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知慢慢抬起双眼,眼底水汽弥漫,带着倔强。_4?3~k-a′n_s_h!u′._c\o¨m^
见状,喻复低声骂了句。
“我一提苏又黎你就特别有感觉是吧?嘶——,放松!”
“你躲什么?告诉我,从知知你他妈究竟在躲什么?”
“你睁开眼睛看清楚,现在在你面前的男人是我!是我喻复!”
从知知终于受不了了。
她咬着牙带上哭腔:“喻复,你王八蛋!”
喻复笑起来:“你都这么说我了,我要是不王八蛋给你看看,岂不是对不起你这句话。”
从知知抬手掐他。
喻复丝毫没当回事。
她掐得越狠。
他也越疯越狠。
*
翌日,全屋管家自动打开了窗帘,提供晨起唤醒服务。
从知知缩在深色的被子里,昏睡不醒,露出来的臂膀和脖颈,布满星星点点的痕迹。
喻复已经起床,正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他看着镜子里安睡的从知知:“桌子上有早点,还有药。^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打开房门时,他到底是有些心疼,侧过脸,语气低沉道:“昨晚我有些冲动,我向你道歉……但是知知,你是我的女朋友,心里不应该装着别人,你应该好好爱我。”
门被关上了。
全屋管家按照指令,慢慢把窗帘合上了。
没多久,从知知睁开了眼。
身体酸痛,精神疲惫,再加上心中委屈,她睡不安稳,偶而入睡也是噩梦连连。
喻复走后没有把衣帽间关紧,一道微光从门缝泄进来。
她躺在黑暗中,盯着那道光,入了迷一般。
突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从知知伸出胳膊去摸索,她不太明白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
为了照顾母亲,她辞去了原画师工作,成了喻复的私人助理。说难听点,有吃空饷的嫌疑。毕竟喻复不在乎她是否工作,公司财务却不敢不给她开工资。
手机屏幕显示的电话号码很熟悉,但从知知一时没想起是谁。
她接了电话:“喂,你好。”
一开口,她吓了一跳。/x/i¢a?o~s+h\u~o~g+u,a\i`.`c′o′m!
嗓音嘶哑难听,好像扯着嗓子喊了一夜似的。
很难不被浮想联翩。
果然,对面的人沉默了。
从知知忍不住脚趾蜷缩,可这破锣嗓子,也无法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没多久,对面的人开口了。
“知知,这是我的手机号。”
从知知默默缩进被子。
对面是苏又黎。
怪不得她觉得这串手机号很熟悉,大学时她能把苏又黎的手机号倒背如流。
才过三年,她几乎都忘了。
没想到苏又黎毕业后一直没有换手机号。
不过也不奇怪,有钱人谁没几个手机号,更何况大学时苏又黎就开始接触苏氏集团,这个手机号可能链接着很多人脉。
就是不知道短短一夜之间,他从哪里得到了她现在的手机号?
从知知沉默着。
她感受着腰/臀的酸疼,昨夜浴室残余的激烈还在脑海中,但耳边却是苏又黎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心跳开始加快。
过了几秒,苏又黎没有催促,也没有开口,还在等待她回话。
从知知深呼一口气,嗓音还是哑哑的:“苏总有什么事吗?”
苏又黎回道:“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你要一直叫我苏总吗?”
从知知抓着被子边:“我现在有男朋友,我们最好还是避嫌。”
苏又黎笑了下:“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避嫌?”
从知知微微沉默。
苏又黎照旧等待,有种非要逼她承认什么的感觉。
四周寂静却并不平静,通过话筒和听筒,彼此的呼吸仿佛纠缠在一起。
这种亲密度,丝毫不亚于耳厮鬓磨。
从知知率先受不了,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她轻声说:“好吧,苏又黎,我承认我竟然还对你有感觉。”
“是我心虚,我怕多听你说几次话,魂就被勾走了。”
“但我有了男朋友,我不能对他不忠贞,我也不想让他误会。”
“所以我会尝试忘了你,而我们以后也不必见面,不必交谈,彻底避嫌吧。”
苏又黎没有说话。
从知知仔细听着,他那边似乎拉开了窗帘,又推开了窗户,风声通过话筒呼啸而来。
然后他说:“从知知,这是你的分手宣言吗?”
从知知微微茫然:“啊?”
“我们至今没有正式分手。”
风中,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我找了你三年,从S城到M国再到A城,不是为了听你说你有了新的男友,想要忘了我。”
从知知微微屏住呼吸:“苏又黎,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苏又黎轻笑:“如果这是你的分手宣言,我不接受。”
说完,他没给从知知机会,挂断了通话。
嘟嘟嘟——
从知知把手机从耳畔拿开,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漆黑的屏幕。
然后轻轻捂住心脏的位置。
她怀疑自己可能遗传了母亲的心脏病,不然心怎么跳得这么快,这么不正常?
没几秒,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像一坨泡湿的棉絮,什么都想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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