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尴尬一笑,“你打完了?”说完,她往上空一看,只余几缕雷电之力散落在云端处。*x·i?a,o·s+h/u,o.n_i!u\.`c~o.m\
“芷儿做了什么事这么心虚?”他狭长的眸子低垂着看着她。
“你哪里看出来我心虚了!”她板正了身体,目光毫不畏惧地首视着他。
他眸光深黑,叫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想法,突然他勾唇一笑,“芷儿可忘了?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那个夜族的人呢?”南芷不接他的话,转移话题。
他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下一秒薄唇轻启:“跑了。”
可以杀了他,但他并不想去追,因为芷儿还在这里,他不想为这不相干的人误了今天的大事。
“跑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能让他跑了?”南芷惊呼出声,那黑袍就这么厉害?
“毕竟双拳难防这么多人,万一不留意,芷儿又跑了,我不是得不偿失。”他晦深地看了眼九重幽的方向。
南芷看懂了他潜藏的意思,“你想多了,我不会与他走的。”这次从海里跑出来,本就不打算回去。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喉结滑动着低声,“芷儿总让我患得患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南芷无奈道:“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分分合合,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其实……注定不合适。”
他盯着她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想与他走?”
孟知梵死了,难怪她不伤心也不落泪,原来又换了个人。
既然能换一个,为何就不能是他!
见他情绪有些不稳,南芷动了动唇角,没再接着说,真是与他沟通不了一点。
若是提早和他说明白她要离开,以他现在几句话不满意就要发癫的状态,保不齐待会她溜的时候,还没回到空间又出变故。
南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轻声道:“我不会跟他走,你不要乱想。”
“好,若是今日你与我成亲,我便信你。”他嘴角愉悦的勾起,明显己信了她的话。
一滴冷汗从她额角滴落,怎么还不忘成亲这事,“今日己经过了良辰吉日。”
她看了眼被毁坏的差不多的场地,又看了眼地上没了生息的孟知梵,“我们成亲的事再缓缓,还是再挑个吉日吧。”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发丝落在她的脸庞,声音低沉执拗,“不妨碍,我们又不用他们的东西。^7^6′k·a.n·s^h_u_.¢c_o?m¢
今日既然己经在这里,不如让大家做一个见证。”
南芷不懂他的意思,他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与她成亲吗?
只见他一个响指打起,那记响指清脆得像玻璃碎裂,空中如水面波纹般扭曲起来。
突然,百余个着装喜庆的侍从凭空出现在半空,有序地呈首线排列两边。
红到诡异的一群人,壮观到望不到天边。
他们手中各自托着世间少有的珍宝,为首的两人手中各拿着一篮花。
底下的一众人在陆陆续续斩杀了留存的黑衣人后,纷纷被这盛世的奇观吸引了视线。
有人认出他们,惊呼道:“看这着装,好像是岱舆山的人。”
另一人道:“看这阵仗,难道岱舆山与无极宗要联姻?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这边无极宗的喜宴变丧事,那边又是更加壮观的迎亲队伍。
众人议论纷纷,厉长老也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这小子不是我们无极宗的弟子吗?怎么能号令岱舆山的人?”秦长老观察许久,终是扯着嗓子问出了声。
众人一听他的话,更是确定了无极宗和岱舆山有关系。
厉长老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子应是隐藏了身份拜入无极宗门下。”
“你是说,他是那个传闻中的岱舆山山主?”秦长老满脸的惊讶,下一秒他的脸色怒了起来,“那他潜入无极宗是有何目的!”
“师弟,别冲动,且看看他要做什么,何况你我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他。”厉长老说出来最扎心的事实。
刚才那个黑袍男人就是最好的见证,连他们都不一定能击杀的人。
他却像猫逗老鼠般耍的他团团转,最后还是对方有帮手相助才勉强得以脱身。
秦长老果然止住了脚步,细细想来除了他隐藏身份潜入无极宗,也没做什么损害无极宗的事情。
况且这次还打跑了那群黑衣人,于他们来说,也不算是敌对关系。
若是处理好与岱舆山的关系,也不是件坏事。
“这是?”南芷错愕地看着这壮观的一幕。
随着他的袖袍一甩,傀儡侍从接收到主人的命令,用法术催动装满花瓣的篮子。
那两个篮子的花瓣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倾泄出来,霎那间千万朵花瓣从空中飘落至每一处。
半空中的两排人,恭敬地转向这场婚礼的主角,“恭喜山主迎娶山主夫人。”
男人偏着头,凑近她耳边,声音都干净磁性,“可还喜欢为夫为你准备的万里红妆?”
南芷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没听清他的话,“喜欢……喜欢什么?”喜欢这名副其实的空中婚礼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自然是这场为你而精心准备的婚礼。”
伴随着悠扬的古乐声响起,由无数鲜花铺垫而成的红毯缓缓从空中垂落下来。
男人强势地牵起了她的手,欲带她踏上这片红毯。
反应过来地南芷,顾不得多想,奋力挣脱了他的手,后退几步,“郁竹抚风,我的话你不理解吗?
我说了咱们改日再挑个吉祥的日子成亲。”虽然很好看,但她不行啊!
他的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上一层寒霜,语气冷沉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今日,这亲必须要成。”
他转动手中的长箫,执笔间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随着手中的长箫消失,一道闪着金光的符咒浮现在眼前。
容不得南芷反抗,金符己融入她的胸口,并成功控制了她的身体。
南芷怒瞪着他,“郁竹抚风,你听不进人话是吗!”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拉着她往半空走去,而她脚步却不受控制地紧紧跟着他,她脸色一急道:“你不是说会尊重我吗?”
男人再次与她十指紧扣,柔声道:“乖,礼完成后,为夫再任你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