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换个地方,我哪买得起这么多宅院?!若开个小铺,我父亲和夫郎又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盘算盘算,除了我这样,还能什么法子,又能置产,又能营收,更重要的是,还能让后宅一心奔钱,没空找茬的?”
宋文筝;“……”
她眼中的疑惑慢慢消散,然后手臂抬起,特别敬服的朝对面竖了个大拇指;
“你牛!”
坐于对面的陈月如翘着唇,眯着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夸赞,然后话题一拐,又不死心的向她提及银钱之事。,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
“你瞧瞧,这便是金银的力量,倘若我手中无银,置不下这片房产,那我父亲和夫郎日日相对,又怎么可能全无龌龊,阿筝,你听我的,女人手中真不能没有钱,不能被男人把持——”
“咳咳!”眼尖瞄到陈夫郎端着托盘自厨房走出,宋文筝赶紧咳嗽制止,示意对方往窗口看,然后很自然的又将话题转到了房子上。
你来我往的讨论了几句修缮问题,那陈夫郎也终于慢慢悠悠端着托盘来到了房间。`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陈夫郎今年十八岁,是很清秀的长相,皮肤白皙,眉目温顺,一袭靛蓝细棉,款款而走时,那腰间的尺寸好像比一年前胖了许多……
意识到这点的宋文筝眼皮一跳,赶紧起身接过托盘,再转头看眼陈月如,有些嗔怪;
“月如姐,姐夫这是有身孕了吧?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喜事不告诉我,姐夫身子这么沉,哪还能干这些做饭端菜的事,得注意点,多休息,不能跟平常一样做活……”
陈夫郎手中端菜的托盘被接过,又听宋文筝如此言语,俊脸微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宋妹妹严重了,我这月份还小,不耽误做活的,小门小户的,哪有那般金贵——”
话未说完,对面陈月如也跟着接话,懒懒散散,不太在意;
“是啊,做个家务有什么耽误的,又不是什么重活!”
宋文筝;“……”
瞟眼表情微僵的陈夫郎,宋文筝简直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咳咳——”她尴尬的咳了两声,脸上又堆了笑;
“姐夫你回屋休息吧,我们这儿可以了,下酒菜有了,等会我自己再拿个酒就行,你也忙这么久了,赶紧休息休息去,快回吧。^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陈夫郎的脸上也是强堆出的笑,勉强体面;
“没事没事,宋妹妹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自己弄的道理,妻主昨儿可是特意交代了妹妹会来,所以我早早就买了好菜,厨房里还焖着猪蹄呢,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去,再过一会儿就给你们盛上来,先吃着,吃着。”
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嘴里话落,人也识趣的退到门口外,然后转身,一眨眼就又钻进了厨房里。
而这边宋文筝的视线收了回来,投向陈月如;
“刚刚你怎么那样说话!”
她压低声音,眉头紧蹙,句句谴责;
“姐夫都怀孕了,你还拉我来喝酒,还让他准备酒菜,你不知道孕夫得多休息啊——瞧瞧你办的什么事儿!!”
陈月如被斥的有些懵,眼神回瞪;
“什么啊?你这哪里来的怪毛病!”
她甩了下袖子,有些恼怒的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又瞪一眼;
“男子家家,怀个孕不很正常吗?哪家男子不怀孕?难道怀个孕我还得把他供起来啊?不过就是煮个饭罢了,有什么稀奇?像我们院里西边的那位,都孕八月了,还天天出去挑水给码头上的人洗衣赚钱呢……”
宋文筝的表情逐渐扭曲,依然愤怒;
“那,那可能是人家穷的没办法,必须得出去挣钱,你家又没这么穷,何必亏待夫郎,难道他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孩儿吗?第一个孩儿啊——”
陈月如依然瞪她;
“亏待!我怎么亏待了?!不就收拾个家务做个饭吗!谁家夫郎不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大户人家,难道怀个孕,我还得给他雇个小奴伺候不成……”
宋文筝;“……”
张张嘴,一大堆关于怀孕有多辛苦的话挤在嘴边,但瞧眼对面,满脸茫然恼怒却没有一丝惭愧的陈月如,那一大堆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宋文筝在没有苏醒记忆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四年,按理来说,她应该早就与这个世界同化,可偏偏,那十四年她因为身份原因,将自己紧紧缩在后院,不敢探头,后面记忆恢复了,敢探头了,但上辈子的记忆却比这个世界的十四年更鲜明。
理智上她知道这个世界女尊男卑,有点类似古代阴阳颠倒的封建王朝,可情感上,她见识过21世纪的女性为了平权做出多少努力,也见识过女性在婚姻里受到的压榨痛苦……
在此时此刻的陈月如脸上,宋文筝仿佛看到了上辈子那些理所应当压榨女性的封建男。
对于这样的心理,解释没用,回怼没用,一切的一切都没用。
因为她骨子里就是这样认知的,这种东西,改不了!
屋内气氛一时凝滞下来,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陈月如不自在的瞟她一眼,又轻咳了下,心里虽然还莫名其妙,但好歹自恃年长,终还是打破气氛,先开了口;
“行了!行了!”
她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宋文筝续了杯茶,眉目间的恼怒缓缓消退,又恢复了一贯温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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