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看着这么豪华的客栈,怎么连个夜壶都没有?配套这么差劲的吗?
宋文筝僵着脸,最终将视线投向了老板床榻。~如`蚊~网~ _庚^薪+蕞\筷¨
话说老板床架这么高,那床底空间应该挺大吧,夜壶会不会被老板随手放到了床底?好像有可能……
一步两步三步……宋文筝缓缓靠近床榻,目光先轻轻的在老板熟睡的面上扫视一圈,然后轻轻蹲下,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掀起垂到地上的被子,就着外间传来的微弱灯光往里瞧看——
“什么人!”一声怒呵,不待宋文筝反应过来,便觉一股大力压向后颈,然后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砸在地上,脸部与地面撞击,声音那叫个响亮。
“啊——”
“疼疼疼疼……”
宋文筝眼珠瞪大,疼的想用手砸地,一挣扎才发现,得,手和腿都被挟住,她就剩一张嘴能动了。
“……小宋?”
还好她嘹亮的嗓音唤醒了上首老板,听着上头用沙哑迷茫的嗓音唤出她的名字,她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是我是我,老板你快放开我,好疼啊啊啊——”
“……”
沈玉姝眨眨迷茫的眼,缓缓放开手中力道,身体站起,抬手扶额,面上多种情绪交叠,最终定格在了满满的无奈上;
“你……你不是睡在外间,跑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困倦,话里无奈简直要满溢出来。~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
今日,他本就因外间睡了个人而不太自在,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不想,睡到一半……
那偷偷摸摸,窸窸窣窣的架势,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屋里进贼了呢。
宋文筝□□一声,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揉揉脸,除了震撼于老板反应敏捷的武力值,更多的则是委屈;
“我在找夜壶啊。”
“刚才被尿憋醒,满屋子找夜壶,外间没有,只能跑里间找——”
沈玉姝;“……”
昏暗烛火照耀下,他面上的表情竟显得有些呆。
宋文筝左手捂脸,视线瞟过,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砸出脑震荡,眼花了。′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笑话,她那永远衣着规整,面含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强大老板,怎么可能会露出如此呆相!!!
绝不可能!!!
所以她揉揉眼,锲而不舍的再次询问;
“老板你有没有见夜壶啊?”
“我真的尿急,很急!”
一阵冗长沉默。
半晌,沈玉姝声音终于响起,褪去刚刚初醒的沙哑,又恢复了往常平稳,只是,语调有些怪;
“……夜壶,我让小二拿出去了。”
宋文筝猛瞪大眼,一脸震惊;
“为什么?”
夭寿哟,她家老板难道已经洁癖到连夜壶都不允许出现在房中吗?
救命,洁癖的人都不用撒尿吗!!!
在宋文筝目光炯炯的谴责下,沈玉姝面上终于出现抹讪讪,不好意思的将脸扭向一边;
“我看你睡得早,又没吃晚饭,以为用不着,所以……”
“……”
“你唤小二拿——”又是古怪停留一瞬,话中意思便变成了;
“你出去吧。”
“外面有守夜的小二,你出去唤一声,她就会带你去大厅公厕,去吧。”
宋文筝;“……”
这么寒冷的天,这么漆黑的夜,刚从被窝爬起的她,还要离开温暖室内,跑那么远出去撒尿……
这是什么人间凄惨!
不想去的宋文筝,故意幅度极大的扫视全身,又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服。
——没用,人家脸扭到另一边,压根不往这边看。
宋文筝不死心。
她又清了清喉咙,嗓音带着些为难;
“这大晚上的,外面肯定很冷吧……”
老板这下终于有反应了,但却是——
“给,穿上我的狐裘,这东西保暖。”
“……”
看着递到自己手边的狐裘,宋文筝彻底无言以对。
话说,身为洁癖患者,你都能忍受我穿你的皮裘了,怎么就忍不了我在屋里用夜壶了。
你知道在冬天的夜里,夜壶是个多伟大的发明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
宋文筝最终还是接过了老板好意,并回以乖巧沉默假笑,然后转身,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心情朝门口踏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
啊呸呸,晦气!晦气!
抬手开门,宋文筝紧紧裹紧皮裘,深吸一口气,打算与外面的严寒殊死一博,不想——
又是被孤陋寡闻打脸的一天。
走廊上的气温相比屋内,并不算暖和,但也没有她脑海中想象的冰凉透骨,感受着其中温度,宋文筝有些愣,然后举目四望,在灯笼的映照下,她居然看到走廊两侧,每隔一程,就放有一盆红通通的小炭火,靠栏而立,一字排开。
宋文筝简直目瞪口呆,又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富人的生活。
再然后,不等她叫,守夜小二便自己发现了她,一溜烟从下面跑上来,满面殷勤;
“夜深风寒,客官深夜出屋,不知可有吩咐。”
宋文筝使劲压下心中那股被壕到的震惊,勉强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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