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塔怒气冲冲, 简直要分不清是该先对哪件事生气了, 她美丽的发丝都因为他笨拙的动作被不小心拽掉了一根。-n^i?a′o^s/h^u_w/.¢c_o/m¢可是比起他的妄想来说,穿裙子穿得不好的这点小事就显得太不值一提了——
谁说她会怀上他的孩子?!天啊, 他可真是敢想!连想都不该想!
要不是看在依然挺拔茁壮的大树份上, 奥黛塔就要拿鞭子抽人了。
她想着大树刚才带给了她多少快乐, 现在它又在承受着多少强行忍下的痛苦, 讥讽的话有点说不出来。
不骂人已经是奥黛塔最大的仁慈, 她像看一个患了疯病的人一样, 无声地看着加斯图斯。
加斯图斯的大树在那样冰冷的注视中终于委顿了下去。
奥黛塔摇了摇头,不愿意再理他,推开他就往门口走。
加斯图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奥黛塔脚步一顿,头也没回,语气硬邦邦的,“我允许你跟着我了?”
加斯图斯望着火焰一般的长发,不知道是穿裙子的时候犯的错误,还是更早之前,他好像把她的头发弄得很凌乱。+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没有。”他回答道。
回答倒是很快,但行动却是另一回事,奥黛塔接着走一步,他就往前跟一步,她放慢脚步,他也跟着放慢脚步。
她故意走得很快……哦,这个对加斯图斯来说没有区别,奥黛塔需要走好几步才能到达的距离,他迈一大步就能追上了。
奥黛塔停在门后,猛地回头,用挑剔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加斯图斯不说话,但也没有退让。
奥黛塔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敲一敲他的脑袋,他只知道给她找裙子,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穿衣服了!有什么一个瞬间,奥黛塔是真的不想管他了,管他穿没穿衣服,就让他这么走出去,好好当众丢一丢脸。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加斯图斯现在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身体。
“你就这样出去?”奥黛塔回身想找他的衣服,只看到了一片家具残骸,她气哼哼地扯过他手里刚才拽着给她擦眼泪的破床帏,又一股脑塞回给他,大声命令,“裹上!”
加斯图斯看她一眼,好像并不畏惧她发火。^墈¨书~君, .勉¢费?岳~读_
她的坏脾气在现在的他看来,只是一种略带娇蛮的可爱。
真好,如果她能永远这样天真美好地生活下去,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样永远盛放。
他毫不畏惧的反应让习惯用发脾气当武器的奥黛塔的火蹭的窜了起来。
加斯图斯精准地把握住了她骂人的时机,及时听话地用床帏围住了自己的身体。
“噗嗤。”奥黛塔一下就笑出了声,完全忘记一秒之前还想要发火,“你这副样子,可真像斯巴达士兵。”
加斯图斯不知道什么是斯巴达,但更不想在奥黛塔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即便她已经知道了,他还是不想问出口。
在门口闹了一阵,之前因为怀不怀孕一事而冻结成冰的气氛总算消弭,奥黛塔推开门,走廊外等着两排人。
刚才房间里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太大,再加上一间几乎像被强盗洗劫过的卧室……
每个人都努力盯着地毯,假装成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
奥黛塔和加斯图斯顶着复杂的目光一路走了过去。
奥黛塔不在乎。
加斯图斯就更不在乎了,令他伤心的从来不是无关人士的威胁,更不会是流言。
奥黛塔就近找了间卧室,她的眼神才刚刚飘到房间门口,侍女们就赶紧行动起来了,拉窗帘、铺床、在地毯下铺上干薰衣草。
公主不喜欢睡觉时有太亮的光线,房间里唯一留下的蜂蜡蜡烛被加斯图斯持在手中。
重新沐浴后的奥黛塔躺进松软的被子里,刚才被加斯图斯折腾得太厉害,浑身都像散架了再重新组装过,她累得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但兴奋过度的神经却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加斯图斯,她让侍女把他叫到床边,冷冷说:“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
然后用更冷的眼神瞪他一眼,只有一个眼神,然后马上轻飘飘地移开,“算了,你肯定不会讲。”
如果她一直看着加斯图斯,会发现他的神色有点古怪。
其实他会讲故事,在为期三个月的“骑士培训”里,达伦逼他背下了很多公主喜欢的故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故事都是达伦告诉他的,加斯图斯就不想讲了。
不想讲睡前故事,加斯图斯更不想让奥黛塔失望。
他能感觉到奥黛塔今晚的情绪不太对劲,虽然她平时也是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今夜还是过度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和明天要见她的父亲有关。
他要哄奥黛塔入眠。
加斯图斯思忖片刻,“请您允许我为您唱一支歌。”
“你会唱歌?!”奥黛塔感到不可思议,震惊到都坐了起来。
很多骑士都精通音乐和诗歌,那是由强大的财富堆积起来的能力,有知识的人能够具有更盛大的声望。
地下城的建筑匠连食物都不怎么提供给加斯图斯,更不可能教他唱歌了。
奥黛塔想了想,毕竟加斯图斯说话时的声音很好听,声线的优异是有目共睹的,最多歌唱技巧欠缺了一点,应该也难听不到哪里去吧。
“你唱吧。”
奥黛塔说,并且不忘冷冷地威胁他,“你要是唱得跟铁匠的风箱一样难听,我就叫人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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