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声声句句,恐慌怨毒。\小`说^宅_ !吾~错′内.容?
但站她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动,还是继续用那种宋玉颜无法形容的眼神看她……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不害怕,哪怕是宋玉颜,当心中积攒的胆气耗光,她心中的恐惧简直成倍上涌。
求生欲上头,她开始咬着牙为自己开脱;
“……这件事我并非主谋,提出计划的是你姐姐,推波助澜的是你父亲,而我,充其量也就是从旁协助,且原因你也知晓,是因为你前阵子一直针对我们宋家,我护家心切,这才……”
“宋玉颜。”沈玉林终于开口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瞬间打断了宋玉颜刚开始有些别扭,但到后面却已经面带哀求的解释声。
他弯下腰缓缓凑近宋玉颜扬起的脸,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她眼睛上,然后一字一句,慢语轻声;
“是你逼阿筝跳的崖吧。”
宋玉颜;“……”张了张嘴,她惨白着脸辩解;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逼她跳崖,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没关系,我没逼她……”
沈玉林对这些话置若罔闻,继续盯着面前的这双眼,然后盯着盯着,又缓缓举起双手,轻轻柔柔的摸了摸她的眼睛,语气似怀念,又似呢喃;
“这双眼睛,和阿筝的好像啊。!s¨a!n¨y¢e\w\u-./o/r·g-”
感受着睫毛被拨弄的轻柔感,宋玉颜眼珠一闪,赶紧打蛇棍上;
“像,是有点像,毕竟我是她妹妹,亲生姐妹,就连身体里都流淌着相同血液……”
“啊——”尖锐惨叫猛然响起,直吓的刚从大门踏入,手中端蛊药汤的文清一颤,差点连人带药都摔了。
待略略站稳,文清赶紧朝惨叫地点去瞧,然后——
手中药汤直直摔落,“砰”的一下,蛊毁药亡。
文清此时却己顾不得这些了,他的眼睛在瞬间瞪得很大,然后脚步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
“主子,主子,不要不要……”
他吓坏了。
至于能够让他吓到的场景——
沈玉林面前,被麻绳绑缚的结结实实的宋玉颜,此时双目流血,面目狰狞,嘴巴里的惨叫凄厉高亢,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打滚……
沈玉林竟是活生生把她的一对眼珠抠出来了。?叁,叶¨屋. ¨免·沸+岳\黩,
“主……主子。”
文清惨白着脸跑到这边,看看双手血乎乎的沈玉林,再看看地上不停抽搐打滚的宋玉颜,他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想上手扶人;
“——咱先回屋吧,大夫说了您要卧床,要静养,要……”
沈玉林面色平静的拂开了他的手,然后随手一扔,两粒血滚滚的东西从他手上被扔到地面,他的眼睛依旧在盯着宋玉颜,哪怕想做的事情做成了,他的眸色也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黑黝黝,墨沉沉,仿佛里头藏了块永远化不开的墨块,平静的让人害怕。
“你这个杀人凶手,怎么配和阿筝长一样的眼睛。”他又开口,声音柔和,嘴角甚至还笑了一下,但结合眼前场景,没人会觉得他心情愉悦,反而,莫名可怖;
“宋玉颜——”
他蹲下了身子,而直到这时,他眼中的神色才终于有了变化。
由死气沉沉,转化为了比刚刚宋玉颜的还要怨毒。
他一字一句,轻声慢语,却又带着滔天之恨;
“你该庆幸,我此时有了其它顾忌,不会亲手杀你,否则,我定要你宋玉颜体会体会,究竟什么才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上打滚的宋玉颜身体一颤,然后嘴里的凄厉哀嚎都被吓的没了调,只剩身体还在血迹脏污的地面上抽搐,滚动,活像一出滑稽的无声默剧。
场面一时静了好久好久。
没人敢说话,没人敢打扰。
而沈玉林,也终于重新将心头的暴戾深深压下,长长呼了一口气,他闭着眼转身,语气又恢复成刚刚模样,喜怒难辨。
“把人送进衙门吧,另外再送进去一笔钱,让她们务必——秉公办理。”
“是是是。”刚刚压着宋玉颜的众仆应声,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地上人扯走,跨出大门,然后在远离主院的长长走廊上,众人才敢将脚步放缓一些,然后抬头,面面相觑,皆无声抹了把汗。
救命,好吓人,她们的家主如今真的好吓人!!!
众仆从主院退出去了,宋玉颜也被绳之于法了,但这边的沈玉林却没有似前几日般回屋卧床,而是嘴巴一张,又发布了新的指令;
“文清,你去唤名护卫,让她将沈家族老都请来,还有将族谱也带上。”
文清猛的回头看他,惨白的脸色还未回暖,又平添几分惊骇。
他张了张嘴,似不敢置信;
“主子,您是想……”
沈玉林没看他,只盯着虚空飘渺的前方,突然弯唇一笑,狠戾己现;
“——当然是,分家!”
……
四年后,桃花村
宋文筝背着小篓晃晃悠悠的从山上下来,抬袖擦了擦额上浸出的汗水,又回头瞅了瞅身后,白净的小脸上蓦的绽出了一抹笑。
今儿个真是好幸运啊!
因为在山上走了条众人不常走的路,所以仅仅一上午,她背篓里便装满了战利品。
巴掌大的野生菇,黄瓜长的嫩尖笋,肥嘟嘟的黑木耳……哦,还有一大把可以拿到药铺换钱的止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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