦恼的神色,思考片刻,忽然像想到什么绝妙主意一样,“那就把大公死亡的消息压下来,就说……嗯,就说他失踪了吧。”
朱莉安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拿她取乐,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借口会不会有点太敷衍了?”
“也是。”克洛诺斯非常赞同地颔了首,“那——干脆我们失踪吧。”
朱莉安娜觉得如果不是她的耳朵坏了,那就是小王子的大脑坏了——
按照过去的经验推断,是小王子大脑坏了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等仆从来回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朱莉安娜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她让仆人准备马车的时候小王子没有阻止她,原来早就想好了要发疯。
她一回头,小王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穿戴完毕,一边系着黑色大氅的系带,一边催促她:“披上你的斗篷,我们立刻走。”
疯子就是疯子,疯病会贯穿他人生的始终。
朱莉安娜骂骂咧咧地穿着衣服:“您就不担心亡国吗?!”
他担心个屁,他云淡风清,“不用担心,伟大而睿智的皮埃罗先生会处理好一切。”
朱莉安娜:“谁是皮埃罗先生?”
克洛诺斯:“我的老师,一位了不起的智者。”
朱莉安娜推己及人,咂着嘴摇摇头,“那我觉得当您的老师可真倒霉。”
作为乱说话的惩罚,她被小王子一把掐住了后脖子。
然后,克洛诺斯保持着捏住朱莉安娜后脖子的姿势,一直把她拎上了马车。
“粗鲁!这不是绅士的行为!您太粗鲁了!”朱莉安娜持续性骂骂咧咧,一直到完全坐稳,才愤怒地来回转动着脖子,没好气地瞪着小王子,“现在能告诉我了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和她相比,刚刚探身出去吩咐车夫驾车的克洛诺斯就显得太冷静了,他稳稳坐回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留着腓特烈大公的性命吗?”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超级大神经病——
朱莉安娜在心里大声咒骂,表面上还是只敢老老实实地提出标准问题:“为什么?”
“最初是因为我太弱小,后来是因为我想知道的某件事,全世界只有他知情。”克洛诺斯揭开车帘的一角,朝外看了看,放下帘布,慢慢摘下黑色的皮质手套,“刚才,根据你的指引,我替我的姐姐实现了最后的心愿——”
他没说完,朱莉安娜就立即打断惶恐摆手否认道:“不是我,我没有,您不要妄图将罪名推到无辜的我身上。”
“好吧,怎么样都行吧。”克洛诺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总之,我以她的心愿作为要挟,顺便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朱莉安娜深以为然,是哦,以阉割作为威胁,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失去penis的恐惧。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达伦夫妇在探望完你回去的途中,死了。”
如此重要的事情,克洛诺斯居然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无关紧要地提了提。
然后,他在朱莉安娜骤然惊慌的面容中饱含趣味且慢吞吞地描述道:“还是你给我提供的灵感,马匹被突然冲出来的麋鹿惊吓,马车撞上路边的石头侧翻,是不是听上去就非常像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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