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胡扯!”
宋主君这会儿被气的没了理智,早忘了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一点没给宋清沉留脸面,眉眼尖利,咄咄逼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铺子里的周转情况吗!那都亏的关好几家了,资金链几乎破裂,要想起死回生,那就得投入大笔金额……”
他恨的咬牙,一挥手,又将案桌上的整套茶具挥到地上,嘀哩咣啷,狼藉更甚;
“我的八千两投进去有什么用?屁用没有,连听个响都不了!!”
“你有本事你就去外面找人投资,或者是去让族长给你摆平啊!她不是最好管闲事吗?现在咱家有难了,她凭什么不管!让她管啊!!”
他越说越恨,特别是在这种对金钱敏感的时刻,联想到自己的八千两可能再也回不来,那简直气的理智全无,心里想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再没有半点分寸;
“你就会在家里耍横,宋清沉,哪有女人窝囊成这样,生意有难,身为一家之主,你不在外面找解决办法,却在家中偷男子嫁妆填窟窿,你就是个——”
“啪”一声凶猛的巴掌脆响,紧跟其后的便是重重咚的一声,以及尖利惨叫。¢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1,7?n′o·v~e?l+.\c^o/m,
宋清沉脑门上的青筋鼓鼓跳动,长久憋屈下来的沸腾情绪,终于爆发。
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常年身居高位,做惯了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刚刚稍微忍耐,也只是记惮对方家世,不好做的太过。
可没想到,对方如此给脸不要脸,不仅学不会柔顺低头,竟还蹬鼻子上脸……
士可忍,孰不可忍!
盯着地面被瓷器碎片割伤手掌的男子,她满脸狰狞;
“贱人!毒夫!”
“你居然还有脸和我争吵这些,你知不知道,我宋家如今的危机都是谁带来的!”
“是宋文筝!就是被你陷害的那个宋文筝!!”
“她如今攀上了大树,反手就开始对我宋家开刀!”
“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贱人!”
“当初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们母女又何曾会走到如今地步!”
“都是你这个毒夫害了我们宋家!我平日顾忌体面没找你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个罪魁祸首竟还找我闹——”
她憋屈了那么久,如今猛一被激,心头所有恶意瞬间喷涌,一股脑将所有大锅都往宋主君头上扣,且还越扣越有理,越扣,越觉得自家这次受难全都是对方的错。¨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这一刻,她忘了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忘了自己身为母亲,却因尊严受到挑衅,便想不管不顾处死血脉的狠辣。
她只记得,当初那件祸事是面前人挑的头,若不是面前人,她哪有闲心去找小庶女的麻烦,若是不找麻烦,那哪有如今的祸事……
都怪他!都怪他!
“贱人!贱人!”
她眉眼阴鸷,神情可怖;
“若不是你,我宋家能损失那么多钱财!能让众人看那么多笑话!”
“你居然还有脸向我要钱!”
“我告诉你,一分都没了,你既嫁我宋家,那你身上的每一根线都是我宋家的,我宋清沉取自己家的东西,何需要还!”
“我不仅不还,且你库房里的所有银两都要充公,还有一万两是吧?我这就命人去取,取的干干净净,就算是你补偿我宋家——”
听了这话,又见宋清沉抬腿想走,似是真要吩咐,宋主君简直肝胆欲裂,忍着身上剧痛,一把抱住宋清沉双腿,悲愤大吼;
“宋清沉,你个天杀的畜生!”
“那些银钱是我的嫁妆!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妆,是律法认可的私物!”
“你若敢碰,我就跑到衙门敲鼓,让雍城百姓都好好瞧瞧你的无耻嘴脸,让人好好瞧瞧——”
“瞧吧!瞧吧!老娘难道还怕了不成!”宋清沉怒吼比他还大,吼完一踢脚,刚想将人踢得远远的,不想下一刻,主屋房门被狠狠踹开,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
“父亲——”
却是廊下站立的一个奴仆见势不妙,赶紧溜到另一个院落将宋玉颜唤了过来,而此时此刻,就是那么凑巧,宋玉颜心急的踹门而入,所看到的场景,就是母亲将浑身染血的父亲狠狠踹开,那种行为上的绝情,眉眼间的狠辣,简直顷刻让宋玉颜的怒气达到顶峰。
那是她的父亲啊!
从小宠她惯她的父亲啊!
她怒吼一声,飞奔而至,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满面痛苦的父亲搂在怀里,抬头用恶狠狠的表情,盯着面色不太自在的宋清沉,咬牙质问;
“母亲,我父亲做错了什么——惹你下此狠手!”
宋清沉;“……”
她那本就自宋玉颜出现不太自在的面色,越加不自在了。
宋玉颜是嫡女,是家里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不是那些可以随手捏死的庶女,所以在以往的相处里,宋清沉也很注意面上功夫。
而此刻,却被对方亲眼目睹了自己殴打一府主君,她的父亲,这……
宋清沉抿抿唇,有些僵硬的将脸扭到一旁,声音硬邦邦的;
“你父亲做了什么你问他自己,我还有事,且先出门一趟。”
说罢,她一甩宽袖,脚步匆匆的跨门而出,瞧姿势,颇有几分狼狈之态。
而直到这时,被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的宋主君,也仿佛是找到了坚实依靠,终于不顾形象的颤抖大哭起来。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