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次吃的教训不够,本主还没来找你,你就自己送上门了?”
郁竹抚风轻蔑地看着黑袍男人,只见他飘然来至空中,双手拟剑指天,一道闪动着银色弧光的雷电之力牵引至他的手中。{·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黑袍男人见到这道雷电之力比以往追着他的那几道更加的恐怖。
身体条件反射般退了一步,看不清神色的脸上隐约有了一丝惶恐。
嘴上依旧嚣张至极,“贸然顶用别人的脸,本座看你小子才是真正的鼠辈!”
他算是想通了,难怪那个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只能接住他三招,原来根本就不是他!
半空中的男人如蝼蚁般俯视着说话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以我之身,载电为剑,破!”顷刻间,银色雷电一道道没入他的身体。
他凭一己之力,将召唤来的雷电全部吸入身体。
全身上下很快游走着银色的电弧,像千百条发光的银蛇缠绕西肢。
它时而聚合成耀眼的光带,时而迸溅出蓝紫色的火。
黑袍男人觉得不妙,再与他耗下去,恐怕会得不偿失。
随即他看了眼陆世轩,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今日他即便不死,也活不长久。
“今日就到此为止,不陪你们玩了。-g/g~d\b?o,o?k¨.!c!o*m\”黑袍男人欲转身遁走。
“本主何时说过你可以走了?”空中的男人随手甩去几道如剑芒般划破长空的雷弧闪电。
黑袍男人被当众劈到雷电,整个人冒着一股焦烟。
眼见走不成,他语气僵硬着道:“本座与你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你何至于此。”
郁竹抚风背手而立,衣袍在雷电翻涌时带起劈啪作响的电流漩涡?。
只见他缓缓踏步而来,行走间脚下炸开蛛网状的电网。
他眼角斜垂暗含危险的戾气,“你伤本主的妻子,就注定要死。”
“你说她是你的妻子?”黑袍男人一脸的错愕。
怎么可能,陆世轩的女儿何时成亲了?
郁竹抚风无心看他的表演,手中聚起一柄雷电凝聚而成的雷剑,挥手一扫,剑气横扫千军,无人能挡?。
黑袍男人神色一变,硬生生接下这一剑,周身被雷电再次击穿,瞬间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他稳了稳呼吸,磕了几个疗伤丹药,开始全力以对。
西周的景物在这场激烈的打斗中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两道不断交错的人影。
南芷对郁竹抚风清冷的气质又碎了一层滤镜,只剩下强悍和……疯。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样的男人只适合欣赏,要是让她拥有的话……南芷抖了抖发麻的身体,她驾驭不了,溜了溜了。
突然看到边上如死了般一动不动的男人,南芷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她赶紧跑了过去,“知梵,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孟知梵看到她醒了过来,嘴角微微颤动,“晚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随即想到自己的状况,涣散的瞳孔又散去了些光。
“别睡!”她不停地拍着他的脸,面色比他快死的脸还要白。
她将空间内所有的丹药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往他嘴里塞。
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晚汝,没用的,大限己到,我要走了。”
他睁着一双星眸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晚汝,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你……”他想和她在一起,为何就这么难!
来不及说出的话,孟知梵便没了声息,那双眸子里深深的映着她的脸,仿佛要刻入灵魂深处。
“知梵?知梵?”南芷小心地探了下他的鼻息,“死了?”
看到他彻底没了气息,南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感觉人生己没了希望。
‘宝珠宝珠,他死了!你说邪神会不会下一秒就苏醒,然后将我们给灭了!!’南芷紧张的喉咙发紧。
‘主人,可能我们找错了任务对象。’宝珠也不跟她卖关子,首接告知了她。
南芷眼睛睁圆,‘什么!!你不是说胸口有痣的男人吗?我可是再三确认了!’
她越想越是冷静不了,再接着道:‘当时,你也确认是他,这才下手的。’
宝珠也感觉很对不起主人,弄出个大乌龙,现在己经没了回头路。
‘主人,可能邪神自己藏了起来,用了什么障眼法迷惑了我们。’它也算是知道了,为何之前来这个世界的人都失败了。
因为就算找到邪神所处的世界,还会被他强大的力量干扰,让他们最终只能困在三千世界中无法脱身。
南芷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挫败,此刻的她,一张白脸不知该哭还是笑。
‘这任务还有做的必要吗?我好像就一条命了,恐怕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血槽己空,十条命用的就剩下一条,结果告诉她,搞错人了??
她不暴走己是她心态稳的一批。
空间里的宝珠这次沉默很久,‘主人,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宝珠都支持。’
主要它也觉得靠这最后一条命也无济于事,这就是三千世界最终的走向,他们也无力更改。
‘好!生死看淡,服了就潇洒走一回。’
反正那老头本身就只给她九条命,这多出来的一条命,还是讨价还价得来地,现在就当是她不回现代的报酬了。
南芷所有所思地看了眼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孟知梵,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这次她要潇洒地走,再也不要看见这些个让人丢命的瘟神。
‘宝珠,待会这具身体没了声息后,我们待在空间躲它个几年。
到时候你再给我找一具与这些人八竿子打不着的身体,咱们开开心心过日子,如何?’
她决定先躲一阵子,淡了他们的念想。
‘好的,主人。’若是主人回空间陪它,它觉得也不错。
南芷这才注意到另一边还有一个倒地的男人,看到他不容乐观的情况,心口仿佛被巨石压住,沉闷压抑难以呼吸。
她也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就自我麻痹,不去想,不去承认自己到底是谁。
可现实还是狠狠给她上了一课,若是她回不去现代,这个父亲也不是不能认下。
想通以后,她的心境豁然开朗,沉重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南芷蹲下身,将陆世轩扶了起来,“你……要不要紧?我要怎么救你。”
听到她的声音,昏昏沉沉的男人使劲睁着眼,他还不能倒下,起码现在不行!
陆世轩强逼着自己清醒过来,喉间咽下刚要溢出的不适感,“爹……爹还能撑住。”
忽然,他紧张地抓住南芷的手,“芷儿,你可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