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知道刚才自己发生了什么,诅咒带来的痛苦激化了他嗜血的本性,他差点控制不住了。+山~捌*墈.书`惘* ′首^发`
但是他仍然固执地说:“我不用休息。”
朱莉其实有点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他难得出来玩一次——也许是这辈子唯一一次出来玩,况且他是一个自尊心过分旺盛的人,如果这个时候答应朱莉,就等于变相承认自己被诅咒压制了,这对小男孩来说是一份不可接受的侮辱。
朱莉很温柔地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语气就像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小朋友一样,“最漂亮的烟火炮我们都看完啦,别的都没有什么意思。明年我再陪您一起来,好不好?”
“不行。”伯爵很果断地否决了,但是脚下在乖乖跟着朱莉走。
朱莉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他,一边把他带离了人群最拥挤的地段。
他们拐进了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巷,准确地说,是进入了一条不知道什么建筑外的幽长长廊,三个人合抱才能勉强抱住的粗壮大理石柱挡住了人群的视线。
“我累啦。`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朱莉扶他靠住石柱,自己假装成累得喘不过气的样子,祈求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好吗?”
伯爵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朱莉!”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喊声,朱莉错愕回头,是商队的人,叫约翰。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约翰大步朝她冲过来。
同样是在女领队手底下干活的人,朱莉意识到,此刻她站在一位衣着非常华贵的绅士身边,是有些说不清楚的。
她立刻与伯爵拉开了一些距离,挥手朝约翰打了个招呼。
约翰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对朱莉的态度说不上好,最开始朱莉一度以为约翰很看不起她,这次他会主动跟朱莉打招呼,也是让朱莉很意外。
约翰好像喝了不少酒,比在商队里的时候话多了很多,絮絮叨叨的,不停找话题跟朱莉寒暄,他说他是借着采买的借口才出来的,一年一度的密酒节,谁愿意一直闷在庄园里伺候客人,白白错过这样热闹的时候。·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朱莉“嗯嗯啊啊”地点着头,她忧心伯爵的状态,一心只想尽快敷衍过去。
“朱莉,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约翰忽然没前没后地说道,又高又壮的糙男人,忽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黝黑的皮肤上隐隐透出一团红晕,“其实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异常别扭的动作、神态,朱莉心中冒出某种震惊的预感。
“那就不要说了!”她立刻摆手,试图大声阻止他。
“也行,老子是个没文化的粗人,漂亮的话我也不会说。”约翰真的喝得有点多了,没有意识到朱莉频频回头看的动作,也没注意到她拼命摇头的示意,只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你跟了我,我可以向斯蒂芬妮小姐求情,让我到种植园去工作,到时候我可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木屋,保准让你满意,你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
约翰突兀且朴实的设想没能进行下去,一道黑影极速掠过,约翰只觉得脖子一凉,尖利的牙齿闪过寒光,死死抵在他的颈动脉上,眨眼就穿透了皮肤。
“J!”
朱莉尖叫着扑上去,双臂环住伯爵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
她的力气当然不足以将伯爵拉得后退,但她的惊呼声将处于迷乱状态的伯爵惊醒了,他没再咬下去。
“轰”的一声闷响,约翰从吸血鬼的牙齿下倒下,重重砸落在地面上,摔出一地沙土。
朱莉快要吓死了,她赶紧蹲下身,紧张地伸出食指去探约翰的呼吸。
还有呼吸。
还好还好,只是吓晕过去了,没有死。
朱莉长松了一口气,刚才她差点被误伤他人的沉重心理负担淹没。
她眼前忽然一阵旋转,背被用力抵在柱子上,石头的材质很硌,不被阳光直晒时永远冰凉。
伯爵重重地压住了她,微凉的嘴唇叼住她脖颈上的一块肉,冰冷的牙齿抵住她突突跳动的血管。
那股在灵魂中不断搅动的痛苦逼得他更加渴望鲜血,J闻到了血的芬芳,他像是人类喝醉了酒,沉沦地贴在温暖柔软的纤细脖颈上,沉迷地深深嗅闻,她的血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充满香气的血液流淌使他更加迷醉,他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动的方向,齿尖像是顺着血管触碰到了一颗跳动的温热心脏,那么小、那么脆弱,他可以随时从她那孱弱的胸腔里将心脏掏出,握在手心里,看它挣扎着跳动,再将它轻而易举地捏爆。
只要彻底毁灭她,她就永远只能属于他。
“你是我的,你属于我。”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那些被他深藏在心底的话,多次告诫自己,绝对不该从一名绅士口中说出的话,在混乱不清醒的时刻倾泻而出。
“朱丽安娜,你是我的所有物,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永远。”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朱莉现在这种仿佛被一盆冰水迎面浇醒美梦的破碎感,她其实不是这一刻才意识到的,只是……她也许潜意识里一直在回避,不管她现在和伯爵之间的相处有多么愉快、不管伯爵现在对她有多好,在他的认知中,她是被献祭给他的祭品,他是为了吸她的血才要求献祭,这是她这一生无法摆脱的烙印和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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