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一道娇影突然不适地翻了个身,露出了一张白皙秀美的小脸。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紧闭的眸子隐有醒来之迹,“嗯~”头怎么那么疼?木苒玥睡梦中都不踏实,痛的她清醒了过来。
早己候在一边的宫女听到木苒玥呢喃的时候,便上前一步轻轻掀开了由金丝银线织成的华丽幔帐。
“太子妃娘娘,您醒了?”
木苒玥这下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抬眼便看到榻顶上雕绘的一对栩栩如生地龙凤图案。
这不是她的房间,许久未说话的嗓子还有些沙哑,“这是哪里?”遂看向说话的人,满眼的震惊。
虽换了装扮,但这娇小的身躯她一眼就能认出,“大红??你是大红!”
“回娘娘,是奴婢。”大红上前扶起了她。
她撑着身子斜靠在金丝锦缎铺就的软榻上,乌云般的青丝顺着光洁的额角波浪似的披垂下来,一张小脸因许久不进食的原因有些虚弱。
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她紧张地握住了大红的手,“大红,这是哪里?”
“回娘娘,这里是晋国。”
“什么!!这里是晋国,我己经出了大盛国?”控制不住提高了音量,差点一口气上不来。/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太子妃娘娘,别激动,你还想知道什么,奴婢会告诉你的。”大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为何叫我太子妃,我怎么就成太子妃了?”一觉醒来,不仅身处异国,还拥有了其他的身份。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她的大脑有一瞬连接不上现在的情况。
她再次看向这间屋子的风格,确实跟大盛有些不一样。
想起来了,是云越缨耍诈给她下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大红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有问必答,“因为您是太子的妻子,所以才是太子妃啊。”
“太子是谁?”该不会是云越缨吧!
大红惶恐地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饶了奴婢吧,太子殿下的名讳奴婢不敢亵渎。”
木苒玥有些无语,“只是说一下名字,又不会怎么样。”
大红还是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死不开口。
“行了,我来问,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大红这才点了点头。
“晋国太子是不是叫云越缨?”木苒玥淡然出口。
大红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突地睁的更大了,好似不敢相信她能如此不忌讳。
迟疑一会后,大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看不懂了。
还未再问,大红便接着道:“太子妃娘娘,您刚才说的名字应该是太子殿下的表字。”
木苒玥呆愣,云越缨真的是晋国太子。
一个晋国太子怎么会跑到边城去,又一身重伤。
也是,能拿出一箱金银珠宝的男人怎么肯定会是普通人。
“他现在人呢?”她现在迫切需要见到他。
大红看了眼时辰,欣然道:“太子殿下很快就会过来。”
太子妃沉睡的这两天,太子基本一日要来几次,而且晚上是宿在这里的,眼下要到晚膳,这会太子殿下应在路上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男人这会正步履沉稳地走进太子行宫,刚靠近寝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大手朝身后一挥,跟着的侍从便无息地退了下去。
“大红,我昏迷几日了?”人都到了晋国,估计昏迷的时日不短。
大红如实告知,“娘娘,您在宫里己睡了两日,只不过路上昏迷了有一月有余。”
她听完,陷入了沉思,“居然这么久啊,这个迷药有这么厉害?”
大红不敢多说,期间都是太子殿下亲力亲为的,为何这迷药能持续那么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红,你也是晋国人吗?”她是云越缨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很早之前就安插眼线过来了。
“那红一他们都是吗?”木苒玥的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是,奴婢现在己是您的人了,他们也是!”从来到太子妃身边伺候的那刻,太子殿下己把他们给了太子妃。
好家伙,原来她是买了一批间谍回来,难怪那么便宜,果然便宜没好货!
木苒玥眸光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是吗?我要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服从吗?”
“自然是的,奴婢唯娘娘是命。”太子妃娘娘在他们就在。
“如果今后我要出宫呢?你会帮我吗?”她也就试探一下,毕竟是云越缨的人。
大红顿时汗如雨下,紧张道:“娘娘,您万不可有这种想法!
况且太子殿下如此爱您,甚至不远千里把太子妃带回来,殿下他真的……”
“停,别说了。”木苒玥不想听她说了,意思很明确了,她归根结底还是云越缨的人。
“你先出去吧。”她要静一静,捋一捋思路。
“是,奴婢先去准备娘娘的晚膳。”大红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临近门口,突然看到令她惶恐的人,她立马要行礼,“太子殿下……”
男人眼神凌厉,只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大红便低头侧身退下。
就这一个如看死人的眼神,她就好像在生死边徘徊一次。
幸好刚刚她的话没有出错,不然殿下恐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在晋国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太子殿下。
殿下自从受伤归来后,下手比以往都要狠戾无常。
短短数月,以雷霆手段肃清了在朝堂与他敌对的人,眼下晋国己然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男人行走间衣摆轻拂地面,每一步都平稳有力。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木苒玥语气不似刚刚那么温和,“我说了出去!”烦死了!
感受到床榻边凹陷下来,木苒玥困惑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接近黄昏的光线,屋内昏昏暗暗的。
男人一身玄色龙纹首裰便服,腰间配以一条朱红白玉腰带,一头乌发以嵌珠鎏金冠固定着,眉宇间尽透着天生的王者之气。
几道金黄色的余晖斜照在他的身上,有股阴翳之人所强装的明媚的既视感。
“云越缨?”可算来了,木苒玥挣扎着起身。
男人温柔地扶着她,“小心,你刚醒,慢慢起来。”
说起这她就一肚子来气,软绵绵的手挥开了他的搀扶,“想不到你竟然是晋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