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为了阻止对方嘴里再说出这种让人不好回答的话,沈玉姝就那样红着脸,一把将人压在身下,然后主动覆上,劲腰轻摆……用热情的行动让对方完全沉浸,再也分不出心神想其它。,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当脑中画面定格到这一幕,躺在草丛里的沈玉姝突然就一扫颓然,笑了起来,是嘴唇挑起,眉眼弯弯的那种笑。
然后笑过之后,便又是浓浓的怅然若失。
他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于那天,自己因着矜持,而没能诚实回答对方示爱。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就好了。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定不会再顾及这些,他会一遍一遍对阿筝说——说他真的很喜欢她,真的真的很爱她,他很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一起走过烟火四季,白发苍苍……
但可惜,应该没机会了。
两位水匪毫不意外的追上了不能动弹的沈玉姝,然后互看一眼,皆一脸狰狞的举起大刀,步步逼近,同时脸上也带有浓浓愤恨。
“该死的小白脸,不仅敢耍我们,居然还杀了我们俩姐妹,受死吧!”
沈玉姝轻轻闭上了眼,显然已放弃挣扎,做出了赴死之态。.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然而,就在两把大刀凶狠举起,正待落到地上人躯体的那一刻,斜刺里突然抡来了把和两位水匪手里一模一样的长刀,由于位置刁钻,水匪躲避不及,其中一位直接被大刀砍中腰腹,然后由于惯性,受伤水匪被撞到另一水匪身上,两把大刀被撞的轨迹弯曲,然后深深镶嵌在沈玉姝侧边的土地上。
感受到动静不对,沈玉姝猛的睁眼,然后就做梦般的,看到了刚刚脑中所思之人。
“阿筝——”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没有惊喜,反而目眦欲裂。
“你来干什么!”
“快走,别管我!”
“快走!”
宋文筝这会儿不敢分神,所以他努力控制自己眼睛别乱看,紧紧盯住那两位水匪,眼珠赤红,目光凶狠,但语气却是在轻轻安抚沈玉姝。
“别怕,我在!”
“我不会让她们伤害你,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家的。+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别怕!”
而经历此变故,那边的水匪也终于反应过来,一位捂着肚子满地翻滚,而另一位,则是怒气值层层飙升,这会儿也顾不上沈玉姝了,她紧紧握住砍刀,凶猛举起,然后对着宋文筝大吼一声“你找死!”话喊完,紧跟而至的便是凛冽刀光,观其气势,摧枯拉朽,己然是用尽了全身之气。
而这边,沈玉姝的眼珠迅速充血,脖颈经脉鼓鼓抖动,他颤巍巍的想抬手帮忙,可一次两次三次……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短短几秒时间,他头上身上的汗水,简直像再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狼狈极了。
而这边,不说宋文筝是常年握笔的文人,就说她哪怕常常锻炼,常干农活,那和对面这位背着无数人命的水匪也是天差地别。
所以她败的简直毫无悬念。
哪怕在这场战斗中,她确实拼尽了全力,目光专注,悍不畏死,一次一次的灵活躲避,一次一次的拎刀反击。
但无奈,天然条件就搁在那儿,她每日拎笔的手确实不如别人杀人的强,所以不过几息,她手中的长刀便被打掉,胳膊肩膀小腹均受到了不同程度伤害,然后被对方重重一脚,直接从这边,越过沈玉姝,踢到了远方杂石堆。
在落地的一刹那,宋文筝甚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移了位,脸色一瞬狰狞。
而此时那位水匪也打上了头,手拎砍刀一步步往这边走,她的眼睛甚至都没往沈玉姝身上瞟一眼,只直直瞪视着宋文筝,脸颊肌肉抽动,手中长刀举起,打算给其最后的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间,沈玉姝那一直不间断的努力终究有了用,他的双臂终于能够艰难举起,然后在女人路过她身侧时,猛的地上坐起,手上捏着短匕,用尽全身力气一刺——
伴随着“噗嗤”一声的利刃入肉声,水匪的惨嚎划破天际。
只奈何,沈玉姝气力有限,所以他扎的不是腹脏,而是大腿,因为不是致命伤,所以水匪惨叫过后,依然能腾出心力,一脸狰狞的再次举起大刀,眼看就要一刀劈下,然——
宋文筝在这被争取到的一点时间内迅速爬起,然后手边有啥摸啥,捧着一个大石头“砰”的一下砸向对方后脑勺。
……没砸死。
又砸一下,再砸一下。
最后在对方瘫软倒地时,宋文筝又抢过对方大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先是“噗嗤”一声将这人捅个对穿,然后又步步靠近另一个,无视哀求,同样捅了个透心凉。
很神奇,在这种时刻,宋文筝居然没感觉出心里有多害怕。
杀完人,扔掉大刀,宋文筝一刻也没耽误的转身回去,然后一把抱住彻底脱力的沈玉姝。
而直到这一刻,直到彻底抱住怀中人的这一刻,宋文筝心底恐惧终于姗姗来迟,只是那种恐惧,不是面对于杀了人的恐惧,而是恐惧于刚刚那幕。
刚刚,她差点就要失去眼前这个人了。
差点就要失去了。
“阿林——”
宋文筝将下巴埋在对方肩窝,眼泪大颗大颗的争相砸下,颤抖着身子,喜极而泣;
“还好来得及,还好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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