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启程赶往圣·亚斯伯湖行宫, 奥黛塔睡得很早。′d,a~w+e/n¢x?u/e¨b/o`o!k-._c·o′m*
她躺床上, 一会儿睁眼, 一会儿闭眼, 辗转反侧,把挂床帏的床杆踢得咚咚作响。
她和腓特烈大公之间的交流非常少,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如果来往得太多,互相厌烦的表现可能就有点压不住。
但是明天她要请求大公的帮助,这令奥黛塔感到有些烦躁。
折腾到临近午夜的时候, 奥黛塔终于忍无可忍,坐起来叫侍女:“去, 把加斯图斯给我叫进来。”
加斯图斯和达伦都在公主寝宫守夜, 听见侍女传唤,加斯图斯顶着达伦几乎想要杀人的目光进入了奥黛塔的房间。
这么晚了, 奥黛塔还要召见他, 能做的事情屈指可数。
紫色的帐幔半垂半挂, 在被风吹出的缝隙里, 奥黛塔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衬裙,卸下了所有多余的装饰, 只有一头浓密的红色长卷发, 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点燃了这个漆黑的夜晚。¨3¢8+k+a·n+s\h·u′.*n!e\t-
“我睡不着。”她靠在床头, 掀开被子的一角, 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你过来。”
加斯图斯站在背对烛火的位置, 眼睛里的变化都被阴影吞没。
奥黛塔看不到他在身后慢慢蜷紧的手,她只看得见他脸上一贯的平和和疏冷。
奥黛塔放弃了让他过来的想法,她直接下床,朝加斯图斯走过去,两只光着的脚踩在他的皮靴上。
加斯图斯身体僵硬,但他不敢后退,公主整只脚都踩在他的脚背上,如果他突然后退,公主要么会被他带着走,要么会摔倒。
在加斯图斯坐如针毡不能动弹的时候,奥黛塔直接伸手握住了他。
加斯图斯大吃一惊,脚下惊退了好几步。
奥黛塔才不会那么轻易放他离开,她抓得很紧。她很得意,在彼此都熟识之后,她好像很少再在加斯图斯脸上看到这种天崩地裂的惊骇表情了。
她紧攥不放,突然贴近了他的身体,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现在我要你在床上陪我,立刻,马上。-n^i?a′o^s/h^u_w/.¢c_o/m¢达伦正在门外守夜,如果你还想拒绝我,可以,那就去门口换达伦进来。”
脸上只存在了片刻的妩媚骤然消失,她的声音也像冰块一样寒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奥黛塔当然在胡说,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是又是遭遇了轮番暗杀,又要面对大公,今晚她没有心情哄这头难懂的野兽。
她叫加斯图斯来,也没想过他会答应她什么。她只是为了在加斯图斯拒绝之后冲他发发脾气,发泄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放的情绪。
他今天会怎么拒绝她?还说他不配?奥黛塔已经想好了,他要是还用一模一样的借口,她就狠狠甩他一个耳光。
她很少这么近看加斯图斯,原来他的眼睛不是纯粹的蓝色,是一种带着灰调的蓝,在夜晚的时候似乎灰暗的色调会显得尤其明显。
奥黛塔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注视得有些头脑发晕。
加斯图斯其实也不太清醒。
在她提到达伦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太清醒了,现在她更是掌控了他的剑,没有人曾经握过他的剑。她不仅是红色的长发像火焰一样,她整个人就是一团过度明亮的火,试图燃烧周围的一切。她为什么要用达伦刺激他?她是故意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她为什么非要让他品尝到被妒火灼烧的痛苦?
他好像被奥黛塔扔进了铁匠的煅烧炉里,分不清是大脑在燃烧,还是其他部位在起火。
从指尖传来的震颤惊到了奥黛塔,她低下头,她曾经学过使用刀,感受着就像刀从刀鞘中拔出时一样带着震颤的嗡鸣。
加斯图斯用力地看她,很久很久,眼神呈现出一种让彼此都感觉到混乱的挣扎。
她是不是真的很想对他做这件事?他要去地下城了,魔鬼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在走之前,他是不是至少能再做一件会让她感到满意的事?
加斯图斯的心脏在疯狂跳动,金属摩擦发出的嗡鸣声吵得他无法思考。
“如果这是您需要的,我可以做到。”他低声说道。
“啊?”
没反应过来的人反而变成了奥黛塔。
加斯图斯总是很沉默,老实说,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片广阔的海,隐藏在缄默的背影之下。
“你愿意了?”
奥黛塔有点不敢相信。
早知道持刀威胁这一招这么有用,她早就用了。
“我不知道。”
她还是没有放过他,加斯图斯动弹不得,其实他可以,毕竟他的力气比公主大太多,可是他没有动,不是他选择不动,他好像已经失去了选择的能力。
“如果您再多问一遍,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再说出同样的回答了。”加斯图斯无法思考,只能照实说出此时此刻的想法。
奥黛塔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她绝对不会让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在卧室里守夜的侍女们开始繁忙地筹备起来了,公主要享用她从地下城买回的野蛮人,侍女们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毕竟哪个男人能拒绝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邀约呢?
野蛮人要在床上服侍公主,所以需要重新沐浴,喷洒公主喜欢的男士香水,还要换上不会磨损公主娇嫩肌肤的柔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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