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自觉没有脸面继承大公的政务,她将泰莎的孩子第一次抱到众人面前,并且用最谦卑的态度请来王国最伟大的学者,她的老师皮埃罗先生,教导和辅佐未来的国王。\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天亮了,王国的天已经变了。
腓特烈大公被安置在寝宫中,忙碌了一整夜的奥黛塔在床边坐下,喂他喝了水,还贴心地为他提了提被子。
从奥黛塔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和父亲经历过如此温情的时刻。
痛哭过后的眼睛还通红着,奥黛塔很深情地望着腓特烈那张诡异发青发灰的脸,温柔地说道:“很怀疑我吧?对,没错,我对光明神起誓,就是我干的,是我给您下了毒。您一直嫌我像我母亲,现在改变主意了吗?是不是发觉其实我也很像您?”
倾情出演了一晚上的父女情深,演得她都有点累了。
“我的安排您还满意吗?您应该感谢我,泰莎的孩子还真是您的,不过您是不是早就忘了泰莎是谁?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要感谢奥黛塔特意准备的毒药,腓特烈看上去像是晕倒了,其实意识一直清醒着,看得见、听得见,连气味都能闻得到,就是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弹,他一直在看,像观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_j!i′n*g·w,u′x·s+w~.¨c_o,m*
只有腓特烈自己知道,奥黛塔给他下的,就是他当年从地下城的拍卖得到的一种毒药,他之所以选择亲手给自己的父亲下这种毒药,是因为他知道无药可解。
他好恨,狠得连眼球都在剧烈地颤动。
但是仅此而已了。
奥黛塔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俏皮地一笑:“哦,对了,我给孩子起名叫克洛诺斯①。”
腓特烈的眼神愤怒得像一只凶猛的鹰,简直恨不得能冲上去把她撕碎。
寝宫外突然又吵闹起来,是对腓特烈大公忠诚的人,闹着要重启调查,还怀疑泰莎的孩子来路不明。
只是没有人敢直接说是奥黛塔下的毒,没有证据,自从攻下地下城之后,太多人对奥黛塔是开国女王转世的事情深信不疑,甚至只是一晚上过去,就有拥戴女武神的大批平民在王宫外聚集游行,希望能由奥黛塔继承王位。+s·o_u.k/a?n¢s/h~u¨.?c+o!m?
“哎,真是麻烦!”
奥黛塔只能暂时放弃将腓特烈大公直接气死的行为,起身准备应付那帮难缠的旧贵族。
至于下毒的事会不会被发现,奥黛塔从不担心,毒药是加斯图斯从地下城带给她的,整个地下城都没了,当然也没人会告发她,而且装毒药的小瓶早已在湖底的淤泥中沉睡,没有人能找得到。
她的手中捏着一把干烟叶,每次腓特烈用厌恶的口吻批评她时,口中多半都嚼着干烟叶。
奥黛塔动作非常粗暴地捏住腓特烈的嘴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把快要被她搓成粉末的烟叶一把全都塞进他的嘴里。
“好好享受吧,您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只有这一刻,她心底的恨意才在脸上完全彰显。
她痛恨父亲,痛恨他给予她的折磨,所以她不会让他干脆的死亡,她要用食物和药物维持他的生命,让他连死亡都无法抉择,只能无能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无尽的煎熬中枯萎衰败成一滩污泥。
奥黛塔掏出手帕,一边擦着手指,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气味腐朽的豪华寝宫。
*
奥黛塔和加斯图斯又短暂分别了一阵。
她给了加斯图斯一张很长很长的名单,让他去替她解决一些对腓特烈大公忠诚得无法扭转的大臣。
还好她有加斯图斯,否则,这场看似不可能的夺权绝不会如此轻松。
几天后,加斯图斯终于出现在她的卧室里,浑身都是鲜血,当然都是别人的。
奥黛塔才不会因为加斯图斯是为她做事而心软,捂住鼻子尖叫了一声:“不要说话!不要碰我!快去洗澡!”
一个枕头顺手砸了过去。
满身是血的加斯图斯避过了软绵绵甩过去的枕头。他不仅必须要洗澡了才能被允许和她说话,还要被奥黛塔赶到隔壁的房间洗,不能污染公主的浴池。
没有半句不满的加斯图斯洗干净回来,奥黛塔举着香水一阵狂喷,吸着鼻子嗅来嗅去,血腥气很淡了,才勉勉强强同意放他到床上来。
辛苦了好几天的加斯图斯上了床也没有办法休息,他还要身兼侍女的职责,给尊贵的公主殿下守夜。
从加斯图斯及时察觉到达伦的异动,并且略带私愤地处理掉达伦过后,奥黛塔就发现她的贴身侍女不见了,前后两件仿佛毫无关联的事被联系到了一起,奥黛塔不确定是不是失踪的侍女向达伦通风报信,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允许侍女近身守夜。
因此加斯图斯只能承担起这份工作,时间长了,甚至比侍女做得还要好。
奥黛塔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侍,还时不时提出一些突发奇想的要求,例如现在,她扯着加斯图斯的耳垂,理直气壮的在大半夜命令道:“我要喝用香草奶油奶酪炖煮的蔬菜培根浓汤,马上就想喝,喝不到我就睡不着。”
加斯图斯的厨艺……噢,他没有任何厨艺可言,他只能拍门把厨娘叫起来,到厨房去现场学现场做。
等他好不容易做好汤抬回来,奥黛塔却因为太困,只喝了两三口就推开了。
加斯图斯不会因此而怪罪她,他只会把餐具放到门口,等侍者收走,自己折返回来,唱温柔的歌哄奥黛塔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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