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方的家里，关天一边仔细瞧觑，一边问道：
“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跟你打电话那会。?k,s·w·x*s_./o?r.g^”回答的是米雅。
她身穿亮蓝色羽绒服，说话时，白气从嘴巴里冒出。
这次，赵方没能幸免，被做成了“冰人”。
透过薄薄的冰层，关天惊异地看到，赵方的两颗眼珠被凶手剜走了一对。
致命伤在胸口，一共七八刀。
从伤口的深浅程度来看，前几刀没有致死，后几刀才刺中了心脏。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这样做，纯粹为了泄愤。
赵方赤身裸体，保持着坐姿，双臂举起，像是在索要什么东西。
只是没了眼睛，看不出表情。
胸口上，“我有罪”三个血红的大字刺入关天的眼睛，火辣辣的。
关天和米雅迅速认定：凶手是杀害白林的连环凶手。
关天还得出一个结论：
凶手没有杀人的经验，但有杀人的怒火。′p,a¨o¨p^a?o¨z*w~w_.-c/o,m+
这次，关天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仇杀、情杀。
“脚印呢？”关天问道。
“这儿呢。”高宾提起一只鞋子，“我顺着脚印搜到了这只鞋子，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米雅怒道：“拿给关天看看。”
高宾顺从地递过来。关天扫了一眼，惊奇地说道：
“女鞋？“
“没错。”
米雅指着冰人后的塑料桶，又说道：
“看到桶没有？凶手杀害赵方，在身上刻下字，抠掉眼珠子，然后打开了窗户。零下二十度的冷风灌了进来。随后，凶手从洗手间里接了一桶水，浇在了赵方的身上，做成了冰人。”
关天点点头。
“看样子是这样。我有个问题，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米雅试探着反问道：“敲门进来的？”
关天同意：“应该是。`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我推断赵方认识凶手。还有，我猜赵方的手机应该不见了吧。”
“没找到，肯定被凶手拿走了。”米雅叹道，“嫌疑人相继死去，这案子太玄妙了。关天，赶紧用你的大脑袋好好想想。”
关天安慰道：“别担心，有鞋子就好破案。”
米雅从高宾的手中接过鞋子，说道：
“这是限量版的鞋子，绿晴牌的，我见过。”
关天问道：“名牌？”
“很贵。”
“那就好了。”关天说道，“查下购买记录，查到买家应该不难。”
米雅说道：“我马上查。”
中午，正在警局食堂用餐的关天收到了米雅的短信：
鞋子的主人找到了。
关天连忙放下碗筷，来到了二层。
在办公室里，米雅笑道：
“关天，猜猜是谁是鞋子的主人？”
“猜不到。”
“是张槐槐的。”米雅兴奋地说道，“高宾突击检查了张槐槐的家，打开鞋柜后，果然看到一只鞋子不见了踪影。”
“张槐槐？”关天惊奇地问道，“怎么会是她呢？”
米雅耸耸肩膀，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惊喜天天有。我准备向上面申请，马上逮捕张槐槐。”
“不不不。”关天摆手说道，“我感觉这事有蹊跷。”
“事情不是明摆着吗？赵方很可能知道张槐槐侵吞金条的秘密，说不定握着什么证据。张槐槐为了灭口，而杀了他。”
“那好。如果你的推断是对的，你怎么解释白林之死呢？”
米雅回答不出，随后她反问道：
“你觉得呢？”
关天思索了很久，也没能把两人之死联系起来。
米雅不愿轻易放弃：
“可是张槐槐的鞋子出现在了犯罪现场呀！”
“米姐，鞋子是张槐槐的，凶手恰恰不是。”
看到米雅不甘的样子，关天又劝道道：
“你不觉得这太明显了吗？这样吧，在你签发搜查令之前，咱们首先查查张槐槐有没有作案时间。”
通过调取小区摄像头，这一查，还真查出了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张槐槐并没有作案时间。她一整天都待在别墅里，只在傍晚时出门送了次垃圾。
第二个问题是，那位瘦小的快递员却查出了问题。
米雅查询了快递系统，没有发现张槐槐寄送的快递。
实际上，张槐槐己经一个月没有寄送快递了。
除此之外，这位身穿“风顺快递”制服的快递员，也没有被快递公司认出。
根据三份尸检报告，关天和米雅做出一致的判断：
杀死财务经理赵方的凶手，跟杀死白林的凶手是同一人。
而杀死总经理华轩的，则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关天相信，只要追到华轩藏的金条，就一定能揪出幕后的黑手。
关天望向贴满照片的黑板墙，把目光投在了张槐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