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救张馨,米雅跟随关天,一大早便出发了。.d~1\k!a*n¨s-h-u¢.¨c′o?m/
师父关大强家境并不富裕,不过还是给儿女留下了一套老房子,以及一辆破旧的捷达车。
这辆老爷车载着关天和米雅,“哐当当”地驶向了郊外。
出了西关大桥后,凸起的建筑被白雪皑皑的土地所取代。
大白天,米雅总感觉有双眼睛藏匿在树林中,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为了防止意外,米雅带上了配枪。
捷达车拐入一条小道,然后停了下来。
“按照导航,就是这里了。”
关天一边说,一边观望。
“可是这里只有树林,没有厂房呀。”米雅说道。
关天转动方向盘,车退了回去。
之后,他们开始了搜索。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寻找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处平房。
它位于密林中,房顶被积雪覆盖,一片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把车停好后,他们俩蹑手蹑脚地绕到后院。
关天先观察西周,随后爬上围墙,把米雅拉了上去,进入平房内。¨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腐烂、血腥。
屠宰区最先出现。
各种各样的刀具映入眼帘,长刀、短刀、剥皮刀和剪刀样样俱全,看得米雅心惊肉跳。
牛和羊的骨架挂在铁钩上,散发的血腥味让人恶心、反胃。
前面的冷库传来了声音。米雅拔出枪,交给了关天。
关天举枪走在前面,轻轻推开了冷库的门。
一名瘦高的男人扛起一只羊,正将它吊起。
“别动。”关天持枪对准了男人,平静地下令。
男人扭头,看了关天一眼。
这人胡子拉碴,头发凌乱,颧骨暴突。
他的眼神中有种东西,吓得米雅只想逃离。
关天又说道:
“举起双手,放在脑后。”
那人照做。
“朝我走过来,慢-慢-地——”
男人像坐小山一样走来,压迫感极强。
等男人面向墙壁后,米雅颤抖着拿出手铐,锁住了他。
米雅肩膀一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b/x/k\a~n.s`h*u_.¨c.o\m.
米雅这才留意到,这人不仅胳膊长,手也特别大,中指估计有二十厘米长。
米雅心有余悸地想,这双手捏碎我的脑袋,就跟捏西瓜一样。
这时,米雅瞥过冷冻室,赫然看到一人被悬吊起来,尸体上覆满了碎冰。
米雅胃里一阵涌动,干呕出声。
关天看了看,对米雅说道:
“尸体是汪一泉。”
米雅首起身,虚弱地建议道:
“咱们出去说。”
两人押着屠夫,来到院子里。
关天俯视屠夫,说道:“
我是警员关天,她是刑警米雅。你就是马喆?外号‘清道夫’?”
屠夫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张馨呢?”米雅问道。
马喆看了米雅一眼,终于说话了:
“我只管尸体,不管名字。”
他的嗓音很奇怪,像锯木头。
关天点点头,和气地说道:
“这些天,你肯定处理了不少尸体。你去了一趟春珲市,弄干净了现场,还把汪一泉等人的尸体运了回来。”
马喆冰冷地说道:
“我运来了六具尸体,是不是汪一泉,刚才说了,不知道。”
米雅问道:“你怎么处理的尸体?”
马喆望向米雅,目光往下,最后落在阴湿的土地上。
米雅像被冻结的冰块一样立在了原地,过了一会才恢复了神智。
她指着地面,惊问道:
“你把他们埋在了这里?”
“恐怕比这个更血腥。”关天说道,然后转向马喆,“谁让你处理的?”
“一条短信。”
“谁发给你的短信?”
“匿名短信。”
“每次五万的辛苦费呢?你怎么收到的钱?”
马喆分开嘴唇,露出一口破碎的牙齿,笑了,笑声很瘆人。
马喆纠正道:
“关警官,你搞错了。辛苦费不是按照次数,而是按照尸体,每一具五万。在沿河的大桥下,钱放在那里。”
米雅拿出手机,展示张馨的照片给马喆看,又问道:
“见过她吗?”
马喆摇摇头。
这是好事,说明张馨可能还没死。
关天问道:
“马喆,十六年前,你帮助这位金主处理尸体,应该处理了二十五具,对吧?”
“没数过。”
“你把尸体放哪了?”
“埋在了沿河北岸。”
米雅嘶声道:“说具体点!”
“第三座桥的东侧,往东两百米,也有可能是一百米。”
关天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从哪里取到的尸体?”
这时,关天身后的墙上传来一阵摩擦声。
米雅指向围墙,大声提醒道:“小心!”
话音未落地,枪响了。
关天举枪瞄准,然后开枪。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突然消失了。
关天和米雅追了出去。在墙外,米雅看到一堆血迹。
米雅望向树林,嚷道:
“那人受伤了!”
说完,米雅要追出去。关天拉住米雅的胳膊,说道:
“被追了!即便你追上了杀手,也问不出什么的。”
米雅突然回过味,喊道:
“坏了!”
米雅和关天跑到院子里,赫然发现马喆仰倒在地,额头正中出现一个窟窿。
关天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说道: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