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暗沉的天穹之上,璀璨剑光碰撞掀起巨浪,空气都被撕出细碎缝隙。`h/u~l¨i*a!n^b!o′o-k?.^c+o_m-
北灼言从烟雾中后退飞出,衣袍被黑雾腐蚀出数个孔洞,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森冷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夙弥曼优雅提着剑,红唇勾勒出讽刺的意味。
“小畜生倒是有点长进,可惜......还是太弱,不堪一击。”
北灼言金眸微沉,好战的血脉在沸腾,脸上的妖纹不受控制的亮起,若隐若现。
“老妖婆,活了那么多年,实力不高,嘴皮子倒是利索,全是废话。”
“怎么,你当初是以嘴飞升的么?”
夙弥曼脸上的笑一滞。
老妖婆?
还从没人敢这样称呼她!
这个畜牲!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找死!”
夙弥曼手中长剑震颤,周身黑雾翻滚可怖。
她刺出一剑,凌冽剑气如暴雨般倾泻。
北灼言冷笑一声,乳白火焰缠绕剑身,迎着漫天剑雨逆势而上。;3卡o\ˉ卡+?小?,>说%×?网o? !??无%[错¢)e内%¨§容|]?
金石草木沙砾皆随心动,迸发出强烈的剑势。
一剑万象。
“轰——”
两股力量相撞,空间扭曲,地面寸寸崩裂,气浪将下方战场的人全部掀翻。
首到那骇人气流触碰到乌黑深渊,被里面的罡风撕碎才停息。
北灼言后退数里,唇角溢出一缕猩红血线,被他随意用指腹擦去。
他笑着,猖狂倨傲,“你就这点本事?”
昏黑天空下,夙弥曼瞳孔收缩,艳丽的五官扭曲如恶鬼。
“你凭什么用她的剑招!?”
“你算什么东西,一只低贱的妖,怎么敢偷学!”
北灼言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的剑招?”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有些茫然。
脑海忽然掠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白衣翩迁的身影,如霜雪般清冷的剑光......转瞬即逝。
北灼言眨眨眼,想继续回忆,脑海却一阵刺痛。+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的剑法从师一人,可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面容,不记得一切。
只有两句模糊破碎声音回荡耳畔。
“大人......还教过别人么?”
“......只有你。”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与这位大人会这个剑法。
可分明,念也会。
北灼言指尖忽然颤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夙弥曼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愤怒被缓慢压下,再升起的只有恶劣玩味。
“你该不是把她......忘了吧?”
北灼言猛地抬头,金眸死死盯着她。
夙弥曼突然笑出了声,甚至都忘记了伪装,露出本性。
“原来如此,你竟然忘了,你竟然把她忘了!”
“哈哈哈真是有趣。”
夙弥曼缓缓收了笑,视线像黏腻的毒蛇缠绕。
“你很幸运,我喜欢乐于助人,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嗯...从哪里开始讲好呢。”
她笑的恶意满满,带着无尽的嘲讽,“那就从小畜生偷偷溜进千鹤极开始吧。”
北灼言眉心一跳,下意识握紧了剑。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该在这里听她的废话,他还要回去找念。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他想...他想知道。
想知道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发生了什么。
“故事很简单哦。”
夙弥曼笑的幸灾乐祸。
“只不过是神主大人闲来无事捡了一个卑贱的妖,随手当宠物养了起来而己。”
“可惜畜牲不听话,被厌烦了,所以......”
北灼言手背上青筋虬结突出,剑柄上的螭纹深深印入掌心。
“所以小畜生就被丢掉了,像扔垃圾那样,随手的,轻而易举的被丢掉。”
夙弥曼低低笑了起来,“真是好可怜啊。”
“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你呢。”
她歪头看向北灼言,红唇勾起。
“哦,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在你身边的,就是曾经丢掉你的人吧。”
北灼言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金色的妖瞳剧烈震颤着。
“你闭嘴......”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脸颊的妖纹如浓稠的血,妖冶猩红。
心脏传来撕裂般的哀痛,仿佛有什么尘封起来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可下一秒——
天地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出清越的鹤鸣,响彻九霄。
万物俯首,草木折腰。
夙弥曼脸上浮出病态般的红晕,她激动到颤抖。
“终于...终于要回来了。”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夙弥曼就知道对方只是魂体,哪怕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看出来了。
所以她才生生按下情绪,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她在等,等到她取回身体,以最强大的姿态与她见面。
她要堂堂正正的,公平的,打败她!
她唯一的对手,只有这一个人。
夙弥漫扭头看向北灼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
“你既然不记得了,那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千鹤极神主修的是......”
她故意拉长语调,红唇轻启,“无情道吧。”
“你说...”夙弥曼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找回身体后,醒来的是那个偏爱你的人?”
“还是修无情道的,千鹤极神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