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姑娘,您裤子怎么洗了?”
雪雁瞪着那双大眼睛,满脸单蠢;
“姑娘以前的裤子,不都是奴洗的吗?怎么今日这条……”
宋文筝;“……”脸颊涨红。+b\q′z~w?w·._n\e·t?
“呃,晚上睡不着,闲来无事……”
“闲来无事,您洗裤子干什么?水多凉啊,下回可别这样了,冻出病来可就麻烦了。”
“嗯嗯,我知道,知道。”
“姑娘再睡不着,那就翻本书看,一本不行就两本,怎么都比洗裤子强……”
“嗯嗯,嗯。”
她尴尬的不敢抬头,语气含含糊糊。
恰在这时,雪雁又问起了刚刚宋文筝没说完的话题;
“对了,姑娘您刚刚说什么?是要奴婢去请假吗?”
宋文筝;“……”不,不请了,总觉得我在家里,你肯定还会和我讨论裤子的事情,这一讨论多了,你再意识到点什么……
“没有,我没有要请假。”
“工作那么忙,我怎么可能要请假。!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
“雪雁你别按了,赶紧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洗脸,精神一下就走了,赶紧的。”
“……”
沈府,正屋内室
旭日初升,外面的亮堂阳光透过窗纱披洒进屋,给整间屋子添了点温馨气息。
而文清坐在榻边,扭脸往外瞅了眼,叹了口气,轻轻起身,吹灭昨晚上点的油灯,然后又走到旁边水盆处,拧了块凉帕回来和主子头上的帕子替换,再用手指轻轻探脸,眉头间的疙瘩再次拢起。
还在发烧,压根没有退的迹象。
他弯着腰沉默了会,起身,脚步轻轻的走到门边,“嗄吱”一声,打开房门,探头唤人;
“丹秋——”
门外丹秋一宿没睡,正靠着柱子发呆,猛不丁听到人唤,赶紧一激灵站直身,两小步跑过来;
“嗳,文侍君,奴婢在这儿。”
文清轻轻点头,又回头望了眼面色苍白的沈玉姝,低声朝丹秋吩咐;
“去厨房,把昨晚老大夫留下的药包再煎一份,记得小火慢炖,守着炉子。,q?i~s`h-e+n′p,a¢c!k^.-c¨o.m?”
“嗳,好好。”丹秋听话点头,但脚下却磨磨蹭蹭,甚至还伸长脖子想往房间里头望。
“侍君,主子怎么样了?烧还没退吗?需不需要奴婢再把大夫请过来,或者是换个大夫……”
文清不着痕迹的将房门又关小了些,再盯过去的眉眼变得有些严肃;
“你不用操心这些,主子这边自有我照料,快去煎药吧,主子等着喝呢。”
“嗳,奴婢这就去,这就去。”丹秋表情讪讪,目光还想往里看,但瞧着门神般严肃着脸的文清,她心中哪怕再担心,却也只得收回视线,闷闷不乐的去厨房煎药。
唉,讲真,她有些惆怅。
她丹秋好歹是主子身边大丫鬟,哪有主子生病,她连踏进房间的资格都没有的?
虽说侍君与主子恩爱吧,可如此做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丹秋怏怏不乐,但想着尚未退烧的主子,却也只得长叹一气,打起精神,自去做事。
而这边房间,兴许是文清说话声音大了点,榻上人的睫毛动了动,然后轻轻睁开了双眼。
“文清——”他张口,嗓子哑的像粗砺的树皮。
听到呼唤,文清赶紧小跑过来,连忙回应;
“嗳,我在这呢。”
他手脚利索的将沈玉姝轻轻扶起,又在其身后垫了个厚厚抱枕,这才腾出手去桌上倒茶,给主子润喉咙。
“来,慢慢喝。”
一边轻扶肩膀,一边缓缓的将茶水喂下去,文清清秀的脸上,满是担忧。
“主子,再睡会儿吧,您烧还没退呢。”
沈玉姝虚弱的靠在厚枕上,有气无力的闭了闭眼,嗓音低低;
“不睡了,大白天的也睡不着,如今几时了?”
文清抿唇,苍白的小脸满是担忧;
“辰时了,天是亮了,可主子您的烧……”
“不碍事。”
沈玉姝轻轻摇头,大脑是清明了,可眼珠子还有些模糊;
“不过低烧,再吃两次药就好了。”
沉默一瞬,他又开口;
“辰时了,大家都在上工吗?”
“……”文清抬眼,目光直视沈玉姝,张了张嘴,语带试探;
“主子,您是想问西偏院的宋账房吗?”
“……”
一室静默,没有回声。
文清扯扯唇,又道;
“她来了,没迟到,如今正在上工,只是听丹秋说,形貌有些疲惫……”
用缓缓的语调将大致情形说完,文清垂眼,猛不丁话题拐了弯;
“主子,我昨日给您换衣时,发现您腰侧的守宫砂没了,这守宫砂,是不是……”
“行了!”
一道清音打断,沈玉姝将脸颊扭向里侧,拒绝与外侧文清对视。
“当时情况危急,她只是为了帮我,没有其它意思。”
文清咬唇,纤细的眉毛竖起,低声反驳;
“可……可终究是她夺了主子清白,咱们男儿身子,若没有女子触碰,那压根不会泄/出失身,是她碰了主子,那她就应该负起责任……”
“够了!”沈玉姝猝然扭过脸,眸子清明己复,浓眉紧皱,第一次对文清发起了火。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