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仆从喃喃自语,显然受到了惊吓;
“跳下去了,她跳下去了,这么高的悬崖,她——”
“闭嘴!”
宋玉颜猛的回头,形貌狰狞;
“记住,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她的死和咱们没关系……都听懂了吗!”
“是!”
众人应声,胆寒若噤。¨我-得¨书+城? ′首·发,
宋玉颜又往悬崖瞧了眼,低声嘟囔两句;“倒是便宜你了,死的这么痛快,若按我想法,敢插手我的家业,触碰我的男人,我定要你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小声嘟囔完,她回头,眉头间又显厉色,提高音量大吼;
“大家伙听我的,原路返回,在宋文筝出现之地仔细搜查,沈玉姝绝对在那片儿,他中了药,跑不远……”
众人听命,原路返回,然,就在返回一半时,对面路径突然涌出了大批官差,一照面,对方神情一凛,迅速拔刀列阵。
“什么人?都老实点!官差办案,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而这边,本来刚逼别人跳了崖,心正虚着呢,如此被官差一围,那被吓的,不用盘问,立马抖了个底儿掉。,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饶命……饶命……官差饶命啊!”
“我们就是听命行事,绝对不是故意要逼人跳崖,我们就是奴仆,听主子的……”
“饶命啊!我们是家仆,主人指哪儿我们打哪儿,我们不懂这些……”
“……”
乱糟糟,闹哄哄,待领头者将这些一一镇压,统统绑缚,将事情的大概约摸了解清楚了,才猛的一怔,突然意识到——
艹,好像罪魁祸首跑了。
……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丹秋正拖着疲乏的双腿跟着担架往山下跑,一边哼哧哼哧,一边出声催促,一边再瞧瞧形容狼狈的主子,慌乱的情绪下,藏着的是浓浓复杂。
她想起刚刚找到主子时,主子那副形如疯狂的模样。
褪去了一贯温和,舍弃了游刃有余,那个时候的主子,双眼赤红,简直快要情绪崩溃。
他抓住她的胳膊,嗓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全身都因激动而发着抖;
“阿筝把那帮人领走了,阿筝有危险,快去救阿筝!别管我,快去救——”
翻来覆去那两句,哪怕她当着对方面,把身边的大批衙役都指去了那个方向,主子却也不愿听话下山,弄到最后,丹秋实在没法子,便只能以下犯上,一手刀劈下……
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两个女人的爱情?
那文侍君怎么办?
丹秋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文侍君在主子房里尽心尽力服侍的模样,一会儿又想起阿筝为了救主子奋不顾身的模样,一会想起的又是主子那副体面不在,形若疯狂的——
她痛苦的皱紧了眉,然后因为神思不属,而被路边碎石狠狠绊了一脚,直磕的膝盖出血,呲牙咧嘴……
得,不想了,随缘吧。`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先老实把主子抬回去,医治好,她主子这么聪明,只要清醒过来,那就一定能想到两全之法。
丹秋一瘸一拐的撵着担架走,并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无比确信着。
……
城内,医馆的小内室
丹秋在听到大夫对自家主子的诊断后,震惊的声音都劈了叉;
“你说什么?怀孕?!!!”
老大夫只是个小医馆大夫,并不识得沈玉姝,所以见此反应,她摸了摸发髻,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她先是皱了皱眉,瞪了大呼小叫的丹秋一眼;
“你可小点声吧,病人如今身子正弱,且己有滑胎之相,正是需要心平气和,药材温养的时候,否则一个不慎,不说孩子保不保得住,那就是大人的身子,能不能平安也难说……”
丹秋眨眨眼,还是没能从懵逼中回过神。
老大夫瞧她一眼,又接着絮叨;
“姑娘和这男子是什么关系?是惊讶于这个年纪还能有孕?这可真就是姑娘孤陋寡闻了,就乡下里的夫郎,一年一个,一年一个,身板壮实的生到四十左右都正常,咱城里的虽说娇贵些,但也大差不离,能从十五六生到三十多,只是大部分人怕危险,所以都早早生子,以便恢复……”
这下丹秋终于回神了,然后那表情……就挺五彩纷沓。
“大夫你确定……真的没诊错?”她睁着一双迷茫大眼,依旧抱着微小希望,垂死挣扎。
听她质疑自己医术,这下老大夫不干了,那瞪过来的眼睛比她还大。
“你这姑娘什么意思?!”
“我老胡行医问诊四十年,虽说不是华佗再世,但七街八巷的名气还是有的,再说你家男人就怀个孕,这有什么能诊错的,别说是我,就随便一个赤脚大夫都能诊……”
“那啥,我不是这意思。”
丹秋干巴巴的解释,连扯起来的唇角都带些僵硬;
“我就是有些惊讶,没反应过来,真不是质疑老大夫的医术,抱歉,真是抱歉。”
老大夫余怒未消,但终究是个有医德的人,扭脸看看正病体恹恹躺在床上的男子,她终究还是收了话音,一甩袖,硬声硬气的吩咐道;
“行了,跟我出来吧,去前头抓两副药煎煎喝下,稳固下根本,别杵这儿再吵着病人。”
丹秋这会儿哪敢二话,赶紧“嗳嗳嗳”的点头迎合,然后一脸沧桑的跟在老大夫屁股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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