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图斯似乎没有留活口拷问的习惯,什么都没问,手一快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然后随手将尸体扔进了前庭的喷泉里。·l_o*v*e!y+u,e~d?u,.,o·r′g¢
不仅奥黛塔没发现异样,她的整个护卫队都没有发现,当最敏锐的达伦反应过来的时候,加斯图斯已经解决完人并且站回奥黛塔的演讲台旁边了。
奥黛塔望着眼前尖叫着逃窜的平民,和满脸惊恐跪下祈祷的司祭,一时都不知道是该赞扬还是该批评加斯图斯才对。
最终她还是发了一通脾气,获得了加斯图斯的保证,保证以后抓到杀手,一定先禀报她,而且不下死手。
在现场经过彻底的清理之后,推迟到午餐的开斋活动还没来得及开始,达伦就抓住了另一个人,她假扮成打扫的女仆混进厨房,试图往公主的早餐里下毒。
当然,加斯图斯也抓出了一个,和假女仆互相掩护的假司祭。
对于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来说,这种暗杀频率实在过于密集了。
抓了活口,达伦担任主审,可惜两个人都太能忍,威逼也好,利诱也好,都没能起到应有的作用。′m¨z!j+g?y¢n′y,.?c*o′m`后来达伦不得不使用了一些令人看了就睡不着觉的刑具,还是没能让他们成功开口。
“是我没有能力,请公主殿下责罚我。”
当达伦跪地汇报完之后,奥黛塔只是装模作样地呵斥了他几句,便陷入了沉默。如果连达伦都没有办法让那两个人开口,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让我试试。”
加斯图斯突然开口。
达伦没能让杀手开口,正烦躁得无以复加,只当加斯图斯为了在奥黛塔面前露脸不自量力,怀疑道:“你?”
奥黛塔听出了其中浓浓的鄙夷。
“别吵了,还嫌我不够烦吗?”她喝止了达伦,看向加斯图斯,“你确定可以吗?”
加斯图斯颔首,“是,我可以。”
奥黛塔脸色和语气都算不上好,“如果问不出呢?你是不是愿意承担惩罚?”
“不可能问不出。”
加斯图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比回答更加笃定。?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奥黛塔晃了晃手中的木酒杯,“在我喝完这杯酒之前,你必须回来复命,能做到吗?”
不用其他人解释,奥黛塔自己都知道这个要求太苛刻了,但她需要提一个苛刻的要求,在众人面前给摆明不想让加斯图斯插手的达伦留一个台阶下,等加斯图斯要求更多时间时,她就让达伦和他一起去。
出乎意料的,加斯图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下来,“请您等我的消息。”
说话间,他已经转身退出了房间。
奥黛塔来不及阻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只好灌了一大口酒,安慰自己,算了,不管了,丢脸也是他自找的。
葡萄酒这种东西,原本是不应该出现在圣洁的神殿里的,是奥黛塔需要用酒精来压压惊。
她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确实受到了一点惊吓。
神殿不会设置专门的地牢,临时安排地窖里的审讯室不算太隔音,比恐怖故事中还要凄厉的惨叫声突然隔着厚厚的地板传上来,吓得司祭们手中的经书都砸到了地上。
喝完一大杯酒,奥黛塔一共喝了十口。
十口酒之后,加斯图斯带着满身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回来了。
不难猜出在这十口酒里,地窖中发生了怎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司祭和神女纷纷跪在地上,慌张地闭上眼开始祷告。
“谁?松鼠皮?”奥黛塔诧异道。
奥黛塔去拍卖场拍下加斯图斯的那天,有个愚蠢到让奥黛塔忍不住想用木槌撬开他脑袋的蠢男人曾经和她起过争执。
过去这么多太天了,唯一让奥黛塔记住的,除了他的愚蠢,就是那件华贵的松鼠皮大衣。
加斯图斯常年为建筑匠回收遗物,对价值昂贵的物体都很敏锐,“是他的父母在雇凶追杀您,说要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奥黛塔整整无语了好几分钟,“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当初松鼠皮男被奥黛塔抢了拍卖货物,还被狠狠冷嘲热讽了一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带人埋伏在拍卖场外。
探路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就是松鼠皮本人,他被加斯图斯按在荒草堆里,直接拧断了脖子。
奥黛塔:“……”
作为公主,从小到大,奥黛塔被刺杀过不止一次,每一次,她都能理解刺杀的起因。
只有这一次,奥黛塔忍不住扶住了额头,“快,再给我来杯酒。”
居然自己身先士卒当探路的吗?这……
奥黛塔发觉她之前想错了,松鼠皮男不仅仅是愚蠢,他简直是,简直是……她甚至都想不出词语来形容。
奥黛塔用两杯酒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行为属于非要找死,要怪只能怪他被魔鬼迷了心智,我没有义务阻拦他。”
加斯图斯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她明白,加斯图斯明白,所有人都明白。
松鼠皮的父母也未必不懂,只是儿子死了,总是要找到一个对象仇恨,借此减轻痛苦而已。
奥黛塔挥挥手,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只留下了加斯图斯和达伦,以及几个护卫队里的心腹。
“地下城的杀手为什么知道我是谁?”这是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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